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愤,冷声问他。
&ep;&ep;秦稹有口难言,只能不停大声呜咽着叫嚷。
&ep;&ep;“他不能说话?”她回头问凌逸轩。
&ep;&ep;“我割了他的舌头。”他淡道。
&ep;&ep;何湘蹙着眉再度看向秦稹,问他:“你若真有话说,那便书写出来。”
&ep;&ep;她说着正待要求凌逸轩解开他,却听凌逸轩又道:“他的手不能用了。”
&ep;&ep;“解开他!给他笔,让他以口书写。让他写!”何湘回身冲着凌逸轩怒吼道。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如此失态,第一次这般疾言厉色。
&ep;&ep;她要知道为甚么?为甚么秦稹要害她的孩儿!
&ep;&ep;她吼完,气喘不休。
&ep;&ep;凌逸轩心疼,上前欲抱住她。
&ep;&ep;眼见他要过来,何湘立时大叫:“不要过来!不许你碰我!”她恨他,她好恨!他凭甚么一个人做主,决定她孩儿的生死!凭甚么?!
&ep;&ep;何湘的眼泪掉了下来,又快又急。
&ep;&ep;“湘儿!”她的泪象一粒粒火珠,灼烧着他的心。凌逸轩的心疼得皱缩,疼得痉挛。
&ep;&ep;“去拿笔,去拿纸!”何湘哭喊着。
&ep;&ep;※※※※
&ep;&ep;看着秦稹歪歪扭扭的笔迹,看完他书写的内容,何湘木然呆坐在地。
&ep;&ep;秦稹竟然是她娘亲的前夫。他原是一介书生,与何湘的娘亲眉氏夫妻恩爱,情投意合。小夫妻的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
&ep;&ep;没曾想,当地一位员外贪恋上了眉氏的美色。使了计,将眉氏诱骗到家中意欲轻薄。所幸秦稹及时赶到,眉氏才幸免被辱。
&ep;&ep;只他见到当时情形,着实气怒,一时失手打死了那员外。由此,惹来大祸。秦稹当即被收监。幸得遇上一位青天大老爷,办案公正。酌情考虑到案件的实际情况,只依律治了他过失杀人罪,未判他死刑,留了他一命,判他终身流放偏寒之地——西苍。
&ep;&ep;可怜那时,眉氏已怀有身孕。而秦稹的寡母听说儿子要被终身流放出外。当场晕厥,隔天就撒手人寰。眉氏孤身一人,又怕那员外家报复。处理完婆婆的后事,便连夜收拾了行李,远走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