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迷。
&ep;&ep;其实,明玄钰心里有底。苏荷再讨太后欢心,可她毕竟不是皇家子嗣,不至于令太后当帝姬一般去宠爱,甚至可以毫不顾及他。毕竟,再怎么说,明玄钰好歹是个襄王。至于宰相府那边,太后如此,他们更不好不依不饶的了。
&ep;&ep;思虑至此,皆备周全,明玄钰才敢放心让景竹“以身涉险”。
&ep;&ep;好在苏荷并无大碍,只是人还没醒过来。太后责怪了明玄钰几句,他只是乖乖受着。可太后对景竹便没那么客气了,先是高高在上地贬低了一番景竹,接着便要杖刑以谢罪。
&ep;&ep;景竹没想过反抗,只要他们不为难明玄钰,把他打多少棍棒都无所谓。他来,就是想一人承担。
&ep;&ep;不过明玄钰并不是这样想。
&ep;&ep;当太后责骂他时,他权当是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但要是动他的景竹那便必然不可,于是在太后怒而斥之准备杖刑责罚时,他不再沉默,开始据理力争地与太后争辩,几度驳得太后哑口无言。
&ep;&ep;这也是景竹着实没想到的。平时在他人面前一向沉默寡言,冷若冰霜的明玄钰,会突然变得舌灿莲花,只为了他。
&ep;&ep;好在旁边有太医帮衬着说话,得知苏荷虽然现在尚未清醒,却也并无大碍,之前的干呕不过是肠胃不适闹出的误会,太后嘴上是不依不饶,实际也放过了二人。
&ep;&ep;爱凑热闹的明玄锦,这次倒是出人意料地没有来掺一脚。走在红砖绿瓦的宫道里,景竹开心地站在明玄钰旁边,哼着小曲,还顺便小声地问了问这个问题。
&ep;&ep;路过的宫人们恭敬地向明玄钰行礼问安。待到宫人散去,环顾四周,明玄钰才悄悄靠了过去,附耳轻言解释道,最近城郊不甚太平。
&ep;&ep;“我知道呀。听说最近城郊乱得很,还有人传言见到了秘密军营,就扎根在城郊护城河外十来里远的山根上。宝贝,最近外出的话,你可要当心啊。”
&ep;&ep;景竹亲昵地捏了捏明玄钰的脸,而对方显然早已适应了这种称呼和行为。
&ep;&ep;要是放在以前呀,这座小冰山别说像现在这样,被调戏完了还一如既往,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最多有那么一点脸红。那肯定是怒目而视,满脸鄙夷,命人把他暴揍一顿了。景竹不禁心中暗笑。
&ep;&ep;“唉对了,我记得前两天你还跟易叔他们说,如果将来纷争不休,天有不测,就让他们随意拿着王府里能用的东西去逃到安全的地方,只管保命就好。什么意思,难道……要有变故?”
&ep;&ep;景竹好奇地侧身贴近,悄声询问。
&ep;&ep;“要变天了。”
&ep;&ep;明玄钰抬头望着半阴不雨的天,颇有深意地说道。
&ep;&ep;有道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有些人就是不能多惦记。快到城门口,二人遇见了明玄锦。
&ep;&ep;只是这次,众人簇拥随行下的明玄锦一副恹恹的样子,虽然见了二人还是强打精神寒暄几句,似乎精神头十足的模样,却难掩他眼底的无精打采与疲惫不堪。
&ep;&ep;“玄钰,近来可好?朕对你甚是挂念。”
&ep;&ep;明玄锦爽朗一笑,负手而立。
&ep;&ep;“多谢皇兄惦记,托皇兄的福,臣弟近来好得很。”
&ep;&ep;明玄钰以礼回应,只是皮笑肉不笑。
&ep;&ep;“如此便好。”
&ep;&ep;明玄锦也不打算多言,只满意地眯着眼睛笑了笑便离开了。
&ep;&ep;这次,景竹没有多问明玄钰,为什么明玄锦看起来有点不一样。虽然他这个人确实有些捉摸不透,但想必作为一国之君,他也有他的烦恼。最近城郊闹得沸沸扬扬,既然能在他知情的情况下闹到这份上,那必然对方也是很难解决的棘手问题。
&ep;&ep;对于明玄锦的变化,明玄钰也没有多放在心上。他以为那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寒暄,和往常一样,维持兄友弟恭的假象。只是他没有想到,这竟是他们兄弟俩恩怨纠缠这么多年来,此生最后一次相见。
&ep;&ep;时渐入秋,有秋风裹着碎金般的叶子纷纷无力吹落。万物萧条,天高云淡,入目之景总是惹得人无端伤感。
&ep;&ep;苏荷知道有关所谓孩子的真相后,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一直躲在宫里养病,太后也宠溺地允了她。许是在盼望明玄钰哄她回家,许是在思考接下来的人生,只是无人在意了。
&ep;&ep;虽是渐渐有了秋的意味,暑气却远未消散,还是经常闷热难耐。唯有清晨,还能让人稍稍感慨一下秋高气爽,天高云淡。
&ep;&ep;也就是这样一个似乎与往常无异,普普通通的秋日,天空刚刚破晓,星星不见了,月牙不见了,东半边的天空被抹上了亮晶晶的朱红,并迅速晕染开来。
&ep;&ep;人们平静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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