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2)
&ep;&ep;凌逸轩不应声,瞪视他的眼睛里,冒着火。
&ep;&ep;时靖潇嘴里嘀咕:“不知好歹!”
&ep;&ep;心下却甚是感慨:“情之一字,果然厉害!这家伙陷得太深了。平素多么冷然沉静的一个人,举凡涉及到那个人,便会心焦意乱失了方寸。”
&ep;&ep;“好好好,我这就说。”时靖潇赶在他又要发飙之前说道。
&ep;&ep;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家伙不留情面,他又不能还手。何必与自己过不去,他虽然英明神武,可到底也是肉体凡胎也会疼的啊。
&ep;&ep;“其实,也没说啥,她就让我带她出府。”时靖潇说着,眼前又浮现出那日躺在石床上,面色雪白若纸的柔美女子。
&ep;&ep;她虚弱的望着他,眼神凄苦而坚定:“时大哥,带我走。求求你。”
&ep;&ep;她开口求他,那样的情形下,他做不到拒绝。于是,在凌逸轩离开去为她抓药时,他如她所愿带走了她。
&ep;&ep;“你们去了哪?”凌逸轩问。他一经发现他们失踪,便当即派了人将梁城及周边城镇,翻了个遍,徒劳无果。
&ep;&ep;后来,他去了她家乡渝州,去了时靖潇的天擎山,均无所获。
&ep;&ep;“起先两天,我们就呆在山上的木屋里。”他说道。一来当时凌逸轩寻得紧,几乎能动用的人脉他都用上了。
&ep;&ep;纵是他身怀绝技,然毕竟带了个病弱的女子,倘使他一人,全身而退没多大问题。但带了伤重的何湘,顾虑就多了。
&ep;&ep;二来,还是何湘的伤,她伤得太重,那两天,她真个是九死一生。那样羸弱的身体,委实不适宜长途跋涉,东躲西藏。。
&ep;&ep;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因而,他带着何湘躲在了凌家后山上,专为凌家负责砍柴的伙夫,上山砍柴后歇脚的小木屋里。
&ep;&ep;他打心底里,不想在何湘艰难求生的时刻,带她走。但既答应了她,那时候是他们能离开凌府的唯一机会。
&ep;&ep;他太了解凌逸轩,因为凌逸轩对何湘用情太深,凡事总要亲力亲为,尤其那碗致命的堕胎药后,他这位兄弟简直草木皆兵。。
&ep;&ep;由此,对何湘用的药,他断不肯安排下人去抓,无论抓药还是煎药,凌逸轩都全程自理,看得牢实。这才给他们寻到了走出密室的机会。
&ep;&ep;若待何湘痊愈,那家伙一定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到时想走,可就难于登天了。
&ep;&ep;他说完这句话,不出意料,他看见凌逸轩变了脸色。所谓关心则乱,那会,凌逸轩发现时靖潇带走湘儿后,心急如焚。整个人几近疯狂。
&ep;&ep;直到城里城外搜索无果后,他才抱着侥幸的心理,到凌家后山上前前后后寻了一遍,想当然耳,与他们的时间错开了,失之交臂。
&ep;&ep;他是遍寻不着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到的。湘儿那时元气大伤,若无那颗有起死回生功效的续命丹,根本撑不过来。那种情况下,需要好好休养,并不宜出外。
&ep;&ep;都是他伤她太过,是以,她不顾身体也要离开。
&ep;&ep;凌逸轩僵着脸,心痛到麻木。
&ep;&ep;他一瞬不瞬望着时靖潇,多年朋友默契至深。时靖潇当然会意,也不想他急,继续说道:“我们没去渝州,也没去天擎山,因为知道你必然会去找。
&ep;&ep;我带她去了临城邬依族聚居的村子,她失血过多,血亏得厉害。邬依族种植的朱冠草,补血快,对她身子的恢复大有裨益。
&ep;&ep;而且,那边空气清新环境安静,很适合她的调养。她那时,状况真的很糟!吃不下东西,瘦得皮包骨头,我劝不了,没办法,只能逼她喝药膳,保住她身体必需的最基本的营养。”
&ep;&ep;说到这里,他看见凌逸轩神情痛苦的闭上了眼。不由暗骂自己嘴快,说那些作甚,这人爱她成痴,她痛,他会更痛。痛在她身,疼在他心。
&ep;&ep;如此一想,他决定跳过何湘遭难的那一段。对相爱的人来说,知道爱人受苦,自己却不能在其身旁贴身照顾。还要在事后从别人嘴里,知晓爱人遭受折磨的过程,实在残忍。
&ep;&ep;“大概过了两个月后,她身子逐日有所恢复。再后来有一天,我去给她采药,等我回去时,她已经走了。
&ep;&ep;留了个字条,只说她身子已好得差不多了,不想再拖累我,让我不要寻她。我找了几天,全无踪影,显然她是一早就做了打算,准备得很充分。”
&ep;&ep;他想起何湘不告而别前,曾问过他好几次关于制作□□的方法。当时他不疑有它,只道她是长时间关在屋子里养伤,闷得慌。
&ep;&ep;遂毫不藏私倾囊相授。彼时,他哪里想得到,她是安了心思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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