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总之,越少的人知道便越好。

&ep;&ep;因此,容完只用余光瞥着戚璧树,见他虽然变回了原形,但身上并没有什么大的血口子,心中才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ep;&ep;可戚璧树见师父醒来后,一直只问三位师兄师姐的事,全然不正眼瞧自己,心里便有些难受发慌。

&ep;&ep;是自己原形太丑?

&ep;&ep;还是师父生自己气了,毕竟师父身受重伤,全都因为自己。

&ep;&ep;戚璧树忍了忍,却还是按捺不住,脑袋朝着容完的脖子蹭过去,小声道:“师父,我也在,你说说我,说说我吧。”

&ep;&ep;软软的绒毛蹭着容完的脖颈,真是让人心猿意马的体验。

&ep;&ep;容完脖子和心尖上全都痒酥酥的,忍不住抬手按住戚璧树的脑袋,笑着道:“好,说说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解沧川瞧过没有,说何时能好?”

&ep;&ep;温思甜道:“谷主三日前赶过来,已经在咱们山上住了下来,今日他见师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碰巧山脚下有赶集,于是去凑热闹了,明日才回。”

&ep;&ep;戚璧树懊恼道:“从识海中回来我便全身脱力,就渐渐缩小,变成这样了。”变成老虎倒也无所谓,只是——这副样子未免也太狼狈,虽然有爪子,可全无锋芒,丝毫不震慑人,已经被云皓嘲笑了三日。云皓怎么也不相信他在识海中能幻化出巨大凶猛的灵气巨虎,一直骂他吹牛。

&ep;&ep;“也让解沧川瞧过了,不过他什么也没说,说是等师父醒过来再言。”

&ep;&ep;“为师知道了。”容完摸了摸戚璧树的脑袋。

&ep;&ep;戚璧树即便是神灵的后人,可躯壳却到底只是个十来岁少年,且因为起步晚,修为才凝气九阶。他那躯壳承受不住神骨带来的巨大灵力压迫,所以才会本能地变回最初的形态。

&ep;&ep;不止如此,只怕他在滕蛇手下受的伤比自己还要重,导致原先的躯壳已经无法自行修复。

&ep;&ep;容完心中隐隐担忧,但没表现出来。

&ep;&ep;这次遇险,最终虽然击败滕蛇,活着逃出生天,并还得到了滕蛇的神骨,但实际上,恐怕他们并没讨到多少好。

&ep;&ep;两败俱伤罢了。

&ep;&ep;“既然师父已经醒过来了,我也放心了,便先去厨房做些好吃的。”钟子烨道:“师父想吃什么?”

&ep;&ep;容完没食欲:“随意吧,这几日你连夜赶路去百药谷,也辛苦你了。”

&ep;&ep;“只要师妹能恢复,便不辛苦。”钟子烨笑道:“想必师父有话要和四师弟单独说,咱们都走吧,让师父安心休息。”

&ep;&ep;温思甜这才站起来,仍愧疚地看着容完。

&ep;&ep;云皓老不乐意:“怎么就只和戚璧树有话说,我也有话要说啊!”

&ep;&ep;容完问:“你有什么话,快说。”

&ep;&ep;云皓顿时卡壳,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ep;&ep;容完笑道:“行了,出去吧。”

&ep;&ep;云皓瞪了戚璧树一眼,嘟囔着和钟子烨温思甜一道出去了。

&ep;&ep;待几人出去,屋子里才重新恢复安静。

&ep;&ep;戚璧树在容完肩膀旁边踩了踩,想靠着师父卧下来,可又怕师父手臂伤未好,压着师父疼,于是绕来绕去,最后将脑袋和前爪搁在容完的脖子上,软绵绵的歪倒下来。

&ep;&ep;“师父……”戚璧树眼眶发红。

&ep;&ep;这些天的愧疚与担忧再也压抑不住,倾泻而出。

&ep;&ep;容完微微仰起下巴,免得他耳尖茸毛扎到自己嘴里,微笑道:“怎么了?”

&ep;&ep;戚璧树道:“我这几日很害怕。”

&ep;&ep;容完自然知道他在怕什么,既怕自己死了,也怕自己重伤是他导致。

&ep;&ep;“别怕。”容完有一只手能动,便抬起那只手,挠了挠戚璧树的下巴。

&ep;&ep;戚璧树觉得很舒服,可又有些难为情:“师父,我这样子,你觉得如何?”

&ep;&ep;容完垂下眼睑看他,心想他这几日应该因为原形,受了云皓不少嘲讽和泼冷水。少年心性最是敏感,既自负又自卑,得多赞扬夸奖才是,便笑起来:“不错,比原先可爱,为师喜欢。”

&ep;&ep;戚璧树心中忐忑一扫而光,餍足地将爪子按在容完下巴上,又蹭了蹭容完脖子:“师父,抓抓脸,脸上痒,但是挠不到。”

&ep;&ep;容完发现他在自己面前似乎放松了许多。

&ep;&ep;初见那夜谨慎畏惧。之后上飞羽山,即便已经在山上待了数日,却仍始终小心翼翼,忐忑讨好,似乎唯恐自己将他抛弃。

&ep;&ep;然而经此一遭,他终于彻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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