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p;&ep;经过这一下,景竹的脸也不烧了,心也不躁了,没有那种世俗的想法了。
&ep;&ep;冷静下来将一片狼藉打扫干净,又去厨房烧了洗澡水重新泡澡。躺在大木桶里被热水浸泡,景竹突然有一种莫名想哭的感觉。
&ep;&ep;翌日,倒是个雨过天晴,天朗气清的好日子。
&ep;&ep;要不是在木桶里泡一晚上,人怕是要像木耳一样泡发了,景竹绝对能在里面睡一晚。水半凉后,他不情不愿地从里面出来,整理完后坐在小板凳上,在灶台前趴了一晚。睡前顺便拜了拜灶王爷,希望这两天不会饿肚子。
&ep;&ep;一早,醉仙阁就差人将满满五车醉春枝拉了过来。景竹震惊之余,无奈又将人差了回去,让他们送回襄王府。
&ep;&ep;马车前面管事的伙计五官都快拧成了一团,我费这么大力气,把酒一坛坛搬到车上,又清早赶路送了过来,你就告诉我这放不下,让重新送到襄王府去?
&ep;&ep;眼看管事伙计快要发作,景竹只好作揖赔笑。表示自家房子已是危房,而且五车太多实在盛不下。
&ep;&ep;“啧。酒我送过去,要喝你自己到襄王府讨去!”
&ep;&ep;管事伙计驾上马车,愤愤不平地扬鞭催马。
&ep;&ep;能让襄王大人送五车醉春枝到府上的,那必然不是寻常乞丐,就算忍着一肚子火,那也只能忍着,万不能得罪了王爷。
&ep;&ep;一行人扬尘而去后,豆子突然从门口的大柳树树干后窜了出来,怯怯地蹭到景竹的怀里。
&ep;&ep;“景竹哥哥,他们是谁呀,是来找哥哥的吗?”
&ep;&ep;豆子扬起小脸,歪头询问。
&ep;&ep;“是的哦。”
&ep;&ep;景竹摸了摸豆子蓬松的头发,笑着承认。
&ep;&ep;“那他们为什么又走了,是还有其他事要做吗?”
&ep;&ep;豆子继续发问。
&ep;&ep;“是的哦。”
&ep;&ep;景竹未加思索,也接着惯性回答。
&ep;&ep;“我听说街西口的姐姐说,景竹哥哥要进王府当王妃了,是真的吗?”
&ep;&ep;豆子撇嘴,挠了挠头发问道。
&ep;&ep;“是的哦……是个鬼啊是!听谁乱说的?你哥哥我就算进王府,也不是当王妃的,是……”
&ep;&ep;突然意识到不对,景竹佯怒敲了下豆子的小脑袋。
&ep;&ep;本想辩解入府当王妃是断不可能的,毕竟……但昨晚那过于香艳的春梦,似乎不太适合在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子面前展开说说。
&ep;&ep;“那个姐姐说,她看到一个打扮得看起来好有钱,长得又好好看的大哥哥来找过你好几次,还跟她问过路。后来才知道,那是襄王府的王爷。”
&ep;&ep;豆子嘿嘿一笑,踢起了路边的小石子。
&ep;&ep;“他来找过我?”
&ep;&ep;景竹有点震惊,他没想到明玄钰曾找上门来。
&ep;&ep;“是呀,我也是听那个姐姐说的。她说经常上门来找,如果又带了厚礼,那定是提亲的,她的二姐就是那样被娶走的。”
&ep;&ep;豆子知道如是讲完定要被景竹教训一番,所以识趣地说罢便哈哈笑着跑掉了。
&ep;&ep;当什么王妃?怎么着也当是他八抬大轿把明玄钰娶进家门,他要当王的男人。不对……为什么婚嫁之事非是要发生在他们两个男人之间啊!都怪昨晚那一场春梦做的,整个人都怪怪的了。就算豆子不说,也会在脑海里时不时飘来明玄钰诱人的娇喘和魅惑的笑颜。
&ep;&ep;于是,路边的小石子再次遭了殃,被景竹泄愤般的狠狠一脚踢了个老远。
&ep;&ep;这夜虽是无雨,却也冷得紧。景竹尝试过把床板重新钉起来,可它断得彻底,实在是无力回天。于是他又想要不先在断床板上凑合几天,可是床褥亦是单薄,实在是睡不下去,木屑的碎刺时刻提醒他,昨夜经历过一场怎样久久无法忘怀的梦。
&ep;&ep;看来无论如何都得解决这个睡觉的问题了。不过饭都快吃不起,揭不开锅了,去哪整个不会塌的新床呢?
&ep;&ep;又在灶台前趴着睡了一晚,景竹决定出去捡捡破烂,想想办法。
&ep;&ep;往年的这个时候,按理来说该是渐冷了,只是今年冷得更快了些,似是已然入冬一般。
&ep;&ep;让景竹怀疑人生的是,这几天仿佛被霉神盯上了似的。床榻了,馒头没了,就连今天决定出门捡破烂,也是刚出门还只是阴冷无风,好不容易捡了些破瓶破碗破桶,却突然又开始滴答起了雨,而这雨还不是单纯的雨,竟然是雨夹雪。
&ep;&ep;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人要是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缝。
&ep;&ep;背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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