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呀。都到这一步,不能让明玄锦给你添什么欲加之罪了。活下去,我的王爷。”

&ep;&ep;景竹亲昵地吻了吻明玄钰的耳垂。

&ep;&ep;无言,明玄钰只是点了点头。这些道理他都懂,可情感又怎是能这般随意控制的呢?

&ep;&ep;“好啦,让我亲一口,你就回去。我继续在这里守着你,不会离开。我可不想被当成偷窥洞房花烛的流氓。”

&ep;&ep;景竹说罢,深呼吸一口气,尽力在调节着难以自控的情绪。

&ep;&ep;亦是无言,明玄钰点了点头,然后主动脱离了怀抱,轻轻踮起脚尖凑了过去,在景竹温湿的唇边上留下绵长一吻。

&ep;&ep;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原来,竟真是这般情景。明玄钰深深地望了眼前人一眼,可景竹纵有千般不舍,也无法挽留,只怕时间一久,情难自控,只得紧闭双眼,违心地将明玄钰推回门口,赶他回去。

&ep;&ep;看着被自己推去消失在门后的身影,景竹深深叹了口气,压抑着鼻酸,继续靠墙而坐,静默地守在门口。手指摸着方才留有余温的唇边,抬头望着漆黑而孤独的夜空,任由情绪翻滚。

&ep;&ep;如果是轮满月就好了啊。

&ep;&ep;第四十三章醉倒花阴

&ep;&ep;如果说明玄钰这几日过得魂不守舍的话,那么景竹也是。

&ep;&ep;旁人见了,皆打趣是襄王大人新婚燕尔,整日情醉不已。只有景竹才知道,那双好看的眸子深处压抑着怎样的感情。

&ep;&ep;即使是大喜之日已过,规矩还是很多,各种繁文缛节却也不得不遵守,明玄钰被迫忙前忙后,一会去宰相府,一会又被召进宫,景竹守在别院里,很少能看到闲下来的明玄钰。

&ep;&ep;藏在别院的醉春枝,只剩下最后几坛了。

&ep;&ep;思来想去,景竹还是把它们搬了出来,也不顾什么形象,又一次在别院的花坛里自顾自地醉饮一场。

&ep;&ep;听到院子里有瓦罐碰撞声,花枝窸窣声,从外面回来的麦子小心翼翼地在别院的拱门旁探出一个小脑袋,左看看,右瞧瞧,确认不是进贼了,一双大眼睛滴溜溜一转,谨慎地向着花坛里那一团大白狗一样的可疑身影靠近。

&ep;&ep;“爹,你……”

&ep;&ep;麦子弯腰看着醉倒在地的景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ep;&ep;“爹什么爹?我没你这样的爹!”

&ep;&ep;景竹已然喝醉,开始胡言乱语。

&ep;&ep;“啊?这……这你非要我认,也不是不行?”

&ep;&ep;麦子挠挠头,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ep;&ep;显然景竹并没有意识到这次失言,不然早就爬起来暴揍麦子一顿了。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看,两眼无神地只知道端起酒坛往下灌,衣襟早已湿了大片,整个人都带着隐隐酒香。

&ep;&ep;麦子蹲下身,好奇地看着景竹这幅模样,伸出手指碰了碰酒坛边缘,在指尖沾了些酒,举到嘴边用舌尖点了点。

&ep;&ep;有点辣,有青梅香,还有刺激的味道,但更多的是在舌尖蔓延散开后绵淳的酒香。这就是爹爹们最喜欢的酒吗?

&ep;&ep;本还想再沾一点尝尝,麦子伸出的小手却被景竹一巴掌拍掉了。倒是不痛,但麦子故意浮夸地装出一副仿佛骨折的样子,愤怒地质问便宜爹爹到底要干嘛。

&ep;&ep;“小老鼠,你不许偷喝醉春枝。这酒,王爷还没喝呢。”

&ep;&ep;景竹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噘着嘴侧过身抱紧了酒坛。

&ep;&ep;又是神仙爹爹。谁稀罕抢你的酒啊!麦子想着,也噘噘嘴准备离开,可忽的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身欲言。

&ep;&ep;“你怎么穿开白衣了?之前神仙爹爹给你买了一套你不穿,说是容易弄脏。”

&ep;&ep;麦子上下打量抱着酒坛的景竹。

&ep;&ep;“哈哈哈,小老鼠你说得对,真聪明。就是因为王爷喜穿白衣,我穿的话,就感觉他在了。”

&ep;&ep;景竹扯了扯沾满酒水的衣襟,一脸骄傲而前言不搭后语地答道。

&ep;&ep;“……行,不跟你说这个。有件正事,神仙爹爹自己一个人回来了。我可看到他往这边来了,提前给你报个信咯。”

&ep;&ep;说罢,麦子揉了揉手指,转身回自己房间了。

&ep;&ep;“你这逆子,休要诓我。”

&ep;&ep;景竹冷哼一声,继续用手指摩挲着酒坛。

&ep;&ep;躺在花坛里,诗人们酝酿着醉倒花阴的诗情画意,而景竹满脑子只有明玄钰。他今天被明玄锦召进宫去,还带着苏荷。麦子说他一个人回来了,恐怕是寻他开心吧?这孩子,真是可恶呢。

&ep;&ep;不知名的花儿们,仿佛垂眸望着景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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