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芸瘫在椅子上感慨着,被肖月珍从后面拍了一巴掌。

&ep;&ep;“坐好点,看看你像什么话。”

&ep;&ep;又数落:“你这扎的什么头发,乱七八糟的,拆了去编个辫子。”

&ep;&ep;亲妈的巴掌威力十足,拍在胳膊就是一个巴掌印。

&ep;&ep;陈芸被拎起来重新扎头发,头发从中间分成两股,编成两条长长的麻花辫,透出浓浓的乡土气息。

&ep;&ep;“丑死了!”

&ep;&ep;“胡说,之前那个才丑,哪有姑娘梳你那种头发的?”

&ep;&ep;长长的头发编成两股麻花辫,肖月珍用红绳在尾端系了个蝴蝶结。

&ep;&ep;之后她欣赏了一番,满意道:“好看,这种日子就要喜庆一点。”

&ep;&ep;陈芸撇了撇嘴,心里一堆意见,但是不敢说。

&ep;&ep;家里的事情打理好,陈家四人出发去陈大伯家。

&ep;&ep;陈大伯今年六十岁了,大孙子和说了人家,明年就可以结婚。

&ep;&ep;大伯家子女多,房子也大,前后左右圈了一大块,看起来和四合院一样。

&ep;&ep;正中央的主屋是唯一的砖瓦房,现在给老太太住着。

&ep;&ep;瓦房建的高,窗户也大,看起来亮亮堂堂。

&ep;&ep;他们四个到的时候,屋子里已经聚了一群人。老太太穿着酱红色的新衣服坐在堂屋中央,乐呵呵接受小辈们的祝福。

&ep;&ep;老太太经历了很多苦难,右手四根手指在打仗的时候被砍断了,脸上满是岁月的沟壑,眼睛也不太好。

&ep;&ep;陈芸给她祝寿的时候,她认了好一会才认出来:“七妹来啦?”

&ep;&ep;“是,祝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ep;&ep;陈芸把准备的五块钱礼金交给她,老太太笑眯眯接着,开玩笑说:“今天就我一个人赚钱,你们都赔了。”

&ep;&ep;边上人说:“您赚的前越多越好,说明咱家红火不是。”

&ep;&ep;“哈哈哈说得对!咱们家红火。”

&ep;&ep;堂屋里热热闹闹,拜寿的小辈吉祥话说了一箩筐。

&ep;&ep;“寿桃来了!”唯一的女儿一大早进了厨房,端着自己亲手做的一个大寿桃交给妈妈。

&ep;&ep;“我姑娘真厉害。”老太太笑眯了眼,把女儿拉到自己身边,搂着她回忆往事:“从小就厉害,三四岁就敢下水捞鱼了,要不是靠着那些鱼,你两个弟弟都活不下来。”

&ep;&ep;这事老太太说了许多遍,但儿孙们都没觉得不耐烦。

&ep;&ep;陈芸七叔说:“都厉害,哥哥厉害姐姐厉害,妈更厉害,最怂的就是我。”

&ep;&ep;“就你小子最精才是,猴一样!”

&ep;&ep;陈家这边其乐融融,另一边,独自在家带娃的郑卫华只觉得水深火热。

&ep;&ep;昨晚陈芸走后铁蛋就开始闹,闹得郑卫华精疲力竭,哄完小孩连饭都不想吃。

&ep;&ep;结果这还没完,铁蛋一大早醒来,发现身边睡了个不认识的人,又开始哭。

&ep;&ep;“我要妈妈!”他一边哭一边推郑卫华,还没放弃把爸爸赶出去的打算。

&ep;&ep;郑卫华捏着眉心,一手把铁蛋压下去:“睡觉!”

&ep;&ep;“呜呜呜,妈妈!”

&ep;&ep;他一动手,铁蛋哭的更厉害。

&ep;&ep;这么一闹,郑卫华也睡不下去,只好起床做饭。

&ep;&ep;他十二岁丧母,之后全靠自己照顾自己。做饭的技能郑卫华是会的,只是多年缺乏实际操作经验,如今做起来有些生疏了。

&ep;&ep;昨晚饿着肚子睡的觉,早上郑卫华准备做顿干饭,再炒两个小菜。

&ep;&ep;忙活了将近一个小时,菜终于端上了桌。

&ep;&ep;餐桌上,郑卫华坐在主位,铁柱抱着弟弟坐在左手侧,二妞坐在另一边。

&ep;&ep;郑卫华饿极了,对于食物的味道没有那么挑剔。

&ep;&ep;铁柱看他吃得香,以为盘子里那些颜色难辨的菜味道可能不是很差。

&ep;&ep;他夹了一块茄子,送到嘴边,犹豫了下,递给身前的弟弟。

&ep;&ep;“吃。”

&ep;&ep;今年才一岁多的铁蛋不知人心险恶,张大嘴把茄子吃进去,咬了一口就哭了:“哥哥坏!”

&ep;&ep;铁柱:“……”

&ep;&ep;他有些震惊的看向爸爸,郑卫华面不改色吃完最后一口饭。

&ep;&ep;看起来很香啊,真的有这么难吃?

&ep;&ep;铁柱怀疑,又夹了一块很小的茄子,只尝了点味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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