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虽多带了个人,苏长宁遁法仍旧极速,转眼间便将犹自被烈焰缠身的极恶天魔甩在了身后。

&ep;&ep;亦即是在她身合此处天道法则的刹那时中,神识中曾扫到过一处正可容身、隔绝气机的绝妙所在,所以此时才能够带着这修士全身而退。

&ep;&ep;不然即使一时离开,最后也难逃极恶天魔的追踪。

&ep;&ep;这处隔绝气机的所在,位于一处山峰的洞壁之内。恰恰是由于界域崩塌至此地边缘与断裂成为空间罅隙在此处同时发生,所以才成为如此特殊的存在。

&ep;&ep;一旦修士进入,便能完全隔去自身的气机和所有行迹,外界绝难察觉。就连当时算是天道化身的苏长宁,神识也无法完全探入其中。

&ep;&ep;彼时她刻意留心此处,也正是为了有朝一日若是被极恶天魔寻来而备下的,果然未曾白费。

&ep;&ep;在进入壁洞后,苏长宁方才松去寂灭诀现出身形,向着那道袍修士道:“在下南华紫霄苏长宁,敢问道友是?”

&ep;&ep;那道袍修士到底也是金丹真人,很快自被天魔追击在后几乎被逼自爆的绝境中回过神来,缓了缓面上紧绷的神色,才低头应道:“萧破云,多谢道友出手相救!”

&ep;&ep;这位金丹女修在他即将自爆前一刹那止住他,免他于身死道消之境,的确是大恩,是以萧破云还来不及看她一眼,便当即理了理残破得不能再残破的衣冠,深深一礼拜下。

&ep;&ep;“萧破云?”苏长宁却是一愣,这名字有些耳熟,细思之下,正是青虹宫当年与她一同重新封印虚空谷中人之一,可是不论面貌气机,又都没有相似之处。

&ep;&ep;从前那个萧破云,总是眼带风流之色,容貌也是俊俏青年模样,更是功法属性以金为主的剑修。眼前这个修士,看起来却是平凡无奇的中年长相,观他先前与天魔斗法,又是以火属性为主的道修。

&ep;&ep;难道只是同名同姓之人不成?

&ep;&ep;“你是……苏道友?”方才情况太过紧急,萧破云一心只想着如何才能自天魔手底逃脱,此时定下神抬起头来,也看清了眼前这张一见之下就令人绝难忘怀的脸,当下讶异地说道。

&ep;&ep;既然眼前这个便就是自己曾见过的那个萧破云,苏长宁正想开口问什么,便见萧破云脸上神色一松。

&ep;&ep;他连续打了数个手诀,慢慢地颜面五官都开始变化起来,最后显露而出的,正是苏长宁曾见过的那张俊逸略带轻佻的脸。只是此时衬上那一身残破道袍发冠,有种说不出的违和之感。

&ep;&ep;看来是与她的易形术相差不远的法门。

&ep;&ep;只听萧破云苦笑道:“这般样貌,怕是连我自己也不惯的了。怪不得苏道友认不出我来。”

&ep;&ep;也不知是方才经历了生死一线,还是这些年来改了性子,这回他那双桃花眼中倒全没了从前的脉脉含情和□□的目光。

&ep;&ep;外界极恶天魔一时间失去了目标所在,又被困在此处无法离开,便在界域内一圈圈地绕行起来,遇上山石障碍就一掌碎开,口中怒吼连连。

&ep;&ep;不过虽只有一个洞壁之距,天魔的怒火却全然地被隔绝开去了,几次与他们此时栖身之处擦过,都是浑然不觉。

&ep;&ep;确定那天魔的确无法发现自己如今所在,萧破云定下心神后,苦笑连连,对苏长宁说了这些年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ep;&ep;“不知苏道友可曾遇上如此之事。一日如常退出行功,却恍若大梦初醒,时候过去得远比自己想象中多得多,可又对这段多出的时间内,自身此前所见、所为之事全然不复记忆……”

&ep;&ep;“如此之事一而再、再而三,我无法控制自身的时间也似乎越来越久。”

&ep;&ep;“直至一日,我竟发现我已经被逐出师门,不再是青虹宫弟子!”

&ep;&ep;听萧破云如此说,苏长宁也有些意外:“若是如许症候,倒像是俗世之人体内清浊之气相冲不融患上的失魂之症。不过我等修士……难道是神魂不稳?”

&ep;&ep;萧破云摇头叹道:“要仅是神魂不稳,我也不至于此……”

&ep;&ep;“当我发觉自己已被门派除名后,巧遇一名元婴真君。他以灵力探入我识海之中,才发觉,我竟是不知不觉间,被人夺舍!”

&ep;&ep;“夺舍?”苏长宁眸色一沉。向来修真界中夺舍之事并不少有,但是大多正派修士都是在实在迫不得已时,才转而栖身濒死身躯中。像从前闵修者那般觊觎活人躯体,甚至想要抹识夺体的就已十分令人不齿了,怎地还有萧破云经历的那一种?

&ep;&ep;“我也是后来才知,这竟是数千年前一名邪修老祖寻得的上古手段,能将神魂栖于他人体内,又不立刻夺取,而是徐徐图之。天长日久下来,待侵入之魂熟悉了本体之人行事功法,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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