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晴不是要毕业了吗?李泽给她办了一个艺术晚宴,就在这周。要不然你也来吧。让李泽给顾骋也发一张请柬,他现在的身价也绝对有资格到场。”

&ep;&ep;按照当初的约定,李泽和张晴应该在今年之内结婚,但因为种种原因被一拖再拖。

&ep;&ep;根本原因是,李泽不想结婚,尤其这桩婚姻还是家族安排的时候。

&ep;&ep;只是他现在手中大权未稳,暂时还不能随心所欲,于是就这么一直拖着。

&ep;&ep;无论心里怎么想,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到位。

&ep;&ep;就比如为自己的“未婚妻”举办的这场艺术晚宴,安排在b市极为有名的一家现代艺术博物馆,尤其盛大。到场的也皆是b市艺术和文化届的名流。当然还有许多商界的朋友。

&ep;&ep;比如周简达。

&ep;&ep;比如霍誉非。

&ep;&ep;霍誉非打扮的特别随意,因为是艺术晚宴,不需要那么正式严谨,他就简简单单穿了一件胸口双排风琴褶纵向镂空条纹的纱棉衬衫,系了一只金色的领结,下身是一条带有墨绿色背带的西裤。配着他有点西方人深邃的五官,显得非常好看,有种异域风情。

&ep;&ep;周简达看到霍誉非的第一眼,就知道他特意打扮过了。

&ep;&ep;以往无论多么正式的场合,霍誉非也最多遵循顾问建议,需要穿什么他就穿什么,绝不会有一丝丝不正式和出格。但也同样不会多花心思。

&ep;&ep;“衣着都是外物嘛!”霍誉非当时这么笑嘻嘻的和他说。事实上,霍誉非自己也真的从来不在意穿什么。

&ep;&ep;今天竟然难得的打扮起来。

&ep;&ep;周简达和李泽对视一眼,非常古怪的想到一句话——“女为悦己者容”。

&ep;&ep;但显然,李泽一点都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

&ep;&ep;他最近正因为张晴的事情烦心,顺手从侍者的托盘里拿起一只酒杯,凑近霍誉非:“单是为这里艺术品购买保险,费用超过了这个数字……誉非,你说我什么时候能解套?”

&ep;&ep;霍誉非虽然仍旧嘴角弯弯的,实际上已经漫不经心了:“我看很快了。”

&ep;&ep;周简达用酒杯压着嘴唇忍笑,同时也四处张望着帮他找人。

&ep;&ep;端着酒盘的侍者来往穿梭。随着越来越多人到场,往日里沉默神秘的博物馆也在衣香鬓影之间变得熠熠生辉。

&ep;&ep;他们站在角落的“沉默的泰坦人”雕塑旁边,刚好可以俯瞰全场。

&ep;&ep;但是周简达目光飞掠了一圈又一圈,竟然还都没有看到顾骋。

&ep;&ep;周简达笑着给霍誉非开玩笑:“总不会不想见到你了吧?”

&ep;&ep;他心里知道是不可能的,看看那天晚上顾骋的表现就知道了。

&ep;&ep;不过要是顾骋今天真的没有出现……

&ep;&ep;周简达目光飘忽了一下,那么玩笑可能就真的开大了,他恐怕不得不去负荆请罪。

&ep;&ep;刚好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看到一位衣冠楚楚的青年正直直的朝他们走过来。

&ep;&ep;第90章我们回家

&ep;&ep;和三年前相比,眼前的顾骋确实要更加成熟。

&ep;&ep;这种成熟……对于曾经十分熟悉他的人而言,就有种陌生感。

&ep;&ep;尤其是,五官的轮廓虽然没有什么改变,却好像抹去了最后一丝柔和,让人更加不敢靠近。

&ep;&ep;也更加吸引人。

&ep;&ep;就吸引了霍誉非。

&ep;&ep;他本来是有些懒洋洋的站着,和李泽说话,这时候不自觉就站直了身体,目光紧紧的盯在顾骋身上。

&ep;&ep;然后就看到对方笔直的走过来……然后拐了个弯!

&ep;&ep;走到了李泽面前,随手端起一个酒杯:“李先生,久仰了。”

&ep;&ep;霍誉非:……

&ep;&ep;李泽也一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看了眼霍誉非……没看出什么。

&ep;&ep;他收回视线,不动声色的笑笑,把手中的高脚杯也迎上去,轻轻一碰:“幸会。”

&ep;&ep;霍誉非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禁一个劲盯着顾骋看,想要看出点什么来。但是对方没有任何回应。好像他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ep;&ep;也不应该这么说,如果真的是陌生人,被他一个劲看成这样,恐怕都要回头问一句了。

&ep;&ep;但顾骋没有,他始终保持着彬彬有礼在和李泽寒暄。

&ep;&ep;这样也好,霍誉非渐渐放松下来,目光更加肆无忌惮流连在对方身上——

&ep;&ep;鬓如刀裁,眸似深水。

&ep;&ep;五官上当年所残留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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