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长裙,平时保养他们都十分精心,以前苏拾欢不喜欢收拾行李,就是因为舍不得自己的这些长裙在行李箱里挤出褶皱。

&ep;&ep;所以这次贺南征搬家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挤着裙子,分了好几个箱子装着,这才有了苏拾欢眼前的“这么多”的行李。

&ep;&ep;其实真正是贺南征的,也就那么一点儿。

&ep;&ep;苏拾欢盯着贺南征一件一件往外拿,每一件苏拾欢都能想到自己当初买下它的原因,甚至买它的地点,品牌。

&ep;&ep;她还记得她穿它们在身上时的样子,还记得自己当时有多么艳压群芳,倾国倾城。

&ep;&ep;可是,现在。

&ep;&ep;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苏拾欢撇过头,用手背贴了贴眼睛。

&ep;&ep;贺南征知道苏拾欢的动作,却恍若未闻,也没有抬头看她,只是细心的把她的这些宝贝收好,挂起来。

&ep;&ep;这时,苏拾欢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苏拾欢一惊,看了眼屏幕,是北京的号码。

&ep;&ep;贺南征看了一眼,走到里屋接了起来。

&ep;&ep;“你好,林先生,我之前向您打听的事情现在有眉目了吗?”

&ep;&ep;“……”不知那边说了什么。

&ep;&ep;“对对对,那现在需要我把……”

&ep;&ep;贺南征关上了门,苏拾欢听不到了。

&ep;&ep;外面的雨似乎小了一点,苏拾欢想了想,把轮椅掉了个头,伸出手把门锁打开。

&ep;&ep;她尝试着想要从门槛上过去,可是苏拾欢不大会操作,过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苏拾欢关了电动模式,想靠自己的力量过去。

&ep;&ep;贺南征挂了电话从房间出来就看到苏拾欢两手放在轮毂上,努力向前的样子。

&ep;&ep;赶紧过去,“想走吗?”

&ep;&ep;苏拾欢没注意到他已经出来了,愣了一下,手一停,原本已经上了一半的轮椅又掉了回来。

&ep;&ep;“等雨停了我会送你回去的。”

&ep;&ep;苏拾欢很想说她不想回去,可是她又说不出自己不回去的理由,也想不出不回医院还能去到哪里。

&ep;&ep;贺南征把她推回来,不由分说的把她抱起来,放到他刚刚收拾好的沙发上。

&ep;&ep;苏拾欢挣扎了一下,可是她的腿没有知觉,不能动,这点挣扎就跟挠痒痒似的。

&ep;&ep;沙发很软,苏拾欢坐了一下午的轮椅,腰部酸得很,贺南征拿了好几个软靠枕放在她背后,苏拾欢往后一倚,差点舒服得背过气去。

&ep;&ep;“你不想回医院是不是?”

&ep;&ep;她靠在沙发上,贺南征蹲在她的身边,仰视着她。

&ep;&ep;贺南征是最了解苏拾欢的人,这世上苏拾欢瞒不过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苏拾欢的亲生父亲,一个就是贺南征。

&ep;&ep;苏拾欢惊讶了一下,可是她不想被贺南征看出来他猜对了,更加不想继续这话题。

&ep;&ep;便说,“我说过了,你不用假情假意的对我好,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ep;&ep;贺南征的眼睛在灯光下十分明亮,以前苏拾欢最爱的就是贺南征那双漆黑的眼睛,还有他眼睛里最最珍贵的正义感。

&ep;&ep;贺南征这个人的长相就是十分周正的那种,他还没有当兵的时候,有一次贺父带着他们去逛庙会,那时一个大师看到贺南征,就说他是一颗好苗子,贺父问他是读书的好苗子吗?大师摇摇头,说,是国家的好苗子。

&ep;&ep;那时贺父没懂,只觉国家的好苗子和读书的好苗子差不多,现在,苏拾欢懂了。

&ep;&ep;这种天生刚正的人,注定就是属于国家的。

&ep;&ep;“我没有办法……”贺南征直视着苏拾欢的眼睛,说,“我没有办法违抗命令。”

&ep;&ep;苏拾欢冷笑了一声。

&ep;&ep;对话到这里,实在没有什么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ep;&ep;贺南征的喉结动了动,“为什么不想回医院啊?他对你不好吗?”

&ep;&ep;“好,好得很。”苏拾欢说。

&ep;&ep;贺南征低下头,声音沉沉,“嗯。那就好。”

&ep;&ep;苏拾欢移开目光,看着窗外。

&ep;&ep;雨声打的人心烦。

&ep;&ep;“你有什么打算吗?出院之后。”贺南征问。

&ep;&ep;贺南征似乎有很多问题想问苏拾欢,可是她不答,他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ep;&ep;其实苏拾欢对于那天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这些日子她也不想回想,那时她已经虚弱到极点,中途醒了一瞬,看到自己和另一个小女孩——好像是叫罗丹的——一起被压在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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