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床上挨了一枪奄奄一息的庄凌霄,开枪的强盗,还有剧烈呕吐的聂长生,个个被震耳欲聋的枪声震得耳内剧痛难耐,脑壳生疼,胸口发闷,哀嚎着,一时只能蹲下身子,捂住耳朵,等到那致命的耳痛消退。

&ep;&ep;麦伦没有等耳痛全部消退就站了起来,他甩了甩头,一手堵住一边的耳朵,一手稳稳地举起手,枪口对着庄凌霄,只是这一枪他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身后一阵猛力扑倒了他,两人踉跄着滚到了床下,聂长生抓住了麦伦的手腕,试图掰开他握枪的手指,麦伦硬是不撒手,手枪在他俩的争抢中,上了趟的枪口一时移向聂长生,一时对准麦伦……

&ep;&ep;“放手!李!”麦伦怒吼,枪口朝他俩中任何一人放枪他都不愿看到。

&ep;&ep;“你也放手!”聂长生知道他对庄凌霄存了杀意,哪敢轻易松手?

&ep;&ep;庄凌霄爬了起来,见状怒火中烧,生怕聂长生力度不如麦伦,或者擦枪走火误伤了聂长生,也拖着乏力的身体加入了混战之中。

&ep;&ep;“嘭!”的又一声撕裂耳膜的枪响起,密室的上空余音不散,震得耳膜欲穿的痛苦再度袭向活着的人,没有□□的枪口压在了一堵胸膛里,滚热的血顺着几缕烟雾喷淌了下来。

&ep;&ep;———全文完———

&ep;&ep;第83章番外之清明节祭

&ep;&ep;时间过得飞速,跨过了十一国庆,人们迎来了圣诞元旦,再不过一个多月,春节踩着安安闲闲的步伐又婀娜而至,等到阳春三月,又一年的柳绿花红好时节之后,一年一度的清明节又款款而来了。

&ep;&ep;四月份的N市天气跟H市的差不多,裹着湿润润的雾气弥漫在空气里,风一吹,便会张牙舞爪地灌入形容的衣领袖口里,体质弱的女孩子,暂时还不能穿上薄衫短袖的夏装,以免着凉感冒,如果遇上寒风雨丝交杂的日子,连身体强壮的男人都不敢随意挑战它的威严。

&ep;&ep;这一天的清明节,聂长生带上贺鸿梧返回了贺兰山的老家N市,他们夫妻俩的合墓就葬在N市的公墓上。

&ep;&ep;雨丝飞扬在灰蒙蒙的公墓上空,老天似乎为了应征古人所说的“清明时节雨纷纷”的诗意,一大早就飘起了毛毛细雨,为这座浮华的城市平添了一份伤感。

&ep;&ep;贺鸿梧睁着明亮的眼睛从机场开始不停地打量车窗掠过的风景,陌生的机场,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群,陌生的生活节奏,甚至连当地的乡音,都是陌生的。

&ep;&ep;“聂叔叔,我当年就是在这个城市出生的吗?”贺鸿梧看着公墓的大门,通向里头的绿荫小路上点缀着许多把五颜六色的雨伞,冒雨而行的男女老少不计其数,他们来自不同的家庭,却做着同样扫墓的事情,只是祭拜的方式略微不同,信佛的家庭挑着三牲糕点前来祭拜,信教的则捧着一大束鲜花,贺鸿梧闻了闻怀中的白雏菊清淡的气味,心里不由想着,如果他的老爸没有发生那场意外,他将成为这个地方的一个普通的小孩,在这里上学,交友,打闹,熟悉这里每一个处的风景,就像跟熟悉H市一样……

&ep;&ep;“不,你是在北京出生的。”聂长生潋滟着目光,似乎徜徉在那段求学的美好回忆之中,当时的他们都在B时求学,贺鸿梧是在贺兰山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造出来的,他们的婚礼也是在B市草草举办的,而当贺鸿梧呱呱落地时,跟贺兰山交好的一干医学院的研究生前去探望,把那家简陋的出租房围得水泄不通,个个都争着要做新生儿的干爹呢……

&ep;&ep;贺鸿梧没有去过北京,但对这个城市充满了憧憬与敬仰,大声道:“以后我要去北京上大学!”

&ep;&ep;“啧!”有人冷哼一声,嘲讽的意味非常鲜明,他泊好车,解开安全带,冒雨下车绕到车尾箱取了两把伞,举着伞来到了副驾驶车窗这一侧,示意聂长生下车。

&ep;&ep;陷在回忆里的聂长生回过神来,他甩了甩头,也解开安全带,钻入那人打的伞下面,接过他手里的另一把伞,打开,接走了从车后座下来的贺鸿梧。

&ep;&ep;撑伞的男人眸子一沉,枕边人这是生气了?不过好像昨晚确实是自己有点过分了,可是话又说回来,谁让他刻意激怒自己的!好不容易的法定假期,不好好休息一下,非要来N市给贺兰山夫妇扫墓,人家叶俊柯跟贺兰山这么要好也没有见他来扫墓,他凑什么热闹?

&ep;&ep;想起远在纽约的叶俊柯,庄凌霄的心情略显复杂,他一直知道叶俊柯是个随性而为的家伙,想做什么,就放任自己去做,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想法和嘲讽,所以双腿康复不久,便郑重其事地宣布要去环游世界,然而丢下了一个小包袱,真的就这样潇潇洒洒地离开了。

&ep;&ep;那个小包袱,就是在上次任务行动中失败了的冯厝的养女,叶俊柯把她领了回来,本打算养在身边的,没想到受到了庄凌霄挨了枪的刺激,突然觉得生命那么的脆弱,他儿时环游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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