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银钱,那大夫拎了医药箱便要走。

&ep;&ep;瞿元霍又给及时喊住,“大夫且慢!还有一位需得看看。”既然昨日那是个庸医,这头若是不重诊,他心里也是不安心。

&ep;&ep;有银子赚,大夫自然也乐意,跟了他一道进了娇杏睡的屋里。

&ep;&ep;下了帐子,只看着一截白皙的腕子,大夫凝神屏气把了脉象,观脉象也是落江之症,便更加瞧不起他,“这也是你的内子?”

&ep;&ep;瞿元霍沉了面,“有无大碍?”

&ep;&ep;见他不回,大夫心里更加笃信,撇撇嘴皮子,“这个也是个短命的……”

&ep;&ep;瞿元霍这下没了先前的稳妥,心口骤然一窒,哑着声,“接着说。”

&ep;&ep;“你放心,活个十来年不是难事。”大夫一副不知所谓的模样,“这个年轻一些,日后怕是不能生了,不过我观你年岁不大,到时再娶也不是难事儿。”

&ep;&ep;瞿元霍听得勃然变色,拳头攥的咯咯作响,从未见过这般讨打的大夫,那大夫许是也瞧出来了,心里还是有点发虚,正要借机告辞,便听着帐子后传来娇滴滴的啜泣声。

&ep;&ep;见边上适才还怒极的男子,瞬间转化成满脸疼惜痛楚的模样,他连银钱都不要了,连忙退出了屋子。

&ep;&ep;“你也听见了,他就是个庸医,可千万别信。”瞿元霍勾了帐子,见她忍着哭,忍得小脸泛起不正常的红晕,连忙为她抚着心口顺气,“有我在一日,便不会叫你出了事。”

&ep;&ep;“呜呜呜……我可是要死了……”

&ep;&ep;瞿元霍黑了脸,“都说了是庸医,你怎的还信!”

&ep;&ep;“你就骗我吧!你就骗我吧!”娇杏捶着他,哭个不停,“到时我死了,你好再找个,给你生儿生女,呜呜呜……他说我再不能生了……”

&ep;&ep;“咱们有晋哥儿一个便够了。”

&ep;&ep;瞿元霍叹口气,将她紧紧箍在胸前,亲了亲她的发顶,“你若是去了,我怕是也活不了多久……”

&ep;&ep;娇杏一下止住了哭,只还是抽抽噎噎,抬眼看着他,见他神情不似作假,一时心里甜甜涩涩,五味杂陈,“你是说真的?”

&ep;&ep;“嗯。”

&ep;&ep;☆、回瞿家村

&ep;&ep;歇了两、三日,众人才重新上路。

&ep;&ep;考虑着两人大病初愈,行程便走得慢些,整整要了两日,才算到了武陵县内,占地东南向的芙蕖镇。

&ep;&ep;这镇上早些年有一洼大池塘,里头生了满满一池的芙蕖,株株亭亭玉立,景致美不胜收。

&ep;&ep;后因为镇上人口增多,而不得不填池扩地,将那原先占地极大的池塘,减成了如今这一洼小池,不过也怪,里头的芙蕖倒还是美如往昔。

&ep;&ep;一行人天色擦黑才到,回瞿家村少说还得一个时辰,众人肚腹空空,便是耐着腹空回了村子,想是还需一番打理才可吃上饭食,这样一想,众人只得又在客栈歇下,合计着今夜吃饱歇好,明日再赶早家去打扫卫生。

&ep;&ep;饱了腹,众人回了各自的房间,娇杏抱着晋哥儿在榻上逗乐,前几日自个身子不适,小家伙一直叫他奶奶带着,现今自个好的差不多了,自然将他要了回来,两人逗/弄会儿晋哥儿,便歇下不提。

&ep;&ep;次日一早,众人用过早饭,稍作歇息后,便雇了车回村。

&ep;&ep;马车起先还行的平稳,待行了一段,越发颠簸起来。

&ep;&ep;娇杏抱了他的臂膀,颠得五脏六腑都疼起来,苦了小脸埋怨他,“何不就在镇上住下,待你选好了宅子咱们直接住进去就得,现下都快被颠簸死了。”

&ep;&ep;瞿元霍十分有耐心,“我何尝不想早先置办好,问题是咱们刚回来,哪里有不回趟祖宅的道理,且在客栈待的久了,也是不好。”

&ep;&ep;这理谁都知道,但她就是撅了嘴不乐。

&ep;&ep;过一会儿,娇杏又惊奇道:“咱们晋哥儿倒是有些稀奇。”

&ep;&ep;瞿元霍看着怀里抱着正吮着手指头的晋哥儿,亦是觉着稀奇。

&ep;&ep;这一路颠簸不断,小家伙却是一点儿不觉着难受,反而有劲的很。

&ep;&ep;一路上都要掀了车帘,瞧那外头崎岖的山路与那成片的农田,道路两旁不时有那长枝的野花儿擦过车身,小晋哥儿瞧见了就要去揪,可小肉手刚伸过去,那野花儿就不见了踪影。

&ep;&ep;晋哥儿含着手指头咿咿呀呀不停,另只手点了点窗外。

&ep;&ep;娇杏连忙给握住他的小手,放到嘴边呼呼作响,“晋哥儿在说什么呢?”

&ep;&ep;晋哥儿咯咯咯一笑,抽出自个的小手,在爹爹腿上扭了扭,换成站立的姿势,一只小手还知道要抱住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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