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赤红的眼睛里似乎恢复了点神志,他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又低头看了眼从胸口透出的黑色鞭子,缓缓开口:是小苏啊

&ep;&ep;老傅,好久不见。苏鹤延说。

&ep;&ep;呵呵呵这么快就轮到我了傅定杰的脸上带着一抹苍凉的笑,好快啊当年见你的时候,我们都还是新人GE也才刚刚建立

&ep;&ep;苏鹤延难得在不吃药的时候有如此柔缓的语气:那时候多亏你照顾了。

&ep;&ep;咳、没那是你自己厉害傅定杰环顾四周,眼里的光已经越来越弱:我杀了多少人?

&ep;&ep;苏鹤延眼神微动,没说实话:伤了几个,正在送医院。

&ep;&ep;那就好傅定杰松了口气,他又看向围着自己的人:羽山呢?

&ep;&ep;苏鹤延回答:他不在。

&ep;&ep;不在,不在也好那孩子见不得这种场面傅定杰呢喃着,声音逐渐低了下来,两行血色的泪水落下,谢谢你,小苏

&ep;&ep;高大的身躯轰然倒下,溅起一地落叶。

&ep;&ep;苏鹤延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尸体,缓缓收回鞭子。

&ep;&ep;他上前几步,将傅定杰赤红的双目合上:走好,老傅。

&ep;&ep;这就是失控能力者的下场,也许有一天,他也会像这样吧,在不知道何时何地,被曾经的同僚亲手送走。

&ep;&ep;简陋的三层小楼外,GE专属车辆停下,将刚刚完成任务的苏鹤延送到这里。

&ep;&ep;此处位置偏僻,并没有什么像样的酒店,这已经是附近最大的旅馆了,今晚,GE的大部分人都会在这里休息,住不下的还要去挤旁边的民居。

&ep;&ep;苏鹤延刚下车,一道人影从门口朝他冲过来,手里还握着一把撬棍,狠狠地挥向他的头。

&ep;&ep;侧身闪过这拙劣的袭击,苏鹤延连鞭子都没有掏出来,反手就把人撂地上了。

&ep;&ep;地上的是个浑身脏兮兮的少年,他通红着眼睛朝苏鹤延大吼:是你!是你杀了傅叔!!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ep;&ep;少年的身份不用猜,肯定是傅定杰的搭档林羽山。

&ep;&ep;苏鹤延垂眸看着他:这原本是你的任务。

&ep;&ep;林羽山闻言更加的愤怒:我杀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做!!!他是傅叔啊!!!

&ep;&ep;所以你逃进山里躲了一天,放任他袭击附近造成五个人死亡,这就是你的善良吗?苏鹤延的语气依旧。

&ep;&ep;我林羽山突然语塞。

&ep;&ep;\老傅就是这样教你的?\苏鹤延的眼神转冷。

&ep;&ep;过度的保护并不能让新人成长,他们面对是残酷的留存物,是不会跟任何人讲理的地心石。有时候对新人过于温柔反而是一种残忍,如果一个新人一直生活在舒适圈里,当保护者倒下的时候,他的世界也就随之崩塌了。

&ep;&ep;只能像现在这样,对着周围发泄自己无能的怒火。

&ep;&ep;却什么也做不了。

&ep;&ep;听到自己熟悉的名字,林羽山的眼眶蓦地红了,内心压抑一整天的情绪似突然溃了堤,将伪装出来的硬壳与尖刺冲得溃不成军。

&ep;&ep;他难以自制地大哭起来:呜呜傅叔傅叔

&ep;&ep;内心满溢着悲伤和愤怒,愤怒的不仅是苏鹤延,还有那个懦弱的自己。如果不是由傅叔替他去接触地心石碎片,是不是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如果他当时没有逃跑,而是在第一时间拼命给傅叔注射镇定剂,是不是还有可能有救?

&ep;&ep;是不是

&ep;&ep;傅叔其实可以不用死?

&ep;&ep;那个宽容正直的前辈,还能像从前一样,用温暖厚实的手掌拍着他的肩膀说:羽山,快去训练吧。

&ep;&ep;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傅定杰死了,这就是唯一的结局。

&ep;&ep;苏鹤延转身离开,不再去看蜷缩在地上哭泣的少年。

&ep;&ep;他没有安慰人的兴趣。

&ep;&ep;几步后,林羽山的声音传来,带着沙哑和恨意:苏鹤延,你别得意,早晚有一天你会和傅叔一样的!

&ep;&ep;哦?苏鹤延回头,嘴角勾起笑意,月光勾勒着他俊朗的轮廓,在林羽山看来却显得妖异诡谲,如吃人的恶鬼。

&ep;&ep;锐利如刀的眼神落在少年身上,让少年忍不住缩了下。

&ep;&ep;他微微压低了声音:欢迎到时候来杀我,不过你可能需要先排队。

&ep;&ep;说完,苏鹤延也不等林羽山的回复,径自朝旅馆走去。

&ep;&ep;他家搭档可不像林羽山这么娇气,真到了最后一刻,肖澄一定会给他个满意的结果。

&ep;&ep;林羽山脸上的表情像是凝固了,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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