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ep;&ep;晏河清得逞的勾唇,从没有过的邪魅,“你母亲的尸体,腐烂了,你恐怕还不知道吧?”

&ep;&ep;“哦,知道。”

&ep;&ep;周梦蝶反应很平常,完全不当回事。

&ep;&ep;陆轻晚心知,他执着研究药物,是为了母亲起死回生,可是现在他母亲的尸体腐烂了,怎么他没有震惊?

&ep;&ep;晏河清俨然也没明白。

&ep;&ep;周梦蝶单手撑太阳穴,懒得应对,“是你做了手脚,第一次去我家,你潜入了地库,打开了水晶棺的闸门,放了空气进去。你以为我不知道?”

&ep;&ep;晏河清笑,“原来如此,难怪了……我那天进去地库,连一个保镖都没遇到,但是为什么?”

&ep;&ep;周梦蝶准备让他明白鬼,“这么多年,你们都以为我研究毒药,是为了把她救活,呵呵,怎么会呢?明明……明明最希望她死的人,就是我。”

&ep;&ep;吓!!

&ep;&ep;陆轻晚和晏河清四目相对,同时震了震!

&ep;&ep;这尼玛怕不是在搞笑吧?

&ep;&ep;周梦蝶长话短说,很不屑跟凡夫俗子交流的眼神,“她当着我的面,跟男人厮混,一个,两个……做最恶心的事……我想让她死,终于,我等到了机会,她死了,死在我手里。”

&ep;&ep;哗哗。

&ep;&ep;他给自己拍手鼓掌,“真是个完美的杀人计划,骗过了所有人,可是戏都要演完才行,演着演着,我都快当真了,可是演戏终究是演戏,到最后,我也会烦。你来的正是时候,以后她的尸体腐烂,我就再也不用演戏了。还有,她的尸体,我准备送去英国,给我那个愚蠢的父亲大人,你要不要一起回去?哦……我想起来了,你不敢回去?呵呵呵呵!”

&ep;&ep;他忽然想的张狂,因为体虚,他笑的咳嗽,脸涨的更红,而是笑声却失控的停不下来。

&ep;&ep;陆轻晚一脸莫名。

&ep;&ep;待看晏河清时,他的脸竟然更红。

&ep;&ep;两个病态男人,今天同时红了脸,陆轻晚更觉得惊悚。

&ep;&ep;她坐在两人中间,浑身起鸡皮疙瘩。

&ep;&ep;晏河清的拳头,已经举过了头,他会杀了周梦蝶,绝对会。

&ep;&ep;周梦蝶手指立唇,让他噤声,“我的父亲大人,他可真疼你啊!那是你几岁?六岁?七岁?哦,我也不记得了,被他侵犯时,你一声不吭,好乖啊。”

&ep;&ep;轰隆!轰隆!!

&ep;&ep;陆轻晚脑袋炸了。

&ep;&ep;她听到了什么?周梦蝶的父亲对晏河清做过那种事?!

&ep;&ep;快要吐血的晏河清,两眼一黑,死死闭紧薄唇,唯独加重的呼吸,在表达无法吐出口的羞耻愤怒,情绪已经濒临边缘。

&ep;&ep;陆轻晚心抽痛抽痛的,她没想到晏河清会有那样的过去,她要是早点知道,该有多好,她会多做几次荷包蛋给他,陪他看不同城市的雪景。

&ep;&ep;也许他心里的创痛还有愈合的可能。

&ep;&ep;周梦蝶却没有住嘴的打算,“我真恨你啊,你毁掉了父亲大人的形象,父亲大人……他怎么会那样呢?不……他不会!是你迷惑他,是你!”

&ep;&ep;卧槽简直没有天理了。

&ep;&ep;人家小小年纪被侵害,尼玛甩锅甩的不要太特么无耻!

&ep;&ep;“死变态,草泥马你给我闭嘴!”陆轻晚太气恼,勃然站起来,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两眼喷火,“晏河清他是受害者,你特么应该滚回家问问你那个老变态爹,我警告你周梦蝶,你再动他一根头发,我现在就灭了你。”

&ep;&ep;周梦蝶抬头,不轻不重的冷笑,“就凭你?”

&ep;&ep;“还有我。”

&ep;&ep;低沉暗哑的嗓音,伴随薄怒和戾气,在酒店门被踹开的那一刻,顷刻灌入!

&ep;&ep;程墨安笔挺的身影,高高大大笼罩,将偌大的房间,全部蒙上属于他的气场,凛冽强势,丝丝入扣。

&ep;&ep;陆轻晚忽然松了口气,她男人好牛掰啊!来的好快哦!

&ep;&ep;看到一身熨帖黑色西装的程墨安,周梦蝶眯了眯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