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夸江云康,“他都考了两次,县试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别提他了,五郎醉成这个样子,若是老爷知道,又要怪我教子无方了。”

自从上回和承安侯吵过一次,承安侯就来孟氏屋里歇过两次,还是过年和元宵。

这段日子,孟氏有意无意地和承安侯示好,但承安侯都不甚搭理她。

其实孟氏心里明白,承安侯早就嫌弃她年纪大了,容貌不如年轻的姨娘娇美,又正好有个由头送给承安侯用,便冷落了她。

这么多年过去,府里的姨娘并不少,承安侯这人太多情,能分给孟氏的太少。她会对庶子庶女冷漠,也有这一层原因在。

张嬷嬷知道孟氏心结,她是从孟家跟着陪嫁过来的老人,一心期待孟氏能过得好,给边上的丫鬟使了个眼色,等丫鬟们退下去后,才低声劝道,“夫人,老奴知道您要风骨,可老爷这般冷着您,看得老奴也难受。”

叹了口气,张嬷嬷给孟氏端来一盏茶,“您心中有老爷,倒不如给老爷一次面子,对三郎他们再热情一些。如今三郎眼看着要起来,往后也能记得您的好。”

孟氏冷冷笑道,“老爷哪里是要我对庶子庶女好,他自己就看不上庶出的,不过是嫌弃我年老色衰罢了。”

“嬷嬷,我都看得明白。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说句不像样一点的话,除非我年轻十八岁,不然老爷不可能再待我如最初时一样。”

孟氏摆摆手,说罢了,“老爷爱去哪里睡就去哪里,他只要别再让我下不来台就行。”

好歹是当家主母,若是丢了面子,往后如何能服众。

正院的孟氏正在叹气,三房倒是关起门来庆祝。

林氏不是张扬的性子,她虽然高兴夫君有出息,但绝不会大张旗鼓地去和别人嘚瑟。

毕竟二嫂刚生了姑娘,这个时候,还是少出现在其他几房面前为好。

“三爷,你吃鸡腿。”林氏已经吃饱,一个劲地给江云康夹菜。

江云康看着满起来的碗,赶忙说够了,“娘子你喂猪呢。”

林氏笑盈盈地看着江云康,“你多吃一点,才有力气考试嘛。连着两次头名,我想想就高兴,明儿我就去写信给父亲,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江记云康拦着说先别写,“不着急,等我考完四场再写信通知岳父,也不差这几天。”

“行吧,都听你的。”林氏光是看江云康吃,心里就很高兴,闲聊道,“今日我去请安时,碰到二嫂了。”

“二嫂还好吗?”江云康淡淡问。

林氏摇头说不好,“她之前有多得意,现在就多落寞,母亲对她冷冷的,我都觉得她蛮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嘛。”江云康并不同情向氏,他也吃得差不多,放下筷子道,“你和她同为侯府儿媳,可她处处排挤你。之前还没生的时候,她认定自己会生儿子,对你更没好脸色。有道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反正我不同情她,不去踩她一脚,已经是我的仁慈。”

林氏听得愣愣的,她还从没听过这样的见解。

“三爷,我怎么觉得你和我刚嫁给你时,变了许多?”林氏感叹完,认真地望着江云康,“以前你对我可冷漠了,如今却好得像天上来的仙君。”

江云康噗嗤笑了,“或许我就是天上来的仙君呢。”

看林氏愣愣,江云康又解释道,“人都是会变的嘛,以前心中多少有点不服气父亲的偏心,后来觉得自个儿的努力最重要。既然父亲不帮我,那我干嘛要等待他偶尔的施舍呢?”

林氏被绕糊涂了,虽然还是没怎么听懂,但她这会觉得自己很幸运,能有个会体贴她的夫君。

夫妇俩吃完饭后,便早早歇下,因为次日江云康还要参加第三场考试。

第三第四场考试都和第二场一样,前十名要去领坐堂号。

江云康有过一次经验后,后面的两场考试也很熟悉。

不过,他之后两次考试出门,都没有碰到江云熠,想来这会正躲着他,怕见到他丢脸呢。

第四场考试开始到结束,又是一天过去。

不得不说这样的考试,很考验人的心态和身体。如果身体不太好的,怕是撑不住四场考试。

江云康从考场出来时,疲乏得厉害。总算撑完四场考试,他也能松一口气,眼下就等县试的最终结果。

书砚过来扶他上马车,等他在马车里坐下,书砚才看到江云熠和柏青,但江云熠没理他的打招呼。

“别管他了,小孩子脾性,第三场他考了个倒数,这第四场八成心态也崩了。”江云康打了个哈切,歪歪地躺在马车里,“待会回府上后,你再喊我起来。”

书砚见主子累得厉害,赶着马车慢慢回去。

等马车到承安侯府时,门口的灯笼已经点亮了,昏黄的烛光和傍晚的余晖交相辉映,倒是让人看着暖暖的。

江云康经历四场考试,只想快点回去歇息,可回到三房后,得知林氏突然被叫去了正院,还不知道为了什么事,赶忙洗了个脸跑去正院。

生怕自个媳妇被欺负了。

与此同时的正院,向氏正面色苍白地跪在地上。

她两眼猩红,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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