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景竹热情一笑,起身回屋拿酒。
&ep;&ep;这姑娘景竹眼熟,算是个不远不近的邻居。自打酒馆开起来,经常帮她爹爹买酒,照顾生意。每回见到景竹,都羞答答地红着脸,暗送秋波。
&ep;&ep;酒馆里的熟客们正谈笑风生,品着酒侃侃而谈。见景竹挽起袖子走进来,纷纷和他打起了招呼。
&ep;&ep;“老板,忙完啦?过来一起喝两盅?”
&ep;&ep;“今天那俩小孩呢?又被你家先生抓去读书了吗,哈哈哈!”
&ep;&ep;“老板,我给你在干净盘子里拨了点花生米,过来一起吃啊!”
&ep;&ep;“哟呵,门口那是张老四家的闺女?她又来找你了?”
&ep;&ep;“姑娘是不错,可惜老板不是都说了嘛,他心有所属,这都多少年了!”
&ep;&ep;景竹笑着挥挥手,简单回应后便继续往后院走去。
&ep;&ep;藏酒的地窖边,有一方小木桌,刚才路过时,一眼瞥到桌上放着一个月白色小香囊,正暗暗发出清幽的药草香。这香囊,正是昨日门口那姑娘送的。
&ep;&ep;当时没有多想,权当是邻里间的客套便收下了。现在,景竹似乎明白明玄钰一反常态的原因了。
&ep;&ep;抱着两坛醉春枝,给姑娘稳妥地放在小推车里装好。收了酒钱,景竹笑着挠挠头,将香囊还给了姑娘。
&ep;&ep;“哥,你这是……”
&ep;&ep;没想到送出去的东西还能被退回,姑娘有几分惊讶,又有一丝尴尬。
&ep;&ep;“嗨,我不懂这什么意思,也没品出来这气味是何种药草。我喜欢檀香的味道,最喜欢了。不过,家里已经有了。”
&ep;&ep;景竹温柔地说着,仿佛那令他眷恋的幽然檀香就萦绕于鼻端。
&ep;&ep;“可是,我,我对哥……”
&ep;&ep;姑娘一手紧攥着香囊,一手慌乱地揪着裙摆。
&ep;&ep;“抱歉哦。啊还有,你弟弟在私塾肯定跟景先生说了些什么,先生可是误会了。哎呀,我又得哄他咯。”
&ep;&ep;像是自言自语,景竹说完便不再理会姑娘,继续刷起了酒坛。
&ep;&ep;景先生,是这里的人对明玄钰的尊称。为了掩人耳目,隐姓埋名,明玄钰自然不能继续用前朝帝王家的姓氏。那怎么办呢?景竹索性提议,让明玄钰改了姓氏,美其名曰:随夫姓。
&ep;&ep;炊烟袅袅,夕晖漫漫,到了归家的时刻。回来路上,景竹顺路买了些孩子们爱吃的糕点,还抱回来一坛两人都爱喝的醉春枝,准备赔罪。
&ep;&ep;被糕点打发的两个孩子,识趣地躲进自己的房间品尝美味去了。
&ep;&ep;抱着酒坛的景竹,笑嘻嘻地溜进房间。果不其然,明玄钰正摊开书卷,一脸严肃地凝视着字里行间,可那书卷分明就是倒着的。
&ep;&ep;“宝贝,看我带什么回来啦?”
&ep;&ep;景竹抱着酒坛拍了拍,在桌边的椅子上了坐下来。
&ep;&ep;“一边去,当心弄湿了纸。”
&ep;&ep;明玄钰皱眉,抓起书卷背过身去。
&ep;&ep;景竹不禁暗笑,果然猜测得没错。出现这种情况,不是生病了身体不适,就是醋坛子翻了。
&ep;&ep;“宝贝,那个香囊我已经还给她了。我不懂赠香囊有含义,现在略知一二,已经明确回绝她啦。不信你明儿个问她弟弟,那个一天像喇叭花一样叭叭叭的小孩绝对告诉你!你知道的,我只爱我的宝贝。”
&ep;&ep;景竹将酒坛放在桌上,凑近明玄钰撒起了娇。
&ep;&ep;“……哼。”
&ep;&ep;明玄钰依旧背对着景竹,似乎还是气鼓鼓的模样,只是轻声地哼了一句。
&ep;&ep;“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答上了,我就随你处置咯。”
&ep;&ep;景竹开始故弄玄虚了起来。
&ep;&ep;见明玄钰不说话,倒是有轻轻地转过来一点,看来是对这个提案有点兴趣,景竹松了一口气。
&ep;&ep;“歪掉的梨叫什么?”
&ep;&ep;景竹开心地笑着发问。
&ep;&ep;“……歪梨?”
&ep;&ep;明玄钰回身侧目,质疑地打量着景竹。
&ep;&ep;“我也爱你。”
&ep;&ep;景竹仿佛诡计得逞一般,笑得更开心了。
&ep;&ep;歪掉的梨,歪梨,我爱你,我也爱你。
&ep;&ep;意识到被摆了一道的明玄钰,气呼呼地对着景竹宽阔的胸膛来了一拳,那双好看的桃花眸里,半是嗔怪,半是爱慕。
&ep;&ep;被打了当然要象征性地躲两下。景竹笑得前仰后合,假惺惺地闪躲着,谁料竟一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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