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一个王爷,半夜被他拽来上房揭瓦?

&ep;&ep;“那啥……我给你表演个胸口碎大……啊不是,我给你吹个笛子听听吧?哈哈,哈哈……”

&ep;&ep;景竹尴尬地笑笑,从腰间摸索出一支竹笛。

&ep;&ep;“好。”

&ep;&ep;明玄钰冷声应和,一成不变的冰山脸上,却自然而然地唇角微扬,连他本人都未曾发觉。

&ep;&ep;第十一章因祸得福

&ep;&ep;一支竹笛拿捏在景竹修长的手指间,仿佛一只有了灵性的小鸟,百转千回,幽谷啼啭。

&ep;&ep;像是在蒙蒙的落雨江南中立蓑行舟,雨滴都敲进了心里。尽管听过不少宫廷乐师的演奏,明玄钰此时亦觉得这笛声悠扬,不得不叹服。

&ep;&ep;只是好像,这笛声里都带了酒味一般,有一种不拘小节的放纵恣意。

&ep;&ep;“献丑了。”

&ep;&ep;曲罢,景竹将那把竹笛拿在指间转了起来,对着身边的人嘿嘿一笑。

&ep;&ep;还不等回答,景竹便把笛子塞进了明玄钰的怀里,还很认真地拍了拍那双在胸口茫然接下笛子的手。

&ep;&ep;“这是我从那个家里带走的唯一物件,很……重要。你的扇子给过我,那笛子也……你保存。”

&ep;&ep;许是酒劲又开始慢慢上头,景竹说话有点飘飘然,晕乎乎地向着明玄钰贴了过去。

&ep;&ep;倒也不是拒绝,只是对于起亲密的触碰,明玄钰是很抵触的,于是条件反射般的向后撤了下身子。

&ep;&ep;动作是有些犹豫的,却本能地挪动,以至于醉醺醺的景竹没有着力点,一下从明玄钰的胸前划了过去。这一下,景竹彻底趴在了明玄钰的膝盖上。

&ep;&ep;淡雅的檀香味道充盈鼻腔,绵软的布料带来绝佳的接触体验。只是明玄钰突然感觉到身上每个毛孔都放大叫嚣着一般,警告着让他猛然起身。

&ep;&ep;于是,景竹啪叽一下摔在屋脊处,贴在铺在屋顶潮湿冰冷的稻草上,眼看着要叽里咕噜地滚下去了。

&ep;&ep;好在明玄钰眼疾手快,扔下笛子一把抓住了景竹的胳膊。人是抓到了,只不过这破旧的茅草小屋可承受不住两个男人这般撕扯折腾,随着铺在屋顶上的茅草哗啦哗啦地沿着景竹的身子往下掉,脚下一处横梁咔嚓一声,断了。

&ep;&ep;重心突然不稳,两人从屋顶的窟窿掉了下去。景竹这下该是彻底清醒了,一个激灵也不晕了,掉下去时没来得及多想,顾不上方才的被抵触感,一把揽住明玄钰坠落下去。

&ep;&ep;好在屋子不高,又掉在了厨房的桌子上。木桌厚重,质量不错,明玄钰被景竹包裹在怀里,似乎没有受伤,只剩景竹疼得吱哇乱叫。

&ep;&ep;一瞬的柔软触感,令明玄钰马上明白了当前处境,这是景竹拿他自己当肉垫,护住了摔下去的明玄钰。

&ep;&ep;“你……没事吧?”

&ep;&ep;立刻翻身爬起,明玄钰撑在桌上担心地向下看去。

&ep;&ep;“没事,可能就折了两根肋骨而已……哈哈。”

&ep;&ep;景竹吸了口冷气,吃痛地捂住胸口。

&ep;&ep;虽然人是为了保护他而受伤的,明玄钰有些过意不去,但是眼下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暧昧。

&ep;&ep;大木桌上,景竹仰面朝天地躺着,捂着胸口,而明玄钰几乎是骑在他身上,跨坐在他的腰间,双手撑着桌面,中间就是他不安分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