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牛就是其中之一,大牛身强力壮,家中也有几亩田地,因妻子生病变卖了家中田地仍没救回妻子,为着以后的生计,他才留下唯一的女儿,跟着村里人去外面下苦力干活,不想就因他力气大被别人看中,被骗签下卖身契,他不认打死主家,被官府按一个罪名给送到盐场。
&ep;&ep;而那个被泼了滚卤水的男子更是可怜,他纯粹是县令受人钱财拿他抵命。
&ep;&ep;看着这一桩桩一件件,周中是怒火滔天。命人彻查盐场里所有的死囚,凡是冤枉皆登记再册发往刑部让刑部派人来审核。
&ep;&ep;朝中为着两淮盐场之事纷争不休,没等他们争出个结果,又收到周中关于新盐政的折子,同时周中表明他在两淮准备试行新的盐政。
&ep;&ep;周中接连上了几封折子后,就撸起袖子大干一场,先是带着人把两淮大的盐场从头到尾细细地清理一遍,竟然还抓出一些借官盐做私盐的勾当。
&ep;&ep;这些人,周中也不管,只让人抓起来下大牢,让人好生看管。
&ep;&ep;然后周中又让刘鹏带着人去把小的盐场也查探一番,然后周中出了让天下为之一震的盐政。
&ep;&ep;周中先是革去盐税上的各种杂税,只留盐本身的商税。
&ep;&ep;除了二座大的盐场,两淮小盐场全部改为私制,盐场出租于民,先是租于给盐场做工的盐工,然后附近家中贫瘠的庄户人家,再是家境尚可的镇上人家,最后是富裕的人家。凡是大商户大乡绅地主不准租盐场制盐,但如果他们自己发现新的盐场另当别论。
&ep;&ep;租盐场的人除了交一笔租金还要交盐税,不多,每斤五个铜板。而售卖盐的商贩也是交五个鲷板每斤的直税。
&ep;&ep;一时两淮人们奔走相告,纷纷就近去租盐或是拿盐售卖。
&ep;&ep;而之前周中开出的盐引,周中也命人来拿盐。之前那些人送的东西,周中都登记在册,按其价值折算成银两发放盐。
&ep;&ep;那些人不料有如此好事,一个个俱兴奋又高兴,又念叨周中是好官,是青天大老爷。
&ep;&ep;盐税是上交朝庭,但每个盐场的租金却是截留给当地的盐官们,从小吏到书办到盐官人人都有份。
&ep;&ep;于是,盐官们销声匿迹,原来准备上的拍子纷纷收了起来。
&ep;&ep;而朝中得知这一消息时,两淮新盐政进行的如火如荼。
&ep;&ep;一干大臣直瞪眼,有人道抓了周中回京审问,然后派人取缔新盐政。
&ep;&ep;一直眯着眼打瞌睡的景仁帝一下子睁开眼,看着下面说话的户部侍郎,“你是怕没有盐商的孝敬吧。”
&ep;&ep;户部侍郎立时跪在地上大呼冤枉。
&ep;&ep;景仁帝冷笑几声甩袖而去。
&ep;&ep;周中在离京前曾跟他说过新的盐政,与其让大盐商得利,让他们的日子过得比他这个当皇帝的都好,还不如还利于民,让天下的老百姓念着他这个皇帝的好。
&ep;&ep;何况盐场每年出租的租金也有他的一份,充实他的内库。
&ep;&ep;有了景仁帝的支持,周中越发干的火热朝天。
&ep;&ep;而扬州的盐商们全慌了,周中此举简直是断了他们的活路。没有了独家经营盐的权利,他们如何牟利,如何能让盐像之前的价格。
&ep;&ep;周中虽出了盐政,却没有规定盐价,由租盐场的盐民自己决定,又没有了中间门门道道的打听,盐价直线下降。
&ep;&ep;而那些原本拿不出手的私盐贩子也蠢蠢欲动,能贩私盐,除了自己有盐以后,必定有来路拿到盐。
&ep;&ep;譬如跟周中打过交道的小林,知道新政后急匆匆地冲家里赶去。
&ep;&ep;一到家,他就激动地道:“爹,爹,你听说了新盐政没?”
&ep;&ep;“我们的盐也可以大白于天下了,只要我们出租金,这盐就归我们开采炼制。”
&ep;&ep;“说不定是官府想引出私盐的晃子。”老林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ep;&ep;“爹。”小林张着嘴,半晌又道,“爹,这总是一个机会,不试又如何知道?”
&ep;&ep;“试?你要拿林家庄上上下下几百人的性命去试?”老林满脸怒气,一巴掌拍在桌上。
&ep;&ep;小林抿了抿唇,执拗道:“周大人不是那样的人。”
&ep;&ep;“你知道啥?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老林气的巴掌连连拍在桌子上。
&ep;&ep;小林最终没说赢爹,气鼓鼓地跑了出去。但他的脾气倔,打定主意要办成这事。
&ep;&ep;当然他也不会直捅捅地把家里的盐摆在周中面前,想到上次陷害他们的那家私盐贩子,他计上心来,命人冒充那户人家去周中面前告状,说那户人家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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