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肩头,宴禹看到病床上宣哲两眼紧闭,小声问需要一个人守在旁边吧,闻延说冤有头债有主,闻易在就好。
他有些不赞同,怎知闻延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再次问他:“你确定真要我守在这?”宴禹好笑扬眉:“不然呢,你弟弟懂怎么照顾人,还不如你。就安心留在这帮弟还债吧。”闻延要笑不笑,说你倒是贴心,想必更想留在这里照看宣哲?
宴禹懒得搭理他,喝了声胡扯,就从医院离开。直到晚上他想起今天病房闻延让他去他家,于是仔仔细细洗了个澡,在浴室捣鼓半天,才从里头出来。他先是换了身衣服,又觉得万一闻延穿着睡衣,他这样岂不可笑,于是换了又换,还是简单T恤短裤,弄乱打理过的短发,翻出老太太要送的佛牌,嚼了片口香糖就上楼了。
闻延回家有一阵子了,来开门的时候脑袋上有汗。宴禹顺手给他擦了擦,说晚上好,他将佛牌盒子塞到闻延手里,就率先进门。只一看清屋里情景,宴禹脸上的笑,便消失不见。客厅堆了好几个纸箱,装满了东西,而那满墙的相框,都已被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