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最主要的,我实在不想让朵朵看不起,朵朵是个坚强独立的女孩子,她曾经讨厌我的丑只是表面,或许,她更讨厌我的懦弱无能,如果她回来了,她看到我在精神病医院,她一定会更瞧不起我,也会怪我拖累了林叔。

想着想着,我心里的主意慢慢的坚定了,我不自觉的走下了床,来到了镜子前面,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的心忍不住一突,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头发都白了一大半,胡子也老长了,不满二十岁的我,看过去却仿佛有四十了,我都不由的露出了自嘲的笑容,这张奇葩的脸,我真没法再看下去了,连忙离开了镜子,拿出手机,拨给了林叔。

电话里,我就一句话:“叔叔,我想回家,来接我回家!”

林叔的速度快的我都咋舌了,不到半小时,他就杀到医院来了。

一见到我,他就激动的不得了,声音都颤抖了:“赖子,你好了?”

我淡然的点点头,道:“嗯,我想出院了!”

林叔的老泪再次纵横起来,他兴奋的一把抱住了我,不断道:“好,好,好!”

许久,他才松开我,并大叫着:“医生,医生!”

医生来了,林叔跟他们说了我的情况。

医生再给我做了一次面的体检,并问了我很多专业的问题,一切都合格之后,才给我开了证明,允许我出院。

出院手续一办好,林叔就领着我往家走了,一路上,林叔的话不断,说他这些日子都愁坏了,都没脸见我父亲,这事他一直瞒着,没跟我牢里的父亲说,都不好意思说。

平时话不多的林叔,这一次,一口气说了很多,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但我没怎么说话,只用微笑来回应一切。

回到家,林叔买了挂大爆竹,为我接风洗尘,还亲自下厨,为我做饭。

而我,直接去了洗手间,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一小时后,才出来,感觉浑身都轻松了,有种脱胎换骨的爽快感。之后,我便和林叔共进午餐,正常人的生活,是另一种滋味的幸福。

接下来的两天,我都和林叔过着正常而温馨的生活,林叔还不太放心我,这两天都没去工作,一直陪着我,形影不离。

到了第三天,我适应了正常人的生活,也开始用坦然的心来面对现实,于是,晚饭过后,我直接问林叔:“叔叔,我班的王亚东怎样了?”

林叔看我突然问这个问题,不由的一惊,但很快,他便恢复了镇定,然后慢慢的跟我说起了学校的事。

原来,那天我刚好掉在了消防队铺好的消防气垫上,才捡回了这一条命,而王亚东,也没有死,不过他伤的不轻,一直在医院躺着,至于现在有没有出来,林叔不知道。

本来,这事没法轻易过去,但一方面学校不敢把事闹大,一直压着,另一方面,我确实被诊断为精神病人,况且还是王亚东欺人在先,所以我不需要负任何的责任,王亚东的家人有气也难撒,只能接受学校的一点理赔,不了了之。而对我,学校也没做严重处理,仍保留着我的学籍,只算休学。

这结果,林叔还算满意,但一提到王亚东,林叔就火上心头,说要不是那家伙已经接受教训了,他一定会帮我讨回公道。

我只是微微笑着,等林叔说完,我才郑重对林叔道:“我想去学校!”

听到这,林叔再次被惊住了,他立马严肃道:“不行,你不能去,你的病才刚好,还不稳定,你不能再去学校受欺负了,再说了,姓王的那小子,要知道你去学校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绝对不能去。赖子,你放心,你只要好好待在家就行,什么都不要做,叔叔养的起你!”

我瘪瘪嘴,认真回道:“叔叔,这事是我考虑了很久才和你说的,我不能再逃避了,我要面对现实,如果我在家坐吃等死,那我还不如待在医院不出来,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太不像一个男人了。至于学校那里,叔你就放心吧,他们都是欺软怕硬的主,谁敢欺负一个不要命的疯子呢?”

我的话说的头头是道,但林叔依旧不放心,怕我被报复受欺负,怕我一不小心又出大问题,所以,他不断的劝说我,让我不要去。

我根本拗不过他,最后,我干脆站起身,语气强硬道:“我一定要坚持读完大学三年,拿到毕业证,为了我父亲,为了你,也是为了朵朵!”

此刻,我的眼神异常坚定,眼中散发着强烈的光芒。

林叔盯着我看了许久,终于,他还是答应了我,随即,他帮我联系了学校的领导,说了下我的情况,学校方面没有为难我,允许我继续上学,只要补齐上学期落下的学分,就没大问题。

跟学校打好招呼后,我很快就启程了。

临行前,林叔带着我买了几套新衣服,还陪我剪了个头,由于我的头发乱糟糟,还掺着无数白发,所以,我直接要求理发师给我剃了个光头。

光头虽然显眼,但配上我刚买的鸭舌帽和运动服,总能看的过去,虽然脸上疤依然在,但乍看上去,也挺阳光的,有点青春男孩的味道。

一切准备就绪,我背上我的背包,就出发去学校了,林叔非要送我,我拒绝了他,并意味深长道:“我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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