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禹醒的早,先开了电脑接收文件,而后拉开窗帘,让阳光暖融融地洒在屋子里。
他慢悠悠地出门遛完小司,再放狗在院子里玩耍。见时间还够,就烧了壶咖啡,做了个简易三明治。不多时身后传来冰箱开启声,他没有回头,只专注地解决早餐。手里的三明治刚咬了一口,就被人从后面夺了过去。
闻延头发湿湿的,嚼着他做的三明治,朝他露齿一笑,一双眼睛明而亮,充足的睡眠令闻延不见醉酒后的疲态。宴禹双手抱臂,身子后靠,看着神清气爽的这人道:“不说一声谢谢?”
闻延的谢谢来的很快,甚至算得上猝不及防且暧昧地,在他嘴边留下了沙拉味道的一个吻。他伸出舌头,舔掉嘴角的东西,有些疑惑。这沙拉从前有这么甜吗,那味道盘旋在舌尖,挥之不去。
宴禹拿起放在桌上的水杯,里头显然是刚刚闻延倒剩下的半杯,他不大在意,喝了个干净。看了眼腕上的表,他拍拍手,引来屋里另外一个人的注意后道:“你该回去了,我上班时间到了。”
闻延朝他点点头,像是无意一般,舔去手指上残渣,低声道:“晚上见。”
他挥了挥手,等人走后,才去换了套衣物,收好图纸,刚出门,就见闻延坐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抱着小司,握着狗狗的前爪,说了声什么,然后一个人在那哈哈大笑。宴禹安静立在檐下,看了那人那狗有一会,才开腔唤狗。小司颠颠地就过来了,再看闻延,只见那人懒洋洋地卧在草丛里,枕着落叶残花,悠闲自在。
宴禹出门上车,打火半晌,才发现怎么启动,都开不起火,最后只能放弃。他拿出手机,打算约一辆车,却听见铁门开启,闻延骑着他的黑色机车出来,停在他车边敲他车窗:“车子坏了?”
宴禹在里面点点头,也不多问,他就上了闻延的车,戴上头盔,一路吹着喧嚣的风,过快的速度让他只能搂紧闻延的腰,若有若无地味道从闻延身上,头盔下方溜了进来。那气息像酒,又像揉碎的花,混着尼古丁,冷冷的凛冽的,又含温柔。
一路上,他莫名其妙地想了很多,等车子停下来后,他第一句话是问:“你用的什么香水?”
闻延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思索一番才道:“别人送的自制香,挺不错,你想要?”
宴禹摇摇头,他道谢后,打算先离开,却不料闻延问下班后要不要来接。这实在太奇怪了,他们既不是那么亲密的关系,也算不上远。是邻居,打过炮的邻居。可上下班都接,也实在谈不上,用不着。他表情说明了一切,闻延一眼就明了,没有强求。
稍晚些时候,助手小李问他学校那边还需不需要再去一次,他让小李自己过去,按着上次方式再确认一次就行。现在这种情况,他和宣哲还是少见面较好。
正在处理工作时,他就收到一条短信,附带一张照片。那是一张截图,不知哪个发的朋友圈,照片里的人是他和闻延。大概是生日宴那次拍的,额头贴着额头,挨得极近,睡的香甜。来信人是程楚,还唯恐天下不乱道:圈中名媛爆料,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宴禹觉得莫名其妙,这事重提是什么意思,不是早就人尽皆知吗?谁知道程楚下一条信息让他彻底变了脸色。
程楚:听说姜霈前几天刚出院。
宴禹紧紧握着手机,最后还是决定拨个电话确认真假。
姜霈是他曾经约过的一个炮友,要是宴禹知道姜霈精神有问题,他绝对不会去碰。刚开始还好,结果宴禹发现姜霈对外以他男友自居。他曾经和姜霈很严肃的谈过。本来只是约炮,何必搞得这么难看。
可后来事情就失控了,姜霈跟踪他,潜入他家,甚至在他床底下躲着,在他把认识的小男生带回家的时候,握着刀从床下爬出来。
这事情简直要把宴禹吓坏,他看着姜霈眼神狂乱,手中握刀,说话颠三倒四,嘴里不停辱骂那个男孩,在那个晚上,情况失序而混乱,等警察来时,宴禹已经替那男孩挡了一刀,背上留下了从肩胛直至腰身的一道长疤。
这也是为什么在那之后,他再也不带人回去过夜,同时,他的后背有如此大面积的文身的原因。姜霈因为那件事进了局子,后来又因精神问题的原因没有被判刑,而是转进了医院,现如今程楚告诉他,姜霈出院了,这可不是好消息。
他无法继续办公了,拿着手机出办公室,躲进无人的茶水间,他拨通程楚号码。那边几乎立刻接了起来,像是料到他会打过来一般,一开口就和宴禹说:“你也别太担心,毕竟都两年前的事情了,姜霈应该不会再来缠着你。”
宴禹捏捏眉心,叹气道:“他什么时候出的院。”
程楚道:“听说是一个月前,最近你身边没出什么怪事吧。”
宴禹心里松了口气,确实也没发生什么事。也许真是他想太多,可能姜霈已经痊愈了,不然怎么会出院。大概两年过去,姜霈早就将他忘了。程楚在那头提醒他多注意后,又道:“你今晚会和闻延一起来吗?”
他不提这茬,宴禹还想不起来。前几日他和闻延说今晚新酒吧开张,要一起去。怪不得今天闻延会问要不要下班来接他,那意思也许并不是接他回家。而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