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道:“你不会真是个佛修吧?我在这镇荒海五十年,从没见过佛修。你若真心普度众生、行善积德,又怎么会在这里。别装了,可好?”

&ep;&ep;这几日构穗虽每日三次定醒参禅,问槐可不认为她是佛修。来得了镇荒海的能是好的?装什么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ep;&ep;构穗咬着唇,感到了一股冒犯。问槐笑得这么灿烂,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而且那薄唇笑起来,很刺目,她不想看!

&ep;&ep;“我不是因为作恶才进来的,我是找人来了。”她恼问槐,仍旧照实说出来。

&ep;&ep;“找人,能让你快乐的?”

&ep;&ep;问槐嘴角还噙着笑意,构穗点头,他道:“行,寻人这行当我也干。就是不知道你说的是哪种快乐?”

&ep;&ep;“月老说,我需找能让女人快乐或我心生欢喜的人。”

&ep;&ep;问槐扭脸哼笑一声。月老都搬出来了,这女人接下来是不是要请出玉皇大帝了?

&ep;&ep;“行,这种男人镇荒海一抓一大把,我现在就能给你揪出十个来。两千晶。”

&ep;&ep;见构穗人傻笨,问槐直接狠宰她。

&ep;&ep;构穗在镇荒海待了几日,已知道所谓的晶是这里流通的钱。可她没有,她那些值钱的宝冠、宝钏、璎珞、簪花都被李莲借走了。

&ep;&ep;她心中一动,掌心一摊,从墟鼎取出玉牌。

&ep;&ep;“我只有这个。”

&ep;&ep;玉牌隐发白光,在昏黄的空气中若皎月般。

&ep;&ep;无字天令!

&ep;&ep;问槐脑海里,这个想法突然被植入。那块玉牌上有法术,看过的人皆会自动通晓它的来历与作用。

&ep;&ep;“你到底是何人?”问槐面色一沉,不动声色后撤半步。手垂在袍内,暗中解开了身上压制修为的禁制。

&ep;&ep;构穗发觉气氛骤变。先前柔和轻松,如今,四周寒气四溢,隐有煞气流动。

&ep;&ep;“我乃西方诸天大欲爱天女。”

&ep;&ep;“!”问槐心惊。佛门中人竟拿着玉帝令牌?

&ep;&ep;他现在能拿捏住构穗性子,便直问道:“你为何有道统仙界的令牌?”

&ep;&ep;构穗是个不懂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一来她在西方诸天没人教她,二来佛与菩萨罗汉们也不会有什么要问她的。

&ep;&ep;“玉帝说,若有人教会我情欲爱可算功劳一件,可将此物赠他。用此令牌可完成一件不大不小的心愿,若罪恶不深,亦能从此间解脱。”

&ep;&ep;原来如此。

&ep;&ep;听罢,问槐视线幽幽,落在那近乎是空白圣旨的无字天令上。镇荒海里没有人能拒绝此物。

&ep;&ep;若可以,他现在就想把释放二字与他的名字刻在上面。五十年间,他无时无刻不想出去!

&ep;&ep;“也许,我可以教你。”他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