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七毒金蟾好生厉害,你与……叶回,什么时候串通好的?可吓了我一跳……”

&ep;&ep;刘山也道:“苏师妹与叶师弟那一击配合默契无比,倒似是曾演练过多次一般。”

&ep;&ep;苏长宁垂眸,暗想自己在听见叶回传音时也是十分意外,只笑道:“那是叶师弟剑术过人。”

&ep;&ep;姜萍即刻不依:“长宁……也很厉害的……”

&ep;&ep;还没等苏长宁回答,她便倒头睡着了。

&ep;&ep;颇有些无奈地安置她睡好,苏长宁又与刘山喝了几杯,刘山年纪不大,虽好酒,酒量也不成,一时间便只剩了苏长宁一人独酌。

&ep;&ep;独饮难免寂寥,况且昙花酒虽入口香甜,可回味却仍微有酸苦,仿佛吞咽之间,便能勾起许多旧事回忆。

&ep;&ep;不管是想要永远记得的,还是想要下一刻便统统忘却的。

&ep;&ep;初来此界时,她从曾经立于天顶的化神修者,成为一个甚至连灵力都无法调动的十岁女孩,那种无力的感觉,不曾令她迷失前路。

&ep;&ep;修为浅薄,没有法宝傍身,却又危机不断时,她也不曾失却清醒的头脑与冷静的判断,每每都能于千钧一发中拼出一线生机。

&ep;&ep;可为何,夙洄穿身而过,令她元神肉身齐齐消散时,她竟不曾抵御,也不曾反抗,心中唯有惊讶意外?

&ep;&ep;或许从一开始,她便没有自以为的那般看得清明。

&ep;&ep;轻巧地将空了的酒坛放下,苏长宁自语:“看来我是醉了。”

&ep;&ep;药境中唯有昼夜,并无星辰。

&ep;&ep;此时天空一洗墨色,仿佛绸缎般向四方铺展开去,摒去了白昼时的喧嚣浮躁,唯余一丝沉静。

&ep;&ep;不远处叶回盘膝而坐,小心地擦拭着手中的那一柄秋水长剑,脊背挺得笔直,正如苏长宁早先与他初见之时,首先注意到的,便是此人剑一般的气质。

&ep;&ep;苏长宁这身子还小,终究有了三分醉意,也寻了一处地方,默默打坐起来。

&ep;&ep;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突地一道锐利杀意及身,苏长宁身体的反应快过思考,瞬间便祭出如意镜在身前一挡,只见一道低阶锐金符被镜光一照,在半空中便撕裂了开来。

&ep;&ep;果然偷袭者,并非妖兽,而是“同门”!

&ep;&ep;那边叶回也已发觉异变,仗剑来援,可此境中无星无月,格外黑暗,偷袭者一击不成后似是隐匿了气息,他亦无法贸然出手。

&ep;&ep;苏长宁如意镜四下一照,才摇摇头,说道:“人已走了。”

&ep;&ep;他们选的这条路,灵气枯竭,一路上少有云雾至阳草,若是存意试炼的弟子,定不会跟到此处才临时起意想要对他们动手。

&ep;&ep;最大的可能,便是来人姓闵了。

&ep;&ep;也不知这得令要在药境中除掉自己的闵氏一脉,究竟有几人。

&ep;&ep;果然当务之急,还是须得提升自己。

&ep;&ep;苏长宁不曾因为这次偷袭而心生丝毫惧意,谢过叶回后,便又盘膝坐下行功,紫府秘法运转如意,体内的银白灵气亦丝丝缕缕地充满经脉,在体内游走起来。

&ep;&ep;待一个周天功行圆满,苏长宁重新睁开眼,天色已有些微亮。

&ep;&ep;又等了一会,刘山与姜萍相继醒转,练剑的叶回也收了势,这是他们在药境的第二日了。

&ep;&ep;苏长宁也不卖关子,直接就从储物囊中将昨日那只金蟾提溜了出来丢在地上,笑道:“哪里有至阳草,这小家伙想是再清楚不过了。”

&ep;&ep;金蟾似是委屈地呱呱叫了几声,在苏长宁温柔的注视下,不甘不愿地在前跳着领路。

&ep;&ep;姜萍捂着嘴小声笑了起来。

&ep;&ep;有了金蟾带路,一行人寻找至阳草的效率便高了起来,不过半日,储物囊便都塞得满满的,与前一天不仅少有所获还遇上了两头七毒金蟾相比真是大大不同。

&ep;&ep;苏长宁突然停下了脚步。

&ep;&ep;药境极大,即使今次进入的弟子甚多,他们这一日行来,除了有意偷袭的那一位,并未遇上旁人,一路上都十分寂静。

&ep;&ep;可此时前方,却隐隐传来人声喧闹。

&ep;&ep;金蟾扭过头呱呱几声,断续的神识传入各人脑中,原来前方竟是药境中万年至阳草所在之处。

&ep;&ep;难道是同门为了灵草相争?

&ep;&ep;可又似乎不对。

&ep;&ep;没容得他们多想,一群脚底踩满遁形符的弟子便匆匆地掠了出来,身法最快的,几乎与走在最前的刘山撞了个满怀。

&ep;&ep;“这位师弟,前方究竟……”扶住那险些倒下的弟子,刘山问道,可还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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