儿,一脸的惊奇。我搬到郊区这套房子后,朵朵的行动就没以前独处那么方便,所以也憋得难受,这会儿倒是很开心。

&ep;&ep;她跟萧克明也熟了,没事就揪这杂毛小道头顶的长毛,萧克明也很奇怪,问你养的小鬼怎么是这样的?我说哪样的,一直是这样的啊?他说哪有,一般的小鬼,因为心性没开,阴风洗涤,所以向来都好妒,任性妄为,而且时间久了,模样都很恐怖,青面獠牙的。你这个,像是个洋娃娃。我说是么,我说我家朵朵从来都很乖啊,长得也很可爱,这点像我。

&ep;&ep;他哈哈大笑,说是你生的吗?是你做的吗?像你……鬼扯。

&ep;&ep;我就跟他讲每日给朵朵持咒祈祷的事情,他点头,说这样子貌似也可以。他没养过小鬼,听说在泰国、缅甸一带有庙宇的高僧养古曼童,都是善良的,祈福的。他在湘西认识一人,就养鬼,不是小鬼,是大鬼、厉鬼,用来寻宝考古。

&ep;&ep;我说你就吹吧,寻宝考古?是盗墓吧?不过南湖想来也没有多少墓可以盗了吧?

&ep;&ep;萧克明说谁说的,长沙马王堆你知道吧,大大的有名,楚国故地,你别以为是你们那穷乡僻壤、蛮夷之所在。我说我一提湘西南湖你就那么激动,你南湖人?他说非也,都说我老萧是茅山宗掌教弟子了,自然是江省人。我说呸,你就是一个茅山粽子,改天要从坟里面跳出来了。

&ep;&ep;他不理我,朝外面看去,我瞥了一眼,玻璃上的他眼神有些郁郁。

&ep;&ep;这会儿,金蚕蛊挣扎着从我裤子管儿爬出来了,飞起来,绕着朵朵转圈。萧克明伸手去捉,肥虫子敏捷地躲开,飞到他面前,一双黑豆子直勾勾地看着他,锐利得很。想起了王洛和死去的惨状,杂毛小道看着害怕,他叫我管一管它。我叫金蚕蛊安分点儿,不要闹道士蜀黍,他是朋友,好朋友。它这会儿听懂了,飞到萧克明近前,用身子蹭了蹭他,以示亲密。

&ep;&ep;萧克明很紧张,说小毒物,你家虫子身上没毒吧?

&ep;&ep;我说没有,它可以控制的,喜欢你,就不会放蛊毒,干净得很。听我这么说,萧克明顿时胆儿大了,他没怎么见过金蚕蛊,看着它围着旁边的朵朵飞,越发觉得这个肥虫子可爱,平伸着手放前去,金蚕蛊停在他手掌上,他好高兴,说哟嗬,痒痒的,好好玩哦。接着他把这肥虫子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说好香,一股檀香味。

&ep;&ep;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问你平时都把金蚕蛊藏到哪里,我怎么都没见过?

&ep;&ep;我瞥了一眼在萧克明手上越发变肥的金蚕蛊,不答,专心开车。

&ep;&ep;副驾驶座上,他忍不住了,情不自禁地亲了一下这个可爱的小肥虫子,金蚕蛊扭扭身子。

&ep;&ep;它也觉得不好意思了。

&ep;&ep;我们大概是晚上8点钟到达的江城,联络了一下秦立,才知道他今天在鹏城,明天才能坐船过来,让我先在此等一夜。于是我们去找地方住宿,我虽然在江城待过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大多是在下面区县的工业园里,市区路不熟,萧克明又叫唤着往东走、往东走,去口岸那边玩一玩。

&ep;&ep;于是一路从繁华都市里穿行,灯光璀璨,过环海情人路,一直到了口岸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ep;&ep;安顿完毕之后大概都九点半了,这杂毛小道又向我借钱,说要去领略一下所谓的江城风物。

&ep;&ep;我不给,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吹来的,哪里能没止境地给他填补亏空?再说了,我自从饰品店退了大部分股,也是个没有收入的三无人士,社会无业游民,还是个房奴,手头没有以前宽裕了,现在就盘算着把厚街那套房子租出去,好歹也能抵过房贷了。

&ep;&ep;他见我啰啰嗦嗦讲这么些个理由,摇摇头说我这个人真不爽利,他自出去,看看有什么差事可以接的,他就不信了,偌大一个江城,几百万人口的城市,就没有个需要他茅山宗大弟子出力的地方,就没个闹鬼的所在,来解决他资金微末的需求?

&ep;&ep;我鼓掌,说好好好,你赚钱了,最好把借我的一万五还我。

&ep;&ep;他吃惊,问有这么多了吗?我说当然了,我都用小本子记着呢,一笔一笔,绝不做假账,也不坑你。萧克明很委屈,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那点俗物你还整个小本子,真没出息。说完,大袖一挥,气鼓鼓地出去寻花问柳。

&ep;&ep;门一关,此人便消失于夜色当中。

&ep;&ep;我很奇怪,这杂毛小道为何一天到晚都穿着一件道袍――古人扮道士僧侣,是因为那个时候实行地域管制,要查暂住证,去哪儿都要个度牒指引什么的,装宗教人士好全国各地流窜,博闻广识。而今,再穿道袍四处晃荡,就有些脑残神经病的可疑了。而他,居然去夜总会都穿,真的是把个性进行到底了。

&ep;&ep;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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