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水面平静无波,没有任何反应。

&ep;&ep;这样的画面似乎助长了邓行的气势,他心中的忐忑逐渐被怒气取代,言辞刻薄起来:成了鬼又怎么样?花了一年半才敢出来,孬种,连做鬼都成不了气候!

&ep;&ep;出来啊,你给我滚出来!!他的声音越来越高。

&ep;&ep;水面依旧安安静静的,一点波澜也没有。

&ep;&ep;邓行的脸上是嘲讽的笑,心里却很舒坦。都说鬼怕恶人,余书弈这种懦弱的家伙,哪怕成了鬼还不是不敢在他面前出现?

&ep;&ep;他还记得,在余书弈成为了他的猫之后,曾经哀求过他,当时说的什么来着?好像是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我其实什么都没看到、让我回家吧,我家里还有个身体不好的爸爸。

&ep;&ep;天真又愚蠢。

&ep;&ep;邓行稍微哄了两句,骗他说你陪我玩两个月就放了你。这个蠢货就乖乖地把辞职信和离家出走的字条写好了,连让他打电话给自己父亲都照做,一点小动作都不敢搞。

&ep;&ep;余书弈在挂掉电话后的那双眼睛,邓行到今天都还记得,那是明亮中带着希冀的,就像是那些死在他手里的猫们,刚刚吃到猫粮时的眼神。

&ep;&ep;他当时是如何回应的来着?

&ep;&ep;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这双眼睛了,像猫一样真好看。

&ep;&ep;然后呢?

&ep;&ep;好像是一顿打?又或者是一顿抽?当时的自己做了些什么,邓行已经记不太清了,但那种将一个人完全掌控的愉悦感,到现在他都不会忘记。

&ep;&ep;这可比玩猫有意思多了。

&ep;&ep;可惜这样的愉悦并没能持续多久。

&ep;&ep;有一天他在地下室里喝酒,一时兴起又握起拳头冲了上去,这次余书弈的运气很不好,墙上一根刺出来的铁钉扎进了他的脖子,大概伤到了动脉,血液喷涌而出。

&ep;&ep;酒意上头的邓行没有注意到,依旧一拳接一拳地殴打着。

&ep;&ep;直到,他发现自己的猫没了呼吸。

&ep;&ep;当时邓行心里浮现是的遗憾,遗憾自己以后恐怕很难找到这么合心意的宠物了。

&ep;&ep;邓行看着余书弈的尸体半晌,忽然来了兴致,拿出线将他的眼睛和嘴巴缝合起来既然是他的猫,那么到了最后也应该像只猫一样。

&ep;&ep;这一次他缝得格外仔细,仿佛一位艺术大师在对待凝聚了毕生心血的作品。

&ep;&ep;等他欣赏够了自己的杰作,自然要想办法处理尸体,尸体腐烂的味道可是很夸张的,没办法藏在房间里。

&ep;&ep;处理人的尸体自然不能像对待猫一样随便找个地方扔,需要找一个没人能轻易发现的地方。

&ep;&ep;那时候绿心公园里的湖刚刚挖好,他很清楚湖里什么地方会修什么。

&ep;&ep;邓行露出了笑容,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将余书弈的尸体处理过后装进了车里,驶向公园,放在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地方。

&ep;&ep;嘀嗒

&ep;&ep;轻微的水声唤醒了回忆中的邓行,他朝着湖面的方向看去。

&ep;&ep;湖面荡漾着微微的波澜,一点点朝他这边散开,拍打在岸边的石壁上。

&ep;&ep;湖边不知什么时候起了一阵薄雾。

&ep;&ep;一阵凉意从背后升起,邓行的鼻尖似乎嗅到了水腥气,好像有什么东西正紧贴着他站在背后。

&ep;&ep;嘀嗒水滴声近在咫尺。

&ep;&ep;邓行屏住呼吸,伸手探入口袋里。

&ep;&ep;都说越是有权有势的人就越迷信,因为能走到这一步的,或多或少有沾了几分运气的成分,大家都想保持住自己的优势,哪怕心里不是那么信鬼神的人,也免不了拜拜神佛求个好运。

&ep;&ep;他自然也不能免俗,曾经在几位颇有名望的大师手里求了些开运、护身的东西,此刻他的手里就捏着一根巴掌大的降魔杵,据大师所说,可破世间一切邪祟。

&ep;&ep;邓行心头愤恨,哪怕这一次自己最终还是逃不掉,他也要让余书弈彻底魂飞魄散!

&ep;&ep;他猛地转过身,用尽全力将手中的降魔杵扎向身后。

&ep;&ep;击中了!

&ep;&ep;竟然比他预想的要容易得多。

&ep;&ep;邓行心头一喜,朝着余书弈看去。

&ep;&ep;余书弈垂着头一动不动,他浑身湿透,穿着一件肮脏的白衣服,浑浊的湖水不断从他的身上低落,逐渐在地上形成一个水洼。

&ep;&ep;他没有消失,也没有惨叫,像刚刚不过是一阵风拂过他的身上而已。

&ep;&ep;邓行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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