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吃呢。快些吃了,我等着刷碗。”
&ep;&ep;石榴指指女儿,“给她想名字呢。”
&ep;&ep;陈大娘连忙坐下来,一幅“快问问我”的表情:“这小孩儿名字可是好起的?你还当给阿猫阿狗取名字呢。你看我给老三三个取的名儿,多实在,哪个不夸?”
&ep;&ep;呵呵,老大老二老三,这也算取名了吗?石榴可不想自己女儿小名也这么随意。说来也是福至心灵,石榴连忙道:“娘见识自然好,刚不是就取了个好名,莲藕,在农家里可不像宝贝一般,又好吃,又能赚钱。再者,以后孩子要是长得像莲藕一样白白嫩嫩,岂不美?”
&ep;&ep;陈大娘在孩子没生前,就想好了“大宝”的名儿,意思明了,男女皆宜,不知多合适。只是石榴说的也是有道理,也是听了她的主意,陈大娘一琢磨,也就应了,“那就这个吧。叫起来也顺口。”
&ep;&ep;石榴瞧了一旁睡的香甜的女儿,在心里默念:“小猴子,娘对不起你。这么仓促给你定了名。不过莲藕总比老大这样的名儿好听。”
&ep;&ep;虽然石榴心里头过意不去,陈大娘却越发喜欢这名字,逢人便说,“这名字取得好,看原先皱巴巴的,叫了‘莲藕’,便白嫩了,瞧这小模样,真个好看。”
&ep;&ep;许是石榴怀孕的时候吃得好,这孩子长得是挺好的。胎毛密,胳膊腿柔嫩又有力,眼睛黑亮灵活。到摆三的时候,村里人都忍不住夸赞。
&ep;&ep;石榴抱着莲藕,坐收各路好话。陈大娘拿了糕点和红鸡蛋进来,发给进产房来看孩子的妇人。
&ep;&ep;这是喜糖喜果,也没人推辞,尤婶子口袋被陈大娘塞满了,心里头高兴,喜庆话说的格外顺溜:“瞧这样子,怕是比石榴更俊了,等长大了,莫说这十里八乡,便是桥头县都是数得着的。”
&ep;&ep;陈大娘笑得合不拢嘴,“她婶子说笑了,俊不俊的,也无所谓,平平安安的就好。”
&ep;&ep;村里的八卦大姐春花吃了糖,心甜口更甜,拉了石榴道:“看你闺女,颧骨丰满,眉目清秀,一看便是有福气的,这可是官太太的相貌。”
&ep;&ep;虽然她闺女能不能成为官太太,看的是她老爹能不能中举,但是听了这好话,石榴心里头仍不住乐得冒泡,看我生的孩儿,一看就非同凡响啊。石榴拉着春花的手,笑眯眯道:“多谢春花姐吉言,等她成了官太太,一定请她春花婶子看大戏。”
&ep;&ep;“你个不知羞的。”陈大娘瞪了石榴一眼,“哪有这么夸自己孩子的?”
&ep;&ep;嘿嘿,我就觉得她好啊,当个官太太算个啥,便是一品夫人皇后娘娘都够格。这臭屁话不好说出来,石榴只自己笑成一朵花。
&ep;&ep;陈大娘散了糖果,便将孩子抱出去,“吉时到了,收生姥姥说葱、钱都备齐全了,我抱孩子出去了。“
&ep;&ep;石榴看她闺女只用单布裹了襁褓就这么抱出去了,不由庆幸今天太阳大,没将她闺女冻着。
&ep;&ep;“好了,别看了,瞧你生了孩子,都变了个人了。”翠花打趣道。
&ep;&ep;石榴这才将目光收回,道:“等你生了便知道了,恨不得掏颗眼珠子放她身上,就怕哪里看不到了,让她遭罪了。”
&ep;&ep;翠花还是个忧郁的待嫁少女,自然无法体会这恐怖的为母心,她笑了笑,又叹气道:“若是生了孩子,只怕人都被孩子给拴住了,受苦受累的,都不觉得,这样一想,那小小的人儿,能耐真大。”
&ep;&ep;石榴兴致昂扬道:“自是如此,她一笑,就觉天气晴好,她哭了,天就要塌了。凭是再难吃的,只要说能发奶,我便捏了鼻子都要吃下去。她整日里哭闹,吵得我不能安睡,也不想离了眼。”
&ep;&ep;真是鸡皮疙瘩掉一地。翠花拂拂自己的胳膊,笑道:“真是魔障了。”
&ep;&ep;“等你生了便懂了。”
&ep;&ep;被深情表白的小猴子正哇哇大哭呢,可惜她娘听不到了。
&ep;&ep;收生婆婆嘴里唱着“一搅两搅连三搅,姐姐领着弟弟跑。”就把精光光的莲藕往水盆里一放,冷水冻人,可不是要大哭?孩子哭得越高兴,众人越欢畅,倒是把陈三给急的,恨不得要伸了手将孩子从收生婆那里抢过来。
&ep;&ep;陈大娘用手将他抬起的胳膊一拍,“别捣乱,别耽误了收生姥姥洗三。”
&ep;&ep;“莲藕在哭呢。”
&ep;&ep;陈大娘笑道:“傻小子,‘响盆’呢,哭得越响亮越好。”
&ep;&ep;可是陈三还舍不得,用眼瞪着收生婆,要是她还将孩子放冷水里,便是拼了被打一顿,也要将她救出来。好在收生婆花样多,冷水里只洗一次,余下便是用葱、用金银等物作法。
&ep;&ep;盯了收生婆,洗三礼一完,陈三连忙抢了孩子跑了。
&ep;&ep;正准备抱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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