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长宁应了下来,正想告辞离去,思及一事,便又续道:“师尊,还有一事。”

&ep;&ep;“嗯?”素离眼眸微眯,“何事?”

&ep;&ep;“方才我自宇文师兄处来……他似乎心中有事。”苏长宁一面说,一面斟酌着词句。

&ep;&ep;“成周?”

&ep;&ep;“嗯。宇文师兄向我问起出身一事……”此事或有缘由,不过素离真人自然比她更了解宇文成周,故而苏长宁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便都交给素离了。

&ep;&ep;“我知晓了。”素离真人无奈一笑,“看来他仍是无法放下心中执念,否则以他天资与勤奋,何至于在筑基圆满徘徊这些年月。不过,大抵都是天数。”

&ep;&ep;他越说到后来,语声越轻,像是自语的意思。

&ep;&ep;事涉宇文成周私隐,苏长宁并无打探之意,于是便告退而出。

&ep;&ep;等她回到自己洞府休整了几日,正想如素离所言重新去几位旧友府上拜访,却先有了客人。刘山还在秘府中历练,叶回正在闭关筑基,新近才被玉容真人收入门中的姜萍,便成了苏长宁无恙自秘府中脱身后的第一位访客。

&ep;&ep;“长宁……你这一去,真的好久好久。”虽然也是炼气高阶修者了,不过姜萍的性子看来也未变多少,一见到苏长宁便眼眶发红地扑了上去。

&ep;&ep;她与苏长宁先前虽有传讯往来,不过的确是自苏长宁进入倾宫内门后,便多年未见了。

&ep;&ep;看着眼前已然长成清秀女子的旧友,苏长宁笑中暖意微显,道:“的确许久。你已长为美人了。”

&ep;&ep;姜萍撅起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这话由长宁你说出来,真是让人无地自容。‘长宁容貌,紫霄一景’,早就在派中上下传开啦~”

&ep;&ep;苏长宁摇摇头,顺手替她身前布上灵茶,“我才自秘府中脱身,你就是来与我说这个?”

&ep;&ep;姜萍接茶在手浅饮了一口,听她这么说,忙又搁下茶盏,“自然不是。长宁你这些年不是闭关,就是不在门中,许多事都不知晓……听说樊桐峰那一位,今次也与你一起自秘府中无恙脱出了?”

&ep;&ep;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君宛烟,苏长宁略回想了一番,自己感应到秘府重开在即,从混沌中脱身中似乎确实见过她一面,于是便点点头,“确有此事。”

&ep;&ep;姜萍撇撇嘴:“那便是了。这些天,樊桐峰与闵家走的极近,长宁你可要多加小心。”

&ep;&ep;若不是姜萍提起,苏长宁早就忘了闵家一事了,亏得那位金丹真人能记到如今,闻言摇摇头:“我如今身在门中,又将成为真传弟子,他们想要动手,总还碍着倾宫峰,怕也不易。况且,就算闵真人亲自上门,我亦无所惧。”

&ep;&ep;她说话时语气平淡,自然没有一丝夸大的意思。

&ep;&ep;在紫霄秘府中领悟到的那丝混沌大道,正是她如今最大的依仗。作为大道之先的混沌,其力量更在其他自然大道之上,就算苏长宁现在修为还仅是筑基初阶,用出来的威力拖住金丹真人数息也是有的。

&ep;&ep;姜萍又道:“总之你还是小心些的好。这些世家在门内行事向来肆无忌惮,不过做表面功夫,那位闵真人在金丹初期都徘徊五百多年了还是无有寸进,整日只记得这些鸡毛蒜皮,哪里有一丝金丹真人风范。还有,长宁你可知道他当年为何非寻你霉头不可?”

&ep;&ep;苏长宁摇头表示全然不知。

&ep;&ep;“我也是听闻,说是那时候闵真人寿元就已届至,修为又难进,所以竟去修炼了禁法,若在自家血缘中寻出合适的人,就算修为未及元婴,也能夺舍增寿……”

&ep;&ep;“他选中的,是那个闵修者?”姜萍如此一说,苏长宁便也了然。毕竟闵修者虽是闵真人的血缘后辈,因为苏长宁的原因殒落,他当她还在外门时为难为难便罢了,也不至于在她入了倾宫峰后还处心积虑地找她麻烦,原来是自己不经意间坏了他的大事,就怪不得如此紧咬不放了。

&ep;&ep;姜萍点头:“正是。而且闵家除了那个闵修者,这些年都没有再出一个合适的人,那位真人恐怕是急也急死了。”

&ep;&ep;闵真人有多急切,就有多恨当年坏了他好事的苏长宁……如此想来,大抵便能说通了。

&ep;&ep;苏长宁一笑而过,“不说这个了。倒是你,在玉容真人门下,一切可好?”

&ep;&ep;“师尊十分亲切和蔼,得她指点,才觉从前走岔的路不知多少,所幸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几位师姐也都亲切得很。”

&ep;&ep;“这样就好。”苏长宁本还想她性子有些跳脱,不知和玉容真人相处起来如何,现在听说如此,看来是无碍的了。

&ep;&ep;姜萍本来还想在她洞府多盘桓几日,不过县圃峰传讯,说是玉容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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