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也有五、六天了,即走不出去,也没有找到人,几乎全靠一筒水撑着,早已腹中空空,礼数什么的和饿肚子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ep;&ep;路简吃完,只觉手中的馒头,比得过世间任何美味佳肴,虽没有吃饱,不过总算是活了过来。

&ep;&ep;白衣公子看他吃的急切,想来是饿极了,便又拿出来一个,路简也很想吃,却没有接。

&ep;&ep;“这里太偏僻,估摸得走上许久才能到有人的地方,你还是自己多留些吧。”

&ep;&ep;白衣公子惊讶道:“怎会,离此地不远处有个渡源镇,道长刚刚过来的方向,应该就是从渡源镇过来的方向。”

&ep;&ep;路简心道奇怪,自己在这片地方晃悠了几天,并没有看到任何人活动的痕迹,邪门得很。他害怕吓到这群书生,便说:“哦,可能是我饿的头昏眼花,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诸位可是刚从渡源镇出来?“

&ep;&ep;白笑道:“我们是正要去渡源镇。”

&ep;&ep;路简顺嘴一问:“公子以前来过?”

&ep;&ep;“前两年随家父行商学习来过此地,多少还是记得。”

&ep;&ep;路简明了,白大大方方承认自己是商贾之子,倒是个坦荡。路简问道:“天色不早了,诸位公子是要去渡源镇过夜吗?“

&ep;&ep;白衣公子说:“是的。“

&ep;&ep;路简笑道:“可方便让贫道同行?”

&ep;&ep;“自然是方便。”

&ep;&ep;一路上同行,有说有笑,路简询问得知,他们一行人,只有白和苏二人来自同一个地方,其余都是后来再路上碰巧遇到便同行,好有个照应。

&ep;&ep;刚刚对路简出言不逊的小鬼,是白的书童,白此人举止端正,为人谦和,应是受过良好的家教。众人对白都是另眼相待,单看举止,说白是世家大户的公子,估计也不会有人不信。

&ep;&ep;然而白的周身的衣物,不仅样式看上去普通,就连料子也很是廉价,阿永也是一副穷书生的模样,八成是为了防止山贼劫匪。

&ep;&ep;路途烦闷,总有人小声闲聊,声音不大,传到路简耳中,甚是清晰,也甚是无聊。唯独与白同乡的苏,始终一言不发,默默走在队伍走后面。不知是否是因为沉默,脸上总聚集着一团阴郁之气,相由心生,从苏此刻的面像来看,他的应该有烦心事。

&ep;&ep;白走在路简身侧,时不时被路简打量让他有些不适,问道:“道长,为何从刚才起,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苏,可有什么不妥?“

&ep;&ep;路简道:“没什么,你刚才说你跟苏同乡,按常理来说,应该关系更亲近,怎么隔了这么远。“

&ep;&ep;白看了眼走在最后面得苏,眉目一片柔和,他道:“苏喜静,独自走在后面,也少些聒扰,也好。“

&ep;&ep;看白的语气和神情,路简觉得这位白跟苏有些奇怪,他也不是多事之人,不喜深究。读书人的话题实在是无聊,他不想再听,闲来无事想找些乐子,突然开口道:“反正无事,我给大家看个相如何?“

&ep;&ep;众人压根也不信路简会算命,他看起来充其量就是个道童。不过书生们此行是为了进京赶考,都想图个好彩头,反正赶路也做不了别的事情,便纷纷说好。

&ep;&ep;路简对这每个人的手相,都沉思片刻,然后再故作深沉说一些模棱两可得话,乍一听是好话,可细细品味,也就是普通得意思,人往往是喜欢自我欺骗的生物,只要表面上听着好,绝对不会往深处多想。唯独看到白和苏二人,略有不同。

&ep;&ep;苏本来不想参与,白在一旁积极劝说,苏才勉强同意,依旧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ep;&ep;近处一看,路简才发现,适才那团阴郁不止来自苏的心境,上面还附着一抹印记。这印记上不是天生的,带着明显的鬼气,大抵被什么东西做了标记。他细细研究片刻,没有发现杀意和怨念,估摸着做标记的东西也没什么恶意。

&ep;&ep;路简突然伸手,打算摸清楚这标记的鬼是什么来头,苏一惊便要躲开,路简才反应出自己的唐突,连忙解释:“抱歉,我师傅说看相要看平常之相,公子眉头紧皱,习惯性想要抚平,苏公子,别皱眉头了。”

&ep;&ep;然而苏依旧眉头紧皱,路简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伸手上去。触碰道他额头一瞬间就后悔了。

&ep;&ep;一种负面的情绪通过手掌,迅速感染给他!

&ep;&ep;这是苏对白的嫉妒,长久以来,白处处强于他,所有人都看好白,以白为中心,就连苏都被迫跟白放在一起比较。曾经他也想与他一教高下,然而白一次次的推诿,或者若无其事的胜利,都是对他的讽刺。苏嫉妒,然无可奈何,只得远远躲开,独自沉郁。

&ep;&ep;路简很快稳住情绪,再探鬼印,这鬼很是厉害,无法通过鬼印探其真身,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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