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伸手去拽那束因果线,但自然是徒劳,而孟纤的手,从明绡的手臂上滑了下去。

&ep;&ep;明绡涕泪齐下,连声道:阿纤!阿纤!

&ep;&ep;眼看着两人悲悲切切抱成一团,舒令嘉从开始就是一头雾水,此时实在忍不住了。

&ep;&ep;他走过去按住明绡的肩膀,硬生生把他扒拉起来,说道:你先等一下,她不是在喘气吗?心跳也很平稳啊,为什么要哭?

&ep;&ep;舒令嘉说着,想起了肖凝儿,就在孟纤的人中上掐了一下,孟纤哎呦一声,立刻醒了过来。

&ep;&ep;明绡的哭声噎在喉头,两人面面相觑,都有点发愣。

&ep;&ep;明绡讪讪道:那你活着,刚才干嘛把眼睛闭上啊?

&ep;&ep;孟纤也不好意思在他身上靠着了,茫然坐直了身子,说道:刚才有点头晕,我以为我要死了为什么我没事啊?

&ep;&ep;舒令嘉想了想,转过头来,似笑非笑道:景师兄?

&ep;&ep;景非桐也笑了,说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知情人马上就要来了。

&ep;&ep;他扬声问道:来了吗?

&ep;&ep;景非桐话音落下,便有个人慢悠悠地接口道:一个个的什么也不知道,真是好福气啊。果然天生就是当少爷的料,有事了吩咐一声,就有便宜好说话的老头眼巴巴地赶过来,帮你们这帮兔崽子收拾烂摊子。

&ep;&ep;舒令嘉和景非桐同时回身,只见一个又瘦又高的老头,由昌宁亲自陪着,走了进来。

&ep;&ep;他须发皆白,脸色红润,相貌瞧着颇为慈祥可亲,身上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道袍,看起来就像街边骗钱算命的老道士。

&ep;&ep;见了此人,舒令嘉却立刻行礼道:周师伯。

&ep;&ep;景非桐笑了笑,也道:师尊。

&ep;&ep;原来这位其貌不扬的老道士,正是凌霄派另一支心宗的掌门人,也是景非桐的师父,名叫周青潜。

&ep;&ep;他入门要比何子濯早,所以舒令嘉要叫一声师伯。

&ep;&ep;凌霄的心宗和气宗两不相容,就连双方的掌门都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何子濯同周青潜乃是同辈,彼此之间年纪相差的也不多。

&ep;&ep;但何子濯向来仪态端严,衣着整洁,直至如今依然维持着青年模样,周青潜却完全不修边幅。

&ep;&ep;他见了舒令嘉,便将眼睛弯起来,笑出了一脸的褶子:嗯,我们小令嘉都长这么大了,可比你那不讨人喜欢的师兄俊俏多了。

&ep;&ep;他一边说一边看了景非桐一眼,满脸都是撩架的表情。

&ep;&ep;周青潜有意挑衅,结果见景非桐这个平日里最会阴阳怪气的孽徒居然没有反击,反倒顺着他的话看了舒令嘉一眼,眉目间便含上了笑意。

&ep;&ep;周青潜怔了怔,景非桐却已经转过头来,若无其事地说道:师尊,我劝你还是先解决你这位新弟子的事吧,可别再作孽了。心宗招收弟子的破规矩几十年如一日,还不改改么?

&ep;&ep;周青潜摇了摇头,说道:定那些规矩,就是想招些谦恭孝顺的孩子,免得你这样的混小子多了,把为师给气死。

&ep;&ep;他跟景非桐斗了一通嘴,这才心满意足了,转向孟纤,问道:你这丫头,叫什么名字?

&ep;&ep;孟纤连忙跪正了身子,说道:回掌门的话,弟子名叫孟纤。

&ep;&ep;周青潜嗯了一声,笑了笑:阿纤啊,玩弄邪术,蛊惑他人替你抵命,私自偷盗碧落宫越殿主之物,可都该逐出师门了。

&ep;&ep;孟纤和景非桐可不一样,尽管周青潜的语气不算严厉,她还是半点不敢造次,脸都吓白了,连忙磕头道:掌门,弟子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ep;&ep;周青潜道:呦,你连死都不怕,还怕被逐出师门呢?

&ep;&ep;孟纤只是磕头。

&ep;&ep;明绡在旁边张了张嘴,周青潜道:明少主,请你不要插手凌霄之事。

&ep;&ep;昌宁也在旁边冲明绡摇了摇头,明绡一顿,只好有些沮丧地闭上了嘴。

&ep;&ep;孟纤颤声道:掌门,弟子自知品行不端,闯了不少祸,辱没了师门,还把两位师兄也牵扯了进来。如今自己回想起来,也觉得十分惭愧。掌门您如何处置我都是应该的。但是弟子明明用了因果线,现今却安然无恙,这

&ep;&ep;周青潜道:看来你这罪名除了方才那几条,还得加上一条傻。丫头,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怎么那么厉害呀,你两位师兄也能被你骗过去,人家碧落宫的越殿主也能被你偷了东西?

&ep;&ep;他重重叹了口气:那是因为你们门派的掌门有面子。越韬当时是看见我了,才会顺水推舟,让你把这东西弄到手,但是你也没用对。

&ep;&ep;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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