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蓬莱宗教出来的弟子都这样?技不如人,不知羞耻也就罢了,还倒打一耙?”

&ep;&ep;柳倾藏也喝问道:“你是哪座山头的弟子,明早去领罚。”

&ep;&ep;这弟子顿时面色一白,不敢再言语。

&ep;&ep;这些人无论过了多久仍不知悔改,戚碧树原本还在负气,可见师父为自己出头,心中那点怒火便倏然释怀了。

&ep;&ep;他快步走到容完身后,什么也没说,但知道师父无论如何都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他心中便有十分的安全感。纵然整个蓬莱宗,乃至修仙大陆的人都瞧不起自己,都想利用自己,从自己身上有所图谋,但唯独师父不是。他微微翘起唇角。

&ep;&ep;柳倾藏命人将地上横倒一片的弟子扶起来,送到丹药房去疗伤,并蹲下来,探了两个伤势最严重的弟子的脉搏,重要部位倒是没有被打伤,但是也被戚碧树揍得够呛。

&ep;&ep;他心中难免震惊。从这些弟子的伤势看来,戚碧树并未动用神火,否则此时这些弟子早就没命了。可不动用神火,只是用短短两月从飞羽山上学来的功夫,便能将蓬莱宗几十名弟子伤至如此?这些弟子,可都是蓬莱宗的高阶弟子,堪称精英,却不敌一个数月前还对修行一窍不通的小孩。

&ep;&ep;洵毓君的修为未免太过深不可测。

&ep;&ep;也是,天底下有几个人能从螣蛇的识海中逃出来的?

&ep;&ep;柳倾藏余光看了一眼那师徒二人,对飞羽山更添几分忌惮。

&ep;&ep;绝尘被几位长老拦着,此时再也忍不住,对容完道:“洵毓君,这小子杀了我两名弟子,可谓残忍至极,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ep;&ep;容完看了一眼匆匆赶来的岑萧然,对他道:“你把当日卢轩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ep;&ep;岑萧然顶着绝尘怒目而视的压力,无奈至极,只好道:“卢轩师弟说了,他为报一己私仇,主动去飞羽山寻事,倘若死了,也是他修为不济,有损师门颜面,和他人无关。”

&ep;&ep;容完视线又转向绝尘,道:“听见了?”

&ep;&ep;绝尘哑口无言,脸色铁青。

&ep;&ep;戚碧树拽了拽容完的袖子,踮起脚在他耳边小声道:“师父,你忘了我们还要找绝尘要雪莲天冬啦?你只需和我撇清关系,任他教训我两句,不就可以轻而易举从他那里拿到雪莲天冬吗?何必为了我惹恼他?”

&ep;&ep;容完将手按在戚碧树脖子上,低声道:“雪莲天冬要拿,但欺负你的人,也不能放过。”

&ep;&ep;戚碧树心中一暖,拽着容完袖子的手指紧了紧,舍不得放开。

&ep;&ep;师徒二人说话声音虽然刻意压低,蓬莱宗弟子们听不见,但功力深厚的掌门和绝尘等人自然是听得见的,显然就是说给他们听的,完全肆无忌惮!

&ep;&ep;绝尘脸色已经从青紫气成了猪肝色。

&ep;&ep;“这雪莲天冬乃极寒之地千年生长而成,稀罕非常,洵毓君说要就要,仗着修为深厚,就能这么欺负人的吗?”

&ep;&ep;容完问:“那你想如何?”

&ep;&ep;绝尘冷笑道:“这雪莲天冬是我的宝贝,必须把你的宝贝儿也交出来,一物换一物,才公道。”

&ep;&ep;容完:“你想要什么?”

&ep;&ep;绝尘目露凶光,盯向戚碧树:“你徒弟。”

&ep;&ep;“绝尘长老应该知道,这绝不可能。”容完面色沉下来。

&ep;&ep;戚碧树却是耳根微微一红,有点不自在地盯着脚尖,宝贝儿?

&ep;&ep;柳倾藏猜出洵毓君来求取雪莲天冬,必然是在螣蛇的识海中受了毒,但方才谈话见他气息稳定,修为还是极具压迫感,应当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整个蓬莱宗必然无人伤得了他,哪里敢得罪?若是自己做主,肯定大事化小,直接将雪莲天冬赠与洵毓君了,可怎奈这雪莲天冬是绝尘的宝贝。

&ep;&ep;绝尘脾气又最倔,只怕不肯轻易赠让。

&ep;&ep;柳倾藏只好做和事佬道:“绝尘,你是一把年纪了的长老,怎么能和年轻你几十岁的小孩儿计较?即便要争什么,也应该由弟子们出手。若你今日重伤戚碧树,即便称了心,但说出去,也叫人笑话!不如这样,让你门下教得最好的弟子出来,与洵毓君的弟子一较高下,赢了的人说话。”

&ep;&ep;容完低头看着戚碧树。

&ep;&ep;戚碧树扫了整个蓬莱宗的弟子一眼,道:“师父,我没问题。”

&ep;&ep;“呵,倒是自负!”绝尘盯着戚碧树,心中怒火滔天,但也绝知道洵毓君护犊子,自己在他眼皮底下绝对讨不什么好。掌门说的,倒不失为个办法。只是若要选弟子来教训这小子,必定要选最厉害的,这小子无论如何都打不赢的。

&ep;&ep;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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