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天上所有的星星都洒在里面,可爱又美好。

&ep;&ep;“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贺南征贼贼的笑了笑,“跟我走。”

&ep;&ep;苏拾欢被贺南征拉着,趁老师不注意,逆着人群猫腰跑了出去。

&ep;&ep;贺南征把苏拾欢带到那个草坪上,“当当,看,游乐场。”

&ep;&ep;苏拾欢看着滑梯和秋千,绽开笑容。

&ep;&ep;那时也是冬天,地上还有残留的没有化掉的雪。

&ep;&ep;其实苏拾欢很想告诉贺南征,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样的游乐场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ep;&ep;可她还是一副很兴奋的样子,从滑梯上滑下来好几回。

&ep;&ep;回到班级却觉得怅然若失,心里空荡荡的。

&ep;&ep;那次之后不久,贺南征就去当兵了,学校里再也见不到那个高高帅帅,喜欢逗她玩儿,保护她的男生了。

&ep;&ep;现在苏拾欢想去游乐园,大概就是在圆小时候的那个梦吧。

&ep;&ep;贺南征能感觉到,苏拾欢掩饰得再好也瞒不过他。

&ep;&ep;这么多年过去了,苏拾欢心中还是怨着的,怨着她的母亲,甚至也在埋怨他。

&ep;&ep;其实贺南征也知道,也许苏拾欢当初义无反顾的喜欢上自己,也许不是“情不自禁”。

&ep;&ep;这个小姑娘内心十分强大,也非常敏感,贺父去世之后,刘正芳的那些行为,明里暗里的用言语点拨,言下之意就是苏拾欢是这个家里最多余的那一个。

&ep;&ep;苏拾欢全都忍下来了。

&ep;&ep;表面上风平浪静,却在高三那年,成人礼那天,和贺南征表白,甚至想把自己原封不动奉送在他面前。

&ep;&ep;这一切,对于向来重视礼教,行为正统的刘正芳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ep;&ep;与其说整个世界在和苏拾欢作对,不如说是苏拾欢主动地,心甘情愿的站在了世界的对立面。

&ep;&ep;一身傲骨,倔强,又决绝。

&ep;&ep;贺南征实在太了解她了。

&ep;&ep;也许直到现在苏拾欢心中都没有释怀,只是凭着一腔热血爱一场,并不在乎结果。

&ep;&ep;又或者,她也根本不想要这个结果。

&ep;&ep;贺南征不敢再往下想,每次这样一想,心就会很痛。

&ep;&ep;几乎无法忍受的那种痛。

&ep;&ep;行啊,谁让他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小坏蛋呢。

&ep;&ep;喜欢就喜欢了,随她吧,宠着就好了。

&ep;&ep;……

&ep;&ep;游乐场在市郊,现在天气刚冷,没有落叶,也不能滑雪,正是旅游淡季,停车场都没有几辆车。

&ep;&ep;雪只下了一阵,现在乌云散去,太阳冒出一点金光。

&ep;&ep;“到了。”苏拾欢高兴坏了,兴致勃勃的打开车门下车,蹦蹦跳跳的去买票。

&ep;&ep;贺南征锁了车,跑了几步跟上去,苏拾欢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点地上的雪花,白色的晶莹在她的指尖化开,贺南征走过来,苏拾欢突然回头,把手上的那点水蹭到他的脸上。

&ep;&ep;“你……”贺南征双手抄兜,想说什么又止住了,苏拾欢笑的开怀,眼睛在阳光底下眯成了月牙儿,贺南征最后只能无奈的笑了笑,手指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说了一句,“你啊你……”

&ep;&ep;虽然停车场没有几辆车,可是买票的人还是很多,苏拾欢站在队尾,贺南征高,越过几个人头往前瞧了瞧,“军人优先啊。”

&ep;&ep;“真的?”苏拾欢歪头去看,也看到了那个牌子,“走走走。”

&ep;&ep;拉着贺南征的衣角往前走。

&ep;&ep;贺南征手从兜里掏出来,捉住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

&ep;&ep;女人的手很小,又白又软,真的像谁做的一样,贺南征不怎么喜欢牵她的手,因为贺南征的手心有不少茧子,他怕划着她。

&ep;&ep;苏拾欢一路走到最前面,回头戳贺南征:“证件拿出来。”

&ep;&ep;贺南征从兜里掏出钱包来。

&ep;&ep;“干什么呀?插队哦?”一个尖锐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浓重的口音,苏拾欢辨了半天才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ep;&ep;苏拾欢回过头去,是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太太,带着小孙子来游乐场玩儿,老太太很厉害的样子,皱着眉,不满的看着苏拾欢。

&ep;&ep;“军人优先,”苏拾欢把手里贺南征的证件晃了一下,“我们有证件的。”

&ep;&ep;“军人怎么了嘛,军人不也是人哦?多长了一块儿肉啊还是怎么?凭什么不用排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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