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凸起的小疙瘩,怎么也消不下去。

&ep;&ep;窗外的风势头越来越大了,仿佛之前藏掖着铆足了劲才开始的喧嚣,天空中翻涌的不知道是夜幕还是乌云。徐轻收拾东西准备下楼,珍妮从后头小跑着跟上来:“徐轻姐你要不要伞?我们可以一起撑。”

&ep;&ep;“噢,不用,你先走吧。”徐轻摆手道。

&ep;&ep;“嗯,那我先走啦。”

&ep;&ep;小姑娘撑着伞冲出门消失在雨帘里,徐轻伸手摸了摸自己因为凉风有点儿起疙瘩的手臂,在大厅里等车来。

&ep;&ep;刚才虞莓找到她跟她聊了一会儿,隐晦提了一嘴关于现调的事情,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让她专注于做晚间节目专访内容。可是……徐轻低下眼睛想,如果做的一直是这类型浮于表面的专访,和她之前在汽车电台播音的时候又有什么本质性的区别呢。

&ep;&ep;这么想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街道旁有一辆车停下了,徐轻连忙出门钻到男人的伞下:“你来得好快啊,不是还有几个案子在接手吗?”

&ep;&ep;顾明衍低下头,见她一面抖落手臂上的水珠子一面抬起头,昏暗的灯光里那双眼睛像新开的玻璃珠似的清,鼻尖被凉风吹得红红的,有点像童话里猎户家的小女儿误打误撞地闯进了饼干屋。

&ep;&ep;“不算很忙,”他的声音在雨帘中有些低,“明天还来上常日班吗?”

&ep;&ep;“上呀,再不好好挣面包我就得饿死了。”徐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你送我吗?”

&ep;&ep;“嗯,我送你。”

&ep;&ep;“要钱吗?”

&ep;&ep;顾明衍:“……”

&ep;&ep;“问问而已嘛,现在有时候觉得你其实也蛮好的。”徐轻抬起眼弯眸浅浅笑道,拉着他的袖子左右摇了摇。

&ep;&ep;“……”顾明衍下颚微动,没有说话。

&ep;&ep;“就是我现在真的没有什么钱可以付给你的,”徐轻坐上副驾驶,等男人上车之后侧头看向他,“不过我可以给你做饭,也许不那么好吃。”

&ep;&ep;“不用你来做。”男人身体微微前倾用指腹打开电台。

&ep;&ep;“我良心过意不去。”徐轻把头靠在右边儿的窗户上,偏头看过来,“我们又不是真夫妻。”

&ep;&ep;“……”

&ep;&ep;车窗外的雨声与风声交杂在一块儿,倾盆下来的雨水将道路洗刷得滑溜溜湿漉漉。汽车在君恒大厦楼下停好,徐轻坐在车里等他过来,猫着腰钻进伞里。

&ep;&ep;“我们快走。”她尽量垫着脚不去把裤腿弄湿。

&ep;&ep;门口的侍者见到二人主动拉开大厅的门,应该是中央的旋转式门坏了,走的是侧边儿那扇。

&ep;&ep;“欢迎先生太太回家。”侍者态度恭敬地微微弯腰鞠躬道。

&ep;&ep;“谢谢啊。”听到这个称呼徐轻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好玩儿,伸出手拽了拽身侧的男人,“是叭先生我们回家。”

&ep;&ep;似乎感觉到身边人有一瞬间的微僵,徐轻连忙收回笑容推他进电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ep;&ep;二人乘上十五楼打开门进入客厅,四周的家具依然不那么多,可是该有的也还算有,徐轻顺手把中央的小电炉一打,反而在这样的房子里生出一种难得的温馨感。

&ep;&ep;“我们今天还是吃烤红薯嘛?”徐轻有点儿馋。

&ep;&ep;“冰箱里有些菜。”顾明衍径直走进厨房。

&ep;&ep;“你买的吗?”

&ep;&ep;“嗯。”

&ep;&ep;她把有些打湿了的外套脱下来放进脏衣篓里,披了个毛巾拖着拖鞋“哒哒哒”来到厨房,见他半挽了袖子正在砧板上切菜。可以看得出来刀工不错,土豆丝切得近乎透明那样细,应该是经常会做饭的人。

&ep;&ep;“我有什么可以打下手的吗?”徐轻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ep;&ep;“那边儿有蒜瓣,你可以剥一下。”

&ep;&ep;“噢。”

&ep;&ep;徐轻乖乖点了点头,把自己那个小凳子搬过来在垃圾桶边上剥大蒜皮。

&ep;&ep;“烧什么呢?”

&ep;&ep;“排骨。”

&ep;&ep;“红烧吗?”

&ep;&ep;“酱烧。”

&ep;&ep;虽然不知道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徐轻还是不懂装懂地点了点头,一片一片地剥着蒜。

&ep;&ep;这样在厨房里的场景记忆里很少发生过,大多数时间宁越会请做饭或者打扫卫生的家政阿姨,厨房也比现在要宽敞许多,她抬起头看向厨房偏橙色的灯光中男人系着围裙的劲瘦的腰,窗外的雨似乎依然不打算停。

&ep;&ep;“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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