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的来历,明玄钰走得端方雅正,却面露浅笑地认真听着。

&ep;&ep;“王爷王爷,你知道吗?最开始的时候呀,纸鸢可是拿木头做的,是墨子用木头做成了木鸟的样子,后来……”

&ep;&ep;“啊?爹,木头怎么飞啊?不会吧?”

&ep;&ep;“……后来经过鲁班的改造,用竹子去做了,直到后来发明了……”

&ep;&ep;“竹子做的?会比木头轻一点吗?那不会被大熊猫给吃了吗,不会吧?”

&ep;&ep;“……发明了造纸术,人们才开始用纸来代替,纸鸢也便形成了。”

&ep;&ep;“嗨,怎么早不发明啊?又是木头又是竹子的,多累人啊,又飞不……哎哎哎!爹,我错了爹!别踢我屁股!爹,爹!您是我亲爹行吗,亲爹!”

&ep;&ep;本来找个话题解闷,想跟明玄钰多聊几句。结果明玄钰没说什么,前面的麦子叽叽喳喳不停接茬。景竹怒从中来,忍不住对着这熊孩子的屁股来了一次爱的教育。

&ep;&ep;追着麦子教育他时,景竹竟然发现,明玄钰看着他们俩,开心地笑了。

&ep;&ep;“神仙爹爹,你笑啦?嘿嘿,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果然像画里的神仙!”

&ep;&ep;麦子也发现了这点,高兴地手舞足蹈。

&ep;&ep;想要说些什么,可一时间也不知该怎样组织语言跟一个孩子去解释。对于这些日子以来的变化,明玄钰自己也很惊讶。自从和景竹在一起,由衷地感到开心的时候变多了,情不自禁自然笑出来的时候也多了。

&ep;&ep;以前不是这样的。和他在一起之后,才突然感觉到了这世间的美好。

&ep;&ep;“来放纸鸢吧!”

&ep;&ep;景竹自然而然地牵起明玄钰的手。

&ep;&ep;“好。”

&ep;&ep;明玄钰紧紧盯着被十指相扣的手。

&ep;&ep;好在这里就在城郊附近,有很多风景宜人且宽敞适宜的地方。明玄钰不太会,他只在小时候被莲皇贵妃带着放过一次。

&ep;&ep;“这个纸鸢之前就已经被豆子安装好了。所以我们找到风口,逆风向前跑就好啦。”

&ep;&ep;温柔地察觉到明玄钰的疑惑,景竹耐心地讲起了方法。

&ep;&ep;在风口处,景竹手里拿着纸鸢,感受到风力适足时,照着刚才的方法开始逆风奔跑,一边跑,一边注意着纸鸢飞升的情况。

&ep;&ep;“王爷,要抓紧哦,可以放线啦!小心点,不要划破手了。”

&ep;&ep;景竹笑着,向着对面温柔地喊。

&ep;&ep;明玄钰点点头,认真地抓紧了手里的线,一点点放开。看着风筝越飞越高,麦子开心地跳了起来,拍手叫好。

&ep;&ep;天朗气清,草木新生,稚子欢笑,人间欢喜。

&ep;&ep;直到暮色将近,三人才回到府上。麦子开心地攥着纸鸢,向易安展示,顺便还现学现卖地向众人展示了一下便宜爹爹讲的纸鸢的来历。

&ep;&ep;乖巧可爱的小孩子,大家自然是喜欢的,不过景竹除外。到了晚上麦子又想来蹭故事听的时候,景竹毫不留情地将他拒之门外,理由是今天没有故事,全让麦子的小嘴叭叭叭说完了。

&ep;&ep;陪明玄钰沐浴更衣,是景竹最享受的时光。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陪着他,为他擦干身上的水,递来盥洗晒干过的衣服,铺开厚实的棉被。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就是一种幸福了。

&ep;&ep;吹了灯,二人在被窝里依然十指相扣。万籁俱寂,只有星星在一眨一眨地忽闪着眼睛,好像在偷听着两个人在讲些什么。

&ep;&ep;忽然觉得这一刻平淡而又温馨,景竹嘿嘿一笑,侧过身在明玄钰的脸颊上啄了一口。

&ep;&ep;被这样突然莫名地袭击一下,明玄钰没有任何不悦,反而唇角上扬,用指腹轻轻地拂过景竹的唇瓣,带着他那幽然檀香,伴着心动的气息,萦绕鼻间。

&ep;&ep;以前的明玄钰受过太多的伤,那些人从来都是只把他当做一个美貌的玩物,发泄性欲的工具。夸一句美色襄王,实则嘲他如笼中鸟。可是对景竹而言,那是活生生存在的爱人,是他独一无二的明玄钰。

&ep;&ep;就算没有每日疯狂于床畔的性,只要这样一直平平淡淡地在一起,就已经很令景竹满意了。他要一点点治愈明玄钰的伤。

&ep;&ep;性是在爱意盛浓时去做的,要带着二人同步的感情去交互,一方勉强,就只能是缓解生理需要的行为而已。

&ep;&ep;不由自主地,景竹闭着双眼,无比珍重地抚摸着明玄钰掌心的纹路。

&ep;&ep;“纸鸢,你很会玩。你的儿时过得定然很幸福吧?”

&ep;&ep;明玄钰许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发问。

&ep;&ep;“像麦子这么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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