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稍微用力就能捏碎。

&ep;&ep;还有现在手中抓着的胳膊,更是……

&ep;&ep;火热的温度自双颊升起,余光看到台下齐刷刷的目光,他忙敛眸冷下面色。

&ep;&ep;“站稳了。”

&ep;&ep;稍稍用力将她扶正,他往外退一步。这丫头就跟个火炉似得,靠近了总让他……全身发热。

&ep;&ep;自她身上移开目光,他看向不远处的丫鬟。这丫鬟他认识,前世料理沈家时,沈墨慈身边最得用的人便是青玉,最忠心的便是她。青玉纯粹是想为枉死在胡府的妹妹青霜报仇,所以才会那般积极出谋划策,而面前这个丫鬟是真的对沈墨慈死心塌地。

&ep;&ep;前世他告知青玉,青霜死因全因沈墨慈安插在胡府的钉子陷害,便轻松策反了青玉。然而这个丫鬟,却是自始至终向着沈墨慈,可以说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p;&ep;从青玉口中得知沈墨慈要派此人前来顶罪后,陆景渊就知道事情有些棘手。思来想去,既然来人不可能反水,那便从她要做的事上动手脚。他特意命暗卫在丫鬟吃食中放了能让人精神错乱的药,又在她要穿的绣鞋中暗藏了易滑的药粉。

&ep;&ep;如今一切如他所料,沈墨慈也该出场了吧?

&ep;&ep;只是不知,当她看到自己最有用的一枚棋子非但没发挥丁点作用,反倒帮了倒忙时,会是怎样的反应。

&ep;&ep;这样想着,陆景渊看向刚才丫鬟上来的入口。

&ep;&ep;在他思索的同时,胡九龄与宋氏也满脸不解。今日拜师仪式何等重要的事,为防有人干扰,他们在高台的每个入口都布置了足够人手。但凡有人硬闯,下面一定会有动静。可如今下面静悄悄的,沈家丫鬟怎会突然出现在此?

&ep;&ep;宋氏心中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会不会是……

&ep;&ep;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与胡九龄一同向入口处走去。刚走到边上,便见临时搭建的木梯上,宋钦文与沈墨慈并行走上来。

&ep;&ep;“钦文,你这是……”

&ep;&ep;目光透过两人肩膀,看向下面守住入口的人。当她看到侍卫中央面露难色的奶娘时,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这位奶娘是她当年出嫁时从宋家带过来的人,也是她这么多年来最信任的人。念着她年纪大了,这两年她已经很少再吩咐她做什么事,只将她留在房中,每日陪她说说话。

&ep;&ep;没想到二、三十年过去,当年宋家出身的奶娘,还是会向着宋家人。明明她的态度已经那般明白,她还是放人上来闹事。

&ep;&ep;看来不仅阿瑶的奶娘,连她的奶娘也同样不可信。

&ep;&ep;“我早已吩咐过,今日拜师仪式事关重大,不得将无干人等放上来。来人,先把这背主的奶娘押下去,然后你们每个人,各自罚三个月月钱。”

&ep;&ep;宋氏面露凌厉之色,见此宋钦文变了脸色。今日他本不想来,可看到阿慈那般凄惨,他实在是不忍心,男儿热血上头便跟着过来了。

&ep;&ep;可如今面前的姑母,却让他有些陌生。也不能说是陌生,刚记事时见过的姑母,也如现在这般干练中时不时露出些凌厉,那时他是有些怕他的。可这种惧怕,随着阿瑶表妹降生,姑母卧床休养,性情变得柔和而逐渐淡化了。

&ep;&ep;如今她重新露出这种面色,记忆中的恐惧再次袭来,还没开口宋钦文气势便已丢了三分。

&ep;&ep;“姑母。”

&ep;&ep;“你还知道我是你姑母。”

&ep;&ep;心软之人一旦坚定起来会怎样?他们先前大都有过种种退让和妥协,也承担着这些软弱的后果。一旦遭遇打击梦醒后,曾经的种种退让妥协,就会成为如今最好的武器,保护着他们再不被此类琐事困扰。

&ep;&ep;如今的宋氏便是如此。先前十几年她是如何对娘家的?那真是出钱出力,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可尽心尽力、无限纵容换来了什么?想到宋家作为,宋氏眸光如冰、心硬如铁。

&ep;&ep;“姑母,我也知自己先前做事有失偏颇,可阿慈她是无辜的。陷害表妹之事,全是她身边丫鬟所为,与她并无半点干系,今日她来就是诚心道歉。”

&ep;&ep;低头不敢看宋氏的目光,宋钦文一口气将想说的话说出来。

&ep;&ep;宋氏退后一步,让两人登上高台,彻底暴露于台下人前。随着她的动作,后面陆景渊给空海大师打个眼色,后者起身站到他身边,再拉过盛装打扮的阿瑶,师徒三人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正好挡住了后面面色呆滞的丫鬟。

&ep;&ep;自打登上高台后,沈墨慈便一直找着她的贴身大丫鬟。透过人墙见到后面趴伏在地的身影,虽然看不到她神色,但她依旧暗自松一口气。

&ep;&ep;这个丫鬟是她从乞丐堆中捡回来的,自幼便跟在她身边,对她再忠心不过。前几日嫡母大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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