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又是三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了两人脆弱的心脏上。

柳些宁呡了呡有些干燥的嘴唇,目光直直地盯着门口,不敢说话。

易抱朴的心情大多和柳些宁都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未见那根诡异的上吊绳追来,心里稍稍放松,此刻又一下子悬在了高天之上。

“里面有人吗?我们是来帮你们的。”一道带着磁性的男声传来。

“一定是治安局的人过来了。”易抱朴欣喜地道,又顿了一下,想起小时候听的那些恐怖故事,邪物有的时候会模仿人的声音,于是嘱咐柳些宁,“我去开门,你继续待在这儿。”

“你小心点。”

易抱朴带着沉重的心情打开门,不过门打开之后,首先看到的却是一个穿军装的中年人,在他身边是一个穿白色短袖的年轻人,身后则跟着几位身穿黑色制服的治安员。

两辆治安局的车辆在天堂外闪烁着紫红色灯光。

“军方战略情报局,徐宣明。”

“应一。”

徐宣明和应一示意了一下证件。

易抱朴心中一愣,怎么会是军方的人过来。

徐宣明看向易抱朴的身后,见天堂内还有一个女孩,让应一过去问问她怎么样。

在了解了基本的情况之后,徐宣明让治安员送两人回去,他和应一前往易抱朴口中索卓的那栋别墅。

电光闪烁,雷声在黑夜中轰鸣,风也越来越大,席卷着地上的落叶和枯草,不知什么时候一场雷雨就会降临。

应一和徐宣明来到旧别墅的时候,一辆黑色吉普车停在院外,周卓宜和万已经等候多时。

“有发现什么异常吗?”徐宣明问。

“暂时没有。”周卓宜摇了摇头。

“怎么样?有见到吗?”徐宣明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旋即挪开目光,问向两人。

“木有啊。”周卓宜摊了一下手道。

应一抬眼看着眼前这栋漆黑的别墅,有些害怕也有些激动。

“这旧别墅是什么来历?”徐宣明又问。

周卓宜看着手中的平板,念道:“这旧别墅原本属于一个本州商人川山凉介,是著名的连锁酒店经营者,他生于1885年,卒于1935年,吊死在壁炉前,原因不明,他死后家人回到了本州,信息只有这么些。”

“好吧,我们开始行动,我负责一楼,万搜寻二楼,小周和应一一起搜寻三楼,有发现立刻报告。”徐宣明分配着任务。

电光渐熄,雷声渐隐,喧嚣的风也静了下来,大自然的伟力退去,天地似乎又逐渐恢复了平静。

众人走进一楼,江原的尸体立刻横陈在大家的眼前,面对萍水相逢的一个人,大家也只是感到可惜,没有太过的悲伤。

应一偷偷地瞥了一眼周卓宜,她脸上的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徐宣明走到客厅的窗边,一手把窗帘给扯了下来,盖在了江原的尸身上,随后大家分头行动。

站在壁炉前,里面的柴火早已熄灭,这本州浮世绘风格的别墅还装有西北州的壁炉,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

壁炉是独立或者就墙壁砌成的室内取暖设备,以可燃物为能源,内部上通烟囱,多用于西北州这样高纬度,气候寒冷的地带。

这样的别墅在那个年代不知道是多少人不可企及的,如今却荒芜到这个程度,真是令人唏嘘。

徐宣明抬眼看了一下天花板,那位近一个世纪前的本州商人就是吊死在这个位置。

徐宣明在一楼查看了一圈,没有见到什么上吊绳,于是又来到了院中。

墙边的杂草生长的很是旺盛,无人打理之下,高的地方都快有一人之高了,不知有什么蛇虫鼠蚁藏在其中。

徐宣明右手手掌伸展开,随后一握,一条长鞭出现在他的手中,鞭身上还覆盖有青色的火焰,宛如一条青色的游蛇般。

这是徐宣明的兵,长鞭青炎。

徐宣明向着草丛挥舞长鞭,青色光锋下,杂草齐根断开,倒下一片又一片。

二楼

万缓缓推开陈旧的房门,发出“吱呀”的声音,两道身影倒在窗台映入的月光下,应该是易抱朴和柳些宁的同伴,只是他们的运气不太好,人生就此终止了。

“我这里发现了两名死者。”万通过耳机传递着信息。

“收到。”徐宣明回复道。

忽然,一旁的单人沙发下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万立刻警觉,从他的背后,八个锋利的刀刃泛着淡淡的光芒伸展了出来,完展开后,就像是蜘蛛的节肢一样。

这是万的兵,他称之为八节兵。

万聚精会神,目光锁定沙发下一处,节兵中的一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洞穿沙发,刺中沙发下那发出声响的物体。

“吱吱”的声音在沙发响了两下,随后安静下来。

其他的节兵出手,寒光下,单人沙发被斩成数段,散落开来。

当万看到沙发下被节兵扎住的东西后,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原来是一只该死的老鼠。

当然,现在不仅是该死,而且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三楼

应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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