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从格局上看,应该和下面的衣帽间是一样的,之前后勤组也说过,这一面的房子户型都相同,看来邓行是直接买下了上下两套房,而这一套并不是以他的名义。

&ep;&ep;但装修的风格和下面那间性冷淡风完全不一样,整个房间都是鲜红色,从天花板到墙面再到地板,全是热烈到刺目的红。四周和天花板使用了隔音材料,地面也铺着柔软的地毯,让这里显得尤其地寂静。

&ep;&ep;肖澄注意到,墙面上还贴了很多拍立得照片,密密麻麻的,排列散乱像是随手贴出来的,丝毫不见楼下的整齐有序。照片贴的太乱,画面又小,在这样的光线下根本看不清。

&ep;&ep;凑近了仔细一看,肖澄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ep;&ep;是猫。

&ep;&ep;这些照片全是猫,从活蹦乱跳到伤痕累累,再到被黑线缝住眼睛与嘴巴的尸体。

&ep;&ep;满满的,全部都是。

&ep;&ep;贴照片的人甚至还很有闲情逸致地按照受伤时间做了整理,每一只猫从生到死的过程都完完整整地呈现出来,仿佛一部部关于死亡的纪录片。

&ep;&ep;一阵凉意从脊背蹿上脑门,肖澄看着这间房只觉得浑身发凉,一个平日里光鲜亮丽的社会精英,私底下的一面竟然是这样的残暴与不堪。

&ep;&ep;在肖澄正看着照片时,头顶的金属吊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影子,接着一片水渍开始在天花板上扩散。

&ep;&ep;水渍悄无声息地扩大,一滴水珠从上方滴下来,落到了厚厚的地毯上,又瞬间被吸收干净,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ep;&ep;丝丝缕缕的黑色长发从上方的水渍里出现,一点点朝着下方的人接近着,宛如一个耐心的猎手,正在娴熟地准备猎杀毫无所觉的猎物。

&ep;&ep;肖澄的视线锁定在一张张照片上,心里翻腾不休。

&ep;&ep;房间里依旧是一片寂静。

&ep;&ep;黑发已经垂落到了肖澄的脑袋附近,即将伸入他的衣领,长而柔软的发微微晃动,似乎下一秒就能勒住他的喉咙,将人吊在半空。

&ep;&ep;楼梯上却传来了脚步声,在死寂一片的房间里尤其明显。

&ep;&ep;肖澄专注在照片上的思绪被这突兀的声音打断,不由得朝着楼梯口看去,难道是江元维来了?

&ep;&ep;没想到出现的人是苏鹤延,他的步伐随意,像是一时兴起出来闲逛一样。但这人不是早就说了不出手吗,现在上来干什么?

&ep;&ep;难道是监工,可狗搭档什么时候这么认真负责了?

&ep;&ep;肖澄想到就问:你怎么来了给你当蚊香。苏鹤延看了全须全尾的肖澄一眼,转头打量墙上的照片去了,有肖澄手机的亮光,他能清晰地看到上面残忍的画面,但他的神色依旧,没什么受到触动的样子,仿佛一个没有同情心的家伙。

&ep;&ep;蚊香?肖澄一时没反应过来。

&ep;&ep;你不是狗不理吗?什么时候改行当蚊不叮了?

&ep;&ep;苏鹤延抬起手,指了指肖澄的身后。

&ep;&ep;肖澄转头,见自己身后空无一物。视线又往下,终于发现地毯上留下的一点点水渍,伸手摸了摸,是冰冷的感觉,拿到鼻尖轻嗅,指尖触到的水带着股腥气,湖水的腥气。

&ep;&ep;又看向头顶,上面是一大片还没消失的水渍。

&ep;&ep;霎时间他明白了,刚刚长发女出现过,而且就在他的身后,但地毯吸收了水声,他的注意力又被照片吸引,一时间竟然完全没发现。

&ep;&ep;一想到长发女,肖澄突然反应过来,=这两天好像没怎么见过长发女啊。除了苏鹤延刚回来的那天,长发女在他保温杯里稍稍搞了点事之外,竟然再也没过露面,跟之前穷追不舍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ep;&ep;难道是因为这两天他都是跟苏鹤延一起行动的关系?

&ep;&ep;而现在,他才离开苏鹤延身边没久长发女就来了。

&ep;&ep;肖澄不由得看向苏鹤延,心生佩服,原来这就是狗不理的功效啊。诸邪辟易,百毒不侵,堪称居家旅行必备。

&ep;&ep;一直看着我做什么?苏鹤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ep;&ep;肖澄随口一扯:怎么,看多了要收费啊?

&ep;&ep;不收费,爱看就多看点。吃了药才出门的苏鹤延语气平静地掏出鞭子把玩,连被留存物近身都不知道,回去加训吧。

&ep;&ep;肖澄把刚刚升起的佩服掐灭了,狗搭档果然还是那个狗搭档,原汁原味童叟无欺。

&ep;&ep;楼下等候的江元维突然收到了一个匿名邮件,他随手点开,已经准备好了处理垃圾信息。

&ep;&ep;点开的手指却停顿了,发来的是一段视频,应该是安装在某个角落的监控拍摄的,又是在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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