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榕语终于找回了自己,赶紧收拾东西,“好,好。”
&ep;&ep;……
&ep;&ep;苏拾欢单手开车,林榕语扭头看着她:“拾欢姐,今天七夕节,你没有约会吗?”
&ep;&ep;苏拾欢看了林榕语一眼,“你呢?”
&ep;&ep;“我和我男朋友刚搬过来,还得收拾房子什么的,哪有时间过这个节啊。”
&ep;&ep;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总是忍不住八卦之心:“拾欢姐,你打扮的这么漂亮,晚上一定是和男朋友有约吧?”
&ep;&ep;林榕语来了几天了,她暂时是苏拾欢的专属化妆师,电台里经常能听到“苏拾欢”这个名字。
&ep;&ep;女洗手间,食堂,茶水间,大家似乎都很喜欢议论她。
&ep;&ep;通常这种讨论,没有恶意的贬低居多,但是听在林榕语耳朵里没有那么好听。
&ep;&ep;苏拾欢却不在意。
&ep;&ep;“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要紧。”苏拾欢是这样回答的。
&ep;&ep;修长的手指拈起一支细细的烟,“嚓”的一声点了火。
&ep;&ep;红灯。
&ep;&ep;一明一灭的光芒闪在苏拾欢的眼睛里,深邃如寒潭,身上的那种妖娆和热情,却始终渗透不进眼睛里。
&ep;&ep;烟雾缭绕起来,苏拾欢眯起眼睛。
&ep;&ep;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微信消息,来自时熙。
&ep;&ep;——今晚来吗?有局。
&ep;&ep;苏拾欢正要回复,绿灯亮了,把手机扔给林榕语,“帮我回个字,去。”
&ep;&ep;林榕语接过手机,“哦,哦,好。”
&ep;&ep;林榕语对苏拾欢好奇极了,她是个中规中矩长大的姑娘,苏拾欢离经叛道,似乎过得完全是另一种生活。
&ep;&ep;她身上有很多故事。
&ep;&ep;“拾欢姐,你今晚要去哪啊?”
&ep;&ep;终究是涉世未深的姑娘,苏拾欢瞥了一脸好奇的林榕语一眼,吸了口烟。
&ep;&ep;“和朋友逛商场。”
&ep;&ep;——她身上的故事,并不想对人言说。
&ep;&ep;到了目的地,苏拾欢下车,风吹过,托起苏拾欢的裙摆,像是夜里悄然绽放的黑色玫瑰。
&ep;&ep;红唇墨发,令人窒息的美丽。
&ep;&ep;……
&ep;&ep;林榕语租的房子不算偏远,市中心的地界寸土寸金,这就直接导致西海大路以南的地方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像是一把把的尖刀刺向天空。
&ep;&ep;而西海大路以北发展的时间晚了那么一点儿,房子已经十分老旧,拆迁的消息传了好几年,却依然没有真正落实。
&ep;&ep;天价房,没有人拆得起。
&ep;&ep;一条西海大路,分隔开了贫穷与富有,现代与落后,南边的人们西装革履,香车美人,戴着墨镜踩着高跟快步走出去。
&ep;&ep;北边的人们旧衣褴褛,戴着老花镜穿着破布鞋,每天因为谁多用了谁家外面的水龙头争吵不休。
&ep;&ep;林榕语租的就是西海大路北边的一栋小楼房,算是这一片最好的一处了。
&ep;&ep;苏拾欢站在路口,静静的吸了一支烟才走。
&ep;&ep;……
&ep;&ep;开着车绕了很久,最终停在一间商场。
&ep;&ep;没想好去哪,不如就去之前跟林榕语信口胡诌的地方。
&ep;&ep;扛了一双鞋子两个包包两条裙子出来,扔到后座。
&ep;&ep;苏拾欢偏爱长裙,腰线一掐,无论锁骨,翘臀,还是若隐若现的美腿,都无比勾人。
&ep;&ep;苏拾欢上车,看了眼时间,十点三十,发动起车子,缓缓地朝目的地驶去。
&ep;&ep;这就是苏拾欢每晚下班后的生活,像一只流浪的孤鬼,不知道该去哪里,不知道该如何浪费这些宝贵的时间。
&ep;&ep;今晚还好,送了林榕语,还有人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