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带着水珠,想是才在外头冲了澡。

&ep;&ep;娇杏连忙收拾了心情,起身拿了干爽的帕子为他擦身子,现下能依靠的只有面前这人,她还不得好生伺候着。

&ep;&ep;待擦干了身子,她便拉着他在木凳上坐下,转而又拿过一条干爽的帕子,为他绞着头发。他的头发乌黑粗亮,摸在手中的质感很好。

&ep;&ep;她俯低了身子,偷偷瞥了眼他的脸色。

&ep;&ep;见他古铜色的脸上,五官雕刻,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双目有神,一张泛着健康色泽的薄唇下边生出来不少胡渣,使得他有异于京城高门贵族子弟的清贵儒雅、温润如玉,反倒更添了几分男子刚硬之气。

&ep;&ep;见他面色微微有些倦意,她便伸出玉手于他太阳穴上轻轻按揉,试图缓解他的疲倦。一边俯低了身子,与他交颈相缠,口中轻声细语,“霍郎既这般疲累,不如早些歇息罢。”

&ep;&ep;女子在颈边呵气如兰,瞿元霍心有躁动。便依言起身,径自来到桌案边,倒了杯茶水喝下,便于榻上卧下。

&ep;&ep;见他歇下了,娇杏便也除去了外衫,只着了件白色莲叶纹肚兜,与白色裘裤上了榻。

&ep;&ep;今日降了雨水,晚间有些凉意,她便扯过床榻角落叠得整整齐齐的薄被随意搭在身上,那大郎却是只着一条里裤,赤着膀子闭目卧着。

&ep;&ep;“霍郎?”她偎过身子,轻声唤道。

&ep;&ep;“嗯?”仍旧是他一惯的淡淡音色,展臂将她搂在了怀里。

&ep;&ep;她靠在他怀里,小手在他胸前打着圈圈,抿着唇道:“你可怨我?”

&ep;&ep;“为何怨你?”瞿元霍有些不解。

&ep;&ep;娇杏嘟着嘴,眼睫微垂,“还不就是怨我没替你生儿子。”

&ep;&ep;瞿元霍有些好笑,“你就这般急切?”

&ep;&ep;娇杏恨恨地捶了下他,委屈道:“你这人,我不过是为了你着想,可怜你一把年纪了,膝下连个儿子都没有。”

&ep;&ep;瞿元霍一听,眸色顿时一暗,翻转身子便将她压在了身/下,“你既这般为我考虑,我便成全了你。”

&ep;&ep;娇杏一听,登时气的说不出话来,活像是她在求他一样。且他现下便是再卖力耕耘,都是无用的啊。

&ep;&ep;夜色沉沉,清风凉凉,满室春意浓。

&ep;&ep;转眼,天色已亮,只今日还是一片灰蒙蒙。

&ep;&ep;透过窗棂,依稀可瞧见那从天而降的丝丝缕缕细雨,顺着屋檐上瓦片的凹缝处滴答滴答的溅在地面上。清早的凉风拂起面料粗质的碎花布帘,涌进阵阵清新而潮湿的冷意。

&ep;&ep;素色帐帘后,两人交颈而卧。

&ep;&ep;瞿元霍作息规律有原则,今日依旧照常醒来。见外头又下起了雨,不用去山中打猎,便有些贪恋床榻之间的温香绵软。

&ep;&ep;被褥下,两人俱都未着寸缕。她一身肌肤柔滑香嫩,大掌在上面反复摩裟,似有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满腹柔情。

&ep;&ep;“嗯~”娇杏娇哼出声,小手扯开那只在她胸前作乱的大掌,睁着乌黑水蒙的杏眼,委屈的咬唇道:“那里好疼,不要——”

&ep;&ep;瞿元霍听了,手上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回味一般又反复揉磨了好一番,才算作罢。

&ep;&ep;待他过足了手瘾,娇杏已经浑身发软地瘫在他结实有力的臂弯上。

&ep;&ep;感受到他越发滚烫的身子,她一张小脸上惊现出惊惶,忙将脸埋进他宽厚的胸膛,可怜兮兮的祈求道:“我浑身上下都疼的紧,求你不要——”

&ep;&ep;瞿元霍不自在的略一叹气,强行压制住身体的欲/望,起身/下了榻。他是个十分自律的人,可自从榻上这人出现后,他便渐渐变得有些异于往日了。

&ep;&ep;可他再一想,这男人不都是贪图美色的?他是个正常男子,身边放着这等娇媚的女子,若是还能无动于衷,那岂不是有些不太正常?

&ep;&ep;收拾好情绪,那娇杏也就起了身。

&ep;&ep;她只披了件单衣,便走近他跟前为他更衣。

&ep;&ep;事实上,在她还未出现之前,瞿元霍的一应穿衣梳头都是自己动手,江氏也没这般讲究过。可自她来了之后,但凡歇在她的屋里,这穿衣,梳头都是她亲力亲为。

&ep;&ep;瞿元霍原以为她顶多是觉着在他家中为妾,地位卑微,便想着要好好伺候自己,以便日后遇事有所依靠。

&ep;&ep;私以为她的手艺必定生涩不熟,不曾想到她还很有一番手艺,这穿衣裳就很有几分讲究,梳头更是纹丝不乱,服帖利索。一番动作下来,如同行云流水,十分的娴熟流畅。

&ep;&ep;他心下就有些纳闷。

&ep;&ep;娇杏为他扣好了衣扣,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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