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着,从里面拿出一个抽抽巴巴的,已经枯萎的迎春花。

&ep;&ep;那天苏拾欢收拾衣柜,这朵花从衣兜里掉了出来,苏拾欢把它到垃圾桶里。

&ep;&ep;中午陆陆续续忙完其他,准备把垃圾扔掉的时候,又看到这朵花,苏拾欢想了想,又把它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清洗了一下,晒干了。

&ep;&ep;不需要说话,一个信物,就已经代表一切。

&ep;&ep;……

&ep;&ep;这几天苏拾欢都在在医院照顾贺南征,医生说贺南征命大,虽然爆/炸重伤,但都没有伤到要害,在重症呆了半天之后转到了普通病房。

&ep;&ep;一切安全之后苏拾欢把贺南征受伤的事情通知了刘正芳,刘正芳吓坏了,打了车就过来。

&ep;&ep;开门见是刘正芳,两人俱是一愣。

&ep;&ep;“阿姨。”是苏拾欢先开口。

&ep;&ep;刘正芳在家做好了饭菜,用保温壶温着带了过来。

&ep;&ep;“现在好多了吧?”

&ep;&ep;“嗯是,好多了已经。”苏拾欢进去搬了个椅子给刘正芳坐。

&ep;&ep;“我是问你,”刘正芳把保温壶放在床头,“你的腿已经完全没问题了吗?”

&ep;&ep;“哦,”苏拾欢说,“我已经没事儿了,就是天冷或者风大的时候会有点疼。”

&ep;&ep;“注意点保暖,”刘正芳看着贺南征,幽幽的说,“南征受伤都成了习惯了,这些年,大伤小伤不断。”

&ep;&ep;刘正芳帮贺南征掖了掖被角,苏拾欢也坐下来,“阿姨,医生说哥哥已经没事了,养养伤就好了。”

&ep;&ep;“还叫哥哥?”刘正芳眉毛一挑。

&ep;&ep;苏拾欢动作一顿,“阿、阿姨……”

&ep;&ep;刘正芳笑了笑,“你们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ep;&ep;苏拾欢紧紧看着刘正芳。

&ep;&ep;“我也想过,人活一世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以前我觉得是脸面,那也是我最重视的东西,可是地震的时候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儿,我发现,不是这样的,”刘正芳抬起眼睛,那一瞬间,苏拾欢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刘正芳老了。

&ep;&ep;再不是当年雷厉风行,踩着高跟鞋在工厂里指点江山的刘正芳了。

&ep;&ep;鬓角是遮掩不住的白发,眼角眉梢都刻上了岁月的痕迹。

&ep;&ep;“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真情。”刘正芳笃定的说,她转头去看贺南征,“这话就是南征告诉我的,在他以为你已经去世的时候,他跟我恳谈过一次,他对我说了很多很多话,以前的,现在的,未来的,都聊了一通,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儿子,是在跟我道别。”

&ep;&ep;苏拾欢愣愣的听着。

&ep;&ep;“他说了一句话,他说他一切的军功和贡献都是国家的,唯独命,是你苏拾欢的。”刘正芳看着贺南征沉睡的脸庞,满眼都是慈爱,“这个孩子啊,他身上的特质恰好都是我所没有的,爱,和正义,是他身上最美好的品质。”

&ep;&ep;刘正芳跟苏拾欢说了很多,一直到天色逐渐灰暗,贺南征醒来。

&ep;&ep;“这个点醒了刚好,我给拾欢和你做了点鸡汤,现在已经温着。”刘正芳起身去拿保温壶。

&ep;&ep;“妈,你来了。”贺南征的声音还是有些虚。

&ep;&ep;刘正芳说,“妈的退休手续已经办完了,现在妈妈搬到你之前在医院旁边租的房子里,也方便照顾你俩。”

&ep;&ep;贺南征看了看他们二人,“你们谈过了?”

&ep;&ep;苏拾欢笑了笑,“先吃饭。”

&ep;&ep;贺南征很乖:“好。”

&ep;&ep;……

&ep;&ep;苏拾欢一直和牧野联系着,牧野预测的没错,这次爆/炸的确不是意外,原本只是小小火灾,可是建造工厂所用的材料都不合格,所以火势蔓延。

&ep;&ep;“可是爆/炸呢?为什么会爆/炸?”苏拾欢回复微信说。

&ep;&ep;“因为工厂内部原因。”

&ep;&ep;这下苏拾欢就明白了,“现在警局那边怎么说?”

&ep;&ep;“正在调查,现在已经追查到开发商这一层了。”

&ep;&ep;苏拾欢:“开发商??进度这么快。”

&ep;&ep;牧野:“苏小姐给的资料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ep;&ep;苏拾欢:“哦,这倒是小事。”

&ep;&ep;牧野:“爆/炸事件影响很大,上头非常重视,这就解决了苏小姐一直担心的问题。”

&ep;&ep;她一直担心的问题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

&ep;&ep;苏拾欢说:“好的,那谢谢牧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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