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更何况是,数千年都难得一见的元阳之体……

&ep;&ep;微微舔了舔下唇,深深吸入一口弥散着令人迷醉气息的空气,她并未将紧闭的大门放在眼中,身形一虚向上扑去,霎时间便消失在了门的另一面。

&ep;&ep;……

&ep;&ep;“妾身刘氏,多谢恩人。”甫才醒转的白衣女子身形已然凝实,飘摇之间在苏长宁身前深深伏身一礼,道。

&ep;&ep;“不必。”一道气劲由袖底发出托起她的身体,苏长宁问道,“你可知先前发生一切?”

&ep;&ep;白衣女子秀美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黯然,片刻后才点头道:“妾身为那‘元君’所愚……所幸未曾搅扰他人。”

&ep;&ep;苏长宁不置可否,垂眸道:“人死七日魂散天地间,若非有大执念者无法以阴魂之形留存于世,你的执念,又是什么?”

&ep;&ep;白衣女子此时面现哀愁之色,良久方才答道:“只为一人,只为一个答案。妾身只想知晓,当年他至妾于死境之中,究竟所为何事。”

&ep;&ep;心中似有所动,苏长宁摇头失笑:“答案?世间并非事事皆有。”

&ep;&ep;“恩人所言甚是,是妾身太过执着,才被‘元君’所诱……”白衣女子此时原本模糊的五官也开始清晰了起来,并不十分美艳,却有八分清秀,衬着她有几分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格外荏弱堪怜。只是神色间的毅然,却破坏了这份柔弱。

&ep;&ep;“你过来。”苏长宁指尖微动,便有一点流光凭空出现,待落在她掌中时,却成了一枚巴掌大小的玉简,“以愿力凝聚形体,的确是鬼修法门之一。我从前也略有所知,不过终究只是皮毛。我所知晓的种种已录于此简之内,能够参悟几成,便看你的造化了。”

&ep;&ep;没想到自己不仅未曾就此消散,甚至还得了偌大机缘,白衣女子接过玉简,敛衽又是深深一礼,“恩人此情,妾无以相报……”

&ep;&ep;苏长宁一笑起身,“你若真想相报……那在得到答案那一日,不如也告诉我罢。”

&ep;&ep;白衣女子有些意外,就在她怔忡的片刻间,苏长宁的身影已如同融入海中的一滴水珠,再也消失不见。

&ep;&ep;过了些时日,城镇中信奉天仙观的人们,大多都被一位仙子托梦,观中的神主之位,也换作了一尊白纱覆面的女仙雕像。

&ep;&ep;并无人知晓,白纱之下,究竟是怎样的一张容颜。

&ep;&ep;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晚了点果断还是在!今!天!

&ep;&ep;喝醉了55555

&ep;&ep;回来之后和基友说起西芬十年,bg正好随机到永远にともに,莫名其妙就哭了半小时囧

&ep;&ep;氮素窝居然码出来了……

&ep;&ep;第117章

&ep;&ep;裂隙宝光(九)

&ep;&ep;循着银光遁走的方向寻去,最后却是到了此地京城。

&ep;&ep;指尖寂灭诀犹在,周遭行走来往如织的人流并丝毫觉察不到她的存在,只是带着各色不同的表情自苏长宁身侧擦过。

&ep;&ep;欣喜地举着面人的孩童,挑着担子沿街叫卖的油郎,步履匆匆的小吏,薄纱覆面的年轻妇人……

&ep;&ep;这些形形色色的人,每自她身边行过,他们心中此时转动的念头,便如同倒影一般映在她的识海之中。

&ep;&ep;或喜或哀,或忧或惧,七情六欲投在苏长宁识海之上,却仿佛照射在明镜之上,未曾激起丝毫波澜。

&ep;&ep;周遭碌碌如水向前,她却不觉凝立。

&ep;&ep;这一刻,她仅是个旁观者,将此间种种都看在眼中,却未有一丝萦绕于心。

&ep;&ep;如此玄妙的心境持续了片刻,便有无数各色的纤细虚线由那些行人身后延伸而出,最后投射在苏长宁微微摊开的手心,互相交错缠绕,最终成为一块半是虚幻、明灭不定的黑石。

&ep;&ep;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ep;&ep;虚中厥静,此身不过橐龠。

&ep;&ep;收拢手指,看着那一点墨色缓缓没入自己掌中,苏长宁终是一笑。

&ep;&ep;未想到一时心中虚静应物之感,却带来了这了解此界的一线契机。

&ep;&ep;已被她纳入识海的这块由众人心念所凝黑石,此时仔细观去,那些牵系其上的万千根虚线,却像是在延伸至遥远的某处时,又重合交织在了一起。

&ep;&ep;苏长宁心念微动,视角蓦地拔高,循着那些由分散渐行聚拢的虚线看去,最后目光却是凝在了那处红墙巍峨、金顶庄严的所在——皇宫!

&ep;&ep;思及先前那银桥遁走的方向,似乎也正是向那处而去。

&ep;&ep;看来这次遇上的对手,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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