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里洗漱一番,然后打量着白骨鬼牌。

白骨鬼牌冰寒刺骨,像是握着一块寒冰,邪性力量很重。

这半只巴掌大小的鬼牌用了很多孩童的鲜血和魂魄祭炼而成,把它握在手中,我甚至还隐约听到了冤魂在尖叫。

我在心中低语:“可怜的孩子们,希望你们来世不要再承受这些折磨。”

这白骨鬼牌对邪道妖人来讲是圣器,对我却是没什么用。

既然这东西已经落在了我手中,那自然不可能让它继续流出去害人。

我提笔画了一道镇封咒在鬼牌上,然后把它压在法坛中。

等过了七七四十九天,鬼牌自然就会化为灰烬。

处理完了白骨鬼牌,我将葫芦拿了出来。

打开葫芦塞子,念了一句解封咒,把花花倒了出来。

花花落在地上,一声尖叫,直接就向我扑了过来,大喊道:“你把我妈妈怎么样了?你把妈妈还给我!”

“混账!”

我猛地一声大喝,花花身体一僵,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我望着她冷漠道:“我是念在你还没有害过人的份上才留你一命,你若是不知好歹,我现在就把你打的魂飞魄散!”

花花被我吓到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下来,缓缓说道:

“左玲不是你妈妈,左玲就是一个坏人。”

“你本来应该去地府投胎转世做人,是左玲抓住了你、奴役你,让你帮她做恶事害人,左玲已经受到了她该有的惩罚。”

花花蜷缩在一起,身体发抖,一脸的懵懂,这些事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遇到我算是你的福气,我就帮你一把。”我说道。

我取了两张黄纸点燃丢在地上,然后念着超渡法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

随着我超渡法咒的念动,花花身上开始有金光弥漫。

几分钟后,她的身体彻底被金光包裹。

这个时候,从她头顶有缕缕灰气冲起,那些灰气正是沾染在她身上的怨气、邪气、煞气。

人干干净净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去投胎也得是干干净净的走,否则去不了地府投胎。

没多久,笼罩在花花身上的金光就散去了。

花花缓缓睁开眼睛,她眼中一片清亮,再也没有丝毫的怨念。

“法师,谢谢您!”

花花哭着跪在我面前道谢,她的记忆已经恢复了,知道左玲是如何对她的。

我朝她挥挥手,说道:“尘归尘,土归土,今生的种种已经随风而去了,你抓紧时间去地府报到吧,不要耽误了时间。”

花花哭哭啼啼的,再次向我道谢,这才离去。

超度了花花,冥冥之中有一股功德之力落在我身上。

功德之力是由善功而来,它可以辅助我的修行。

我摒除了心中杂念,开始打坐修炼做功课。

这宅子下面有一条龙脉须须,可以辅助我的修炼。

在这宅子里修炼,我明显感觉比别的地方快很多,让我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

一晃两天过去了。

这两天我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出去,也没有人来找我处理阴事。

我手中有从杨梦云那里赚的一万块钱,我并不着急没有客人找我。

第三天傍晚,我刚坐在屋里吃晚饭,突然打了记闷雷,很响,但是没有下雨。

我放下碗筷望着窗外,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

不知道怎么的,这声雷突然让我心中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似得。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卦钱,强忍着给自己卜一卦的冲动。

我妈跟我说了,卜卦算命有诸多的忌讳,不算死人,不算同行,不算自己。

还有一句更毒的话,那就是算人莫算己,算己死无疑!

此时我肯定不能冒这个险,只能是在心中琢磨我身上可能会发生的事。

几乎是瞬间我就想到了一件事,望着窗外的黑夜,自语道:“是你要对我出手了吗?”

“来吧,我很想见识一下你的手段,看看到底是你强,还是我更强!”

我所说的人,正是左玲的主人。

都已经过去这么几天,算算时间那个家伙也是该出手了。

这件事并没有影响我的心境,吃完晚餐,做了一番功课,然后就去睡觉了。

半夜里。

叮铃铃——

一阵风铃声突然响起。

我瞬间就醒了,一抹寒光在眼中一闪而逝。

我低语道:“你终于来了!”

风铃是我挂在屋檐下的,只要有不干净的东西靠近我家里,风铃就会提前预警。

这风铃的制作手法十分特别,所以它的响声一般人根本就听不见。

我静悄悄从床上坐起来,伸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把铜钱剑,安静的等待。

——

此时有一道人影出现在我家不远处的黑暗中。

他手中握着一盏燃烧绿色火焰的油灯,油灯里燃烧的火焰是鬼火,惨绿惨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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