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也知道,一开始的时候,彭家是不想对付我的,他们只想我远离京城,不带给他们麻烦就行。而现在,他们非要置我于死地,也是因为我损了他们彭家的威严,我在比武大会上抢了他们的第一,害的他们彭家损失了巨大的利益,威严也严重受损。更主要的是,我体内的蛮荒之力,让他们感受到了威胁,所以,他们才决心除掉我,如果我回到省城,安安静静的过我自己的生活,他们或许就不会想着对付我。也许这样,一切就都太平了,我妈和慕诗涵也能安稳的待在彭家。
想到这里,我心中的选择,终于渐渐明朗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得离开京城,回去省城,即使我恨彭家,我看不惯彭家,我也还是要离开,因为我根本没机会撼动他们这座大山,我能做的,只有远离,越快越好。
不由的间,我的脚步倏然加快,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一秒都不想多待了,就像当初马尾辫说的,京城的水太深,我淌不过去,我若执拗的留在这,只会越陷越深,到时候,我不光自己送命,可能还会连累很多人。我不想这样,不想再惹任何麻烦了。
迎着冷风,踏着决然的步伐,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快速的行走在京城郊外的马路上,我身上的血迹还是那么的鲜明,冷气刺激着伤口,让我身生疼。但,我然不在意这些,我不怕冷,也不怕疼,我只想快点走,再快一点。
我感觉自己好像在飞一样,但双腿已经快要不听使唤了,有一种麻木的感觉,很沉重很僵硬,我的身体也承受着无法言说的压力,但,我还在以最快的速度走着。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顺利的来到了墨镜女的小别墅外。
此刻,墨镜女正万分焦急的等在别墅的院门口,远远望去,她就好似古代等待出征丈夫回归的妻子一样,满脸的期盼,满眼的焦虑,她伸长了脖子,望眼欲穿,终于看到了我,她的眼中顿时绽放了异彩,她立马就激动了,兴奋了。不过,等她看清我身的破败与损伤,看到我成了一个血人,她又震惊了,她的眼中,又现出了心疼之色。
怔了许久,她才突然迈步,疯狂的扑了过来,这一刻,墨镜女仿佛就像是在进行百米赛跑一样,跑的比风还快。一到我面前,墨镜女就含着泪问我道:“吴赖,你怎么了,你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听到墨镜女的声音,我的心忍不住的就柔软了,我的身体,也跟着软了下来。这一路,我一直靠着自己的意志强撑着,即使腿麻了,身体虚了,我也不断的支撑着自己,努力的走,快速的走。可我身体毕竟不是铁打的,在爆发之前,我就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了,爆发过后,我的能量又消耗太大,我的人根本吃不消,我已然处在了失血过多,极度虚脱的状态,我完是靠信念支撑到现在的。
然,等我来到这个熟悉的别墅,看到了熟悉的墨镜女,听到了墨镜女担忧的话语,我总算是寻到了家的感觉,感觉走到了终点,感觉有了一个依靠,我开始松懈了,我的身体,变得万分疲软,我的双腿都在打颤,我怔怔的看着墨镜女,虚弱的开声道:“我没什么事,不过你的车子报废了,对不起!”
墨镜女看见我摇摇欲坠了,她也不顾男女之别,顿时就扶住了我,并哽咽道:“我不关心车子,我就想知道,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说这话的时候,墨镜女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她满眼都是心疼,满脸都是担心。
见她这样,我不由的就开口,正要对她解释,可,我话还没说出来,突然,一阵警车的鸣笛声乍然响起,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响,越来越刺耳。
霎时间,就有好几辆警车聚集而来,停在了我的四周。
在我和墨镜女都一头雾水的时候,警车里忽然哗啦啦的下来了许多穿着制服的警察,他们飞快的向我靠拢,气势凶猛。
其中带头的那位,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他的精神干练,长相也利索,表情极其严厉,一看就是典型的警察,他一冲到我面前,就立即对我问道:“请问你是吴赖先生吗?”
这一些警察,就像一波巨浪,将我彻底淹没,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咚咚直跳,不好的预感疯狂的席卷而来,我忽然觉得氛围不对,事情不同寻常。但,我终归是没有撒谎的意识,几乎是条件反射,我直接老实的回道:“我是!”
闻言,带头警官立刻掏出一个证件放到我面前,并对我严肃的说道:“我是刑警总队的总队长常江,我现在正式的通知你,你涉嫌一起孙家家主孙满英等十三人惨死的命案,你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