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日她虽从闵修者手下脱逃,也吃了不小的亏,不由心生怜惜。

&ep;&ep;尽管如此,她也未曾夸大什么,或者求他如何处置闵家。

&ep;&ep;柴长老本非世家出身,对于世家那点事平日看在眼里也并不十分瞧得上,不过在其位谋其事,要是苏长宁现在和他哭诉起来,他仍不能拿闵家怎样。

&ep;&ep;柴长老自是不知,苏长宁如今的虚弱,倒有一多半是被饿的。

&ep;&ep;“漱月师叔、闵师叔、掌门,苏长宁的说法你们皆已听闻,请问她所说之中,可有不实?”

&ep;&ep;苏长宁这才发现,大厅里并非只有自己和柴长老两人,上首古掌门、一位眉目间依稀与闵秀心依稀有几分相似的赤袍修者,以及那位漱月真人赫然都在座,方才想必是布着什么隔绝禁制,令他们能看到自己,自己并看不到他们。

&ep;&ep;说到底,还是自己现在修为太低,若非事前早有准备,话中稍有不妥,想必已不能安然而立当下了。

&ep;&ep;“今次一事,是秀心胡闹了。”只听那赤袍修者笑道,“待我回去好好教训一番。”

&ep;&ep;他话里说的是回去教训,可却明明的是回护的意思。

&ep;&ep;“不过,”那赤袍修者语气一变,“我看这小姑娘说话也有些不尽不实。否则如何有这等巧事,堂弟追踪她入林却正撞上了天魔以致陨落,柴掌堂,还需细查那。”

&ep;&ep;其实他这话说的没错,苏长宁何止是有意,简直就是故意。不过,话在他对闵秀心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之后说出来,就不是那个味道了。

&ep;&ep;沉默了片刻,才听柴长老道:“也好,那便着弟子将苏长宁话中提及的易凡与君宛烟传来一问,以证苏长宁之言真伪。”

&ep;&ep;赤袍修者道:“易凡不必再传,他护主不利,已领家法去了矿山。”

&ep;&ep;柴长老只好道:“那便让君宛烟过来对质。”

&ep;&ep;古掌门点点头,拈须笑道:“如此甚好。”

&ep;&ep;漱月真人则神色淡漠,一言不发,全然事不关己的模样。

&ep;&ep;没一会便有职守弟子带着君宛烟来了,君宛烟从不曾与这些平时看起来高高在上的前辈高人们如此接近过,一时间连行礼都忘却了。

&ep;&ep;柴长老将苏长宁昏迷那段的陈述重复了一遍,问她是否属实。

&ep;&ep;君宛烟是从不曾进过执法堂的,又被柴长老之前如有不实则黜没为矿奴的话一吓,虽知自己当时的心思不地道,还是只能应了是。

&ep;&ep;苏长宁的话既被证实,按理说便没有再追究下去的必要了,不过有人显然不想就此罢手。

&ep;&ep;赤袍修者正想开口,却被漱月冷冷一句在前堵了回去:“事已查明,不必追究。”

&ep;&ep;说完便自顾自起身拂袖而去。

&ep;&ep;他说话的分量自是大不相同,赤袍修者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苏长宁一眼,便跟着离开了。

&ep;&ep;这两位一离开,事情算是不了了之,柴长老与古掌门还有事要谈,便让弟子带苏长宁与君宛烟回去。

&ep;&ep;君宛烟此时也似乎摆脱了初次面对这般场面的不适,跟着苏长宁行礼退下,只是眼神在掠过漱月曾坐过的位置时,流露出几分来不及收敛的异色。

&ep;&ep;苏长宁自知自己经过此事已被闵家金丹修者盯上,日后行事必须多加小心才行。

&ep;&ep;她与君宛烟之间几次碰面都算不上愉快,两人此时又各有心思,一路无话可说,回到外门弟子的住处便分开了。

&ep;&ep;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傲娇了木有去上班,宅着的感觉真好,内牛

&ep;&ep;第8章九转如意

&ep;&ep;又是八日苦修,苏长宁才将闵修者打入自己体内的火灵气分别以自身灵气尽数包裹,虽还有些隐患,不过总算没有眼下之忧。

&ep;&ep;灵谷收成上佳得到的假期几近,思及如今算是惹上了闵家,有金丹真人坐镇的世家岂是易与,需得寻些眼下修为便可使用的法器傍身。

&ep;&ep;可现下还在风头上,闵家必有眼睛盯着自己,就那么大刺刺地出门显然也是不妥。

&ep;&ep;好在她过去积藏颇丰,记忆中有一门易形术不需多少灵力便可施展,金丹以下难以看出破绽。

&ep;&ep;心中计议已定,苏长宁手上掐诀,十指翻飞间身形竟慢慢地抽长起来,最后却成了一名四十岁上下,容貌普通、脸色蜡黄的女修。

&ep;&ep;紫霄派的服饰也非凡品,随着她身形的变化也变大了些许,仍合体地穿在身上。

&ep;&ep;随手打了一面水镜确认如今的自己看起来与那个十岁女孩“苏长宁”实在没有一点关联,苏长宁便往身上拍了一张遁符,往集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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