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连忙点头,又将饭钱的事跟潘大娘说了。
&ep;&ep;“成,大石大姐既然出了,你便不要管了,好生做活便是。”潘大娘不在意道。
&ep;&ep;杨树却低着头道:“不能让大姐吃亏呢。这饭钱我出,是我吃的饭不是?我一吨吃两碗饭,经常还有肉吃,肯定不止200大钱。”
&ep;&ep;“你傻啊?这钱用得着你出吗?”潘大娘提了声道。
&ep;&ep;“怎么了,怎么了你吼孩子做什么?”潘木匠正好进门,听到潘大娘大声说话,立刻跑过来打圆场。
&ep;&ep;潘大娘将事情一说,又生气道:“看这傻孩子,有钱都不知道赚呢。”
&ep;&ep;“要是以后大姐觉得亏了,要辞了我呢?”杨树用手抹了眼泪,哭道。
&ep;&ep;大石站在门口听了,心里有些心疼,若不是过多了颠沛流离的日子,何至于这样谨小慎微,生怕惹人厌?他招招手让杨树出来,杨树瞧见了他,脸上立刻笑了,偷偷拿眼瞧她爹娘,潘木匠和潘大娘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在那里专心拌嘴。
&ep;&ep;“孩子这性子实惠,你骂她做什么?”潘木匠劝解道。
&ep;&ep;“再实惠也不跟银子有仇,好端端的,为啥就要白舍出这200个大钱。要知道,若是跟人讨,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讨到呢。”潘大娘回道。
&ep;&ep;伴着这声音,杨树踮着脚尖出了屋子,跟大石在院子里的角落里说话,她欢快道:“大石哥,你回来了?累不累?”
&ep;&ep;大石这次出去足足有二个月,人都晒黑了,回家也是一路赶着生怕在路上过夜,只是他虽然疲惫,神情却高兴,笑道:“不累,这回替一连替两户人家打了嫁妆,师傅给了我1两银子,我花销了些,还剩些,这些给你。”
&ep;&ep;杨树把手躲在背后,摇头:“我不要。我有钱。我还给你做了新鞋。”
&ep;&ep;大石叹口气将钱收了回来,又从怀里摸出个铜簪子给她,“这个是在镇上买的,不值什么钱,你拿着。”
&ep;&ep;杨树立刻欢喜接了,拿在手里瞧了又瞧,脸色通红道:“真好看。”
&ep;&ep;大石也笑,仔细盯了杨树瞧,直盯得她低了头,才不好意思地收回视线。他轻咳了声掩饰尴尬,轻声道:“你喜欢就好,我先回去了,你替我帮师傅说一声。”
&ep;&ep;“你不吃饭吗?我娘都做好了。”杨树的声音带着失落。
&ep;&ep;“不了,回去吃。你……别放多想,我姐不是小性的人。”大石说着,不舍看了杨树一眼,摆摆手走了。他若是呆的久了,对杨树名声不好。
&ep;&ep;杨树手里握着簪子,望着大石的背影,舍不得挪开。
&ep;&ep;“好了,走远了。快些回来吃饭吧。”潘大娘在门口喊她,杨树才红了脸回屋。
&ep;&ep;刚才杨树和大石说话的时候,潘木匠已经劝好了潘大娘,随了杨树心意,200大钱从工钱里扣,免得杨树做活做得不安心。
&ep;&ep;杨树听了潘大娘的话,开心极了。
&ep;&ep;第二日,潘大娘便带了杨树去找石榴,将饭钱从工钱里扣的事说了,石榴听了略觉诧异,想不到世上还有这么厚道的人,人家母女两个商量好了,石榴也不推辞,笑着应了。
&ep;&ep;只是刚说完,潘大娘就将石榴拉倒一边,可怜巴巴道:“我这闺女傻呢,生怕你吃了亏,以后再不雇她了,只是我瞧着你们食铺赚银子呢,杨树干的活又多,你绝吃不了亏,大娘便想着,这饭钱啊,明地里是从工钱里扣,暗地里啊你补给大娘,你瞧着如何?”说完,期盼望着石榴。
&ep;&ep;瞧这奇葩主意,还没见过给人银子给的跟地下党接头似的,石榴将袖子从潘大娘手里解救出来,正色道:“大娘瞧了我们铺子能卖东西,但是这满院子的食材,哪样不要钱买?实情里赚了多少赔了多少,哪个又清楚?实话跟您说,若不是您求着,杨树我是不想雇的,夏日买东西的人少,我自己辛苦些,也能忙过来,只是大娘开了口,又有大石的拜托,我才雇了杨树。这饭钱啊,我想自己出了,便是怕您要闹了。您既然在杨树面前通情达理,我自然不会拒了。”
&ep;&ep;潘大娘根本不理会石榴这一大通话,哀求道:“大侄女,您行行好呢,杨树年纪不小了,大娘想着给她存些嫁妆呢,以后她嫁妆多了,也是你刘家的体面不是?好人有好报,大侄女只要生意好了,给多少工钱不都赚回来了?”
&ep;&ep;石榴看她要下跪的架势,摆了脸色道:“大娘,杨树有手有脚有爹有娘的,她正经做活,哪里用得着人可怜了?大娘如今日子过得好,可别带了往日的习气,免得堕了杨树的体面。大娘别嫌弃我说话难听,若不是看了大石,我不会说这样的话。”
&ep;&ep;潘大娘也要些脸面,听了这话讪讪住了手,也不提200大钱的事,望了在做活的杨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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