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他,麻烦路道长帮我一起把旭公子抬到床上休息吧,夜间风大,着凉了可不好。“

&ep;&ep;路简一手抱起旭英,向床边走去,他只是看上去小,但力气大得很。安置好旭英,二人相对坐下。

&ep;&ep;路简想起近日的疑惑,问道:“你不是说不认识他吗?”

&ep;&ep;柳儿也不遮掩,大方承认,“我只是说他们会装作不认识我,可没说我。”

&ep;&ep;“所以,他来找你是?”

&ep;&ep;“叙旧罢了,不过道长你,”柳儿朱唇勾起,调侃道:“都说修道人家清心寡欲,洁身自好,道长倒是不避嫌呀?”

&ep;&ep;路简道:“修行修得是内在,只要心无杂念,身处何地都是净土。而且我并没有说来找谁,倒是你,把我请过来有什么事?”

&ep;&ep;“当然有事,听说你要种哺邪草,道长知道让哺邪草生长的办法吗?”

&ep;&ep;路简警觉,柳儿虽然知道艳娘的秘密,但她始终是个凡人,不应该知道哺邪草这种邪乎的东西,他质问:“谁告诉你的,艳娘?”

&ep;&ep;柳儿悠哉道:“当然不是,艳娘怎会同我说这些。路道长,把种子给我,我能把哺邪草种出来。”

&ep;&ep;路简仍有疑虑,且种子只有一颗,必须小心对待。他问道:“你怎么知道哺邪草的种法?”

&ep;&ep;“哺邪草不就是尸草嘛,幼时听过家乡老人讲过几个传说,自然是知道的。”柳儿说得认真,但路简仍不信任,她又道:“反正你也没办法,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让我试试,而且艳娘与我有恩,你又是他的朋友,我是不会害你的。”

&ep;&ep;路简看了一眼一旁的旭英,游移不定,问道:“你不会把它种在活人身上吧?”

&ep;&ep;柳儿道:“这个不是长在死人身上的吗?我怎么会种在活人身上呢?”

&ep;&ep;见柳儿不知哺邪草的特性,路简才放下心来。其实如果将哺邪草种在将死之人身上,能快速令其生长成熟,但是路简是无路如何也不会让活人作壤培育这种东西。他问:“你要怎么种?”

&ep;&ep;“当然是种在土里,哈哈哈哈。”柳儿笑得天真烂漫,若不是一旁甜腻醉人的熏香,他真的会以为面前这个,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ep;&ep;“你究竟要怎么种?”

&ep;&ep;柳儿并不回答,不化不忙给自己到了杯水,仰头饮尽,颇有几分豪迈,可能过于急促,纤细脖颈还有类似吞咽的蠕动。

&ep;&ep;柳儿放下杯子,悠悠道:“道长,能帮我个忙吗?帮我,我就告诉你要如何种着哺邪草。”

&ep;&ep;“什么忙?”

&ep;&ep;“道长,有机会,你能带我的……带我回家乡吗?”

&ep;&ep;路简以为什么难事,原来是回家,刚想点头答应,转念一想,柳儿的身份,这是让他赎她?他一个穷道士,哪里来的钱!

&ep;&ep;路简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窘迫道:“柳儿姑娘,别开玩笑了,我真没钱。”

&ep;&ep;柳儿没想到路简如此真实的反应,一时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小道士,你真的,太可爱了,啊哈哈哈哈哈……”

&ep;&ep;柳儿笑得花枝乱颤,路简更加窘迫了,好在柳儿无意逗他,待平复下来,用绢帕拭去眼角的泪花,“小道长别紧张,不需要你赎我,待到明日你再来找我罢,我与你细说,今日早些休息罢,顺便帮我照顾下旭公子,有劳了。”

&ep;&ep;柳儿说完,并未做停留,拿起桌前的罗扇,起身轻摇着扇子,步履轻盈,轻飘飘晃出了房间。路简虽是修道人士,却也知道,在一家花楼,把两名男性顾客单独留在同一个房间,也是不正常的。不过让他单独把旭英留在这里,他也是不放心的,从怀里掏出一只丑兮兮的千纸鹤,调动灵力,之间微微施力,千纸鹤骤然发出一道白光,然后迅速熄灭,路简对着千纸鹤吹了口气,千纸鹤便飞出窗外。夜不归宿,他得跟蜀大夫报备一声。

&ep;&ep;旭英迷迷糊糊睡到了第二日早晨,醒来时没有温香软玉,没有环肥燕瘦,只有路简衣衫规整睡在自己一侧。路简睡得浅,旭英一动他就醒了,他看了眼旭英,看了看微亮的天色,整个人还处于迷蒙状态。

&ep;&ep;“你醒了,醒了就好,走吧。”

&ep;&ep;旭英迟疑,“我们昨晚,怎么会在此地留宿?”

&ep;&ep;“昨天你跟‘艳娘’喝酒,记得吗?”

&ep;&ep;“然后呢?”

&ep;&ep;“然后你醉了,我搬不动你,我们就在这里睡了。”

&ep;&ep;“这……”旭英只觉得头痛,真是宿醉,二人起来整理一番,便一同离开逸香阁,找了个早点铺子,填补空虚的肚腹。

&ep;&ep;二人刚坐下,路简看旭英一副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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