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爷了。

&ep;&ep;接着,便是在场的文武百官们家中的女眷献艺了。景竹这才恍惚明白,这场宴席原是别有用心,远不止明玄锦所说的“家宴”那般简单。

&ep;&ep;因为明玄锦一开心,竟当场指婚了几个前来献艺的官家女子给在场的皇室宗亲。怪不得那些穿着官服的人们家中女眷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争相斗艳。

&ep;&ep;景竹抿了一口酒盏里的琼浆玉液,感觉食之无味,甚是无趣。这宫里的贡酒,竟远不及醉仙阁的醉春枝。

&ep;&ep;将景竹的思绪唤回来的,是从皇帝的嘴中听到了明玄钰的名字。

&ep;&ep;“玄钰,近来可好?听说你最近身体抱恙,可是发生了些事?”

&ep;&ep;明玄锦望了过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ep;&ep;“劳皇兄挂记。同友人出游一番,领略民俗风情。舟车劳顿而已,休养几日,已是无恙了。”

&ep;&ep;明玄钰恭敬回礼,淡言道。

&ep;&ep;“玄钰一向是有闲情逸致的,想必你的友人也定是如此了。”

&ep;&ep;明玄锦舒展了眉头,唇角上扬。

&ep;&ep;突然被皇帝念叨了,景竹玩弄橘子叶的手瞬间停了下来,脑内瞬间回想起入宫前恶补的礼数,对明玄锦的注视,认真而礼备地回应。毕竟在这个地方,身上是无处不挂着襄王的牌子,怎么着都不能给他丢人才是。

&ep;&ep;显然明玄锦没想多作质问,寒暄几句就转移了话题,去继续欣赏那些争相献艺的官家女子们了,景竹也算是松了口气。

&ep;&ep;像是寻求慰藉,景竹偷偷将手移至桌下,趁着没人注意,悄咪咪地抓住了明玄钰的手,还巧妙地甩了甩袖口,遮住二人相扣的十指。这次,明玄钰倒是没有躲避,只是眉目轻挑,依旧不言。

&ep;&ep;可是没多久,景竹的心又提了起来。明玄锦铿锵有力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调笑的语气。

&ep;&ep;“玄钰,左相有许久未曾拜访过襄王府了吧?我看,苏荷都有些闷闷不乐了。”

&ep;&ep;明玄钰笑着,抬手指了指女眷们的一侧。

&ep;&ep;那一侧恰巧就在景竹他们对面。三五女子听到此言,悄悄地围着中间一位粉衣女子小声嬉笑着,那女子便是明玄锦方才提到的苏荷,当朝左相家的二小姐。

&ep;&ep;一袭粉衣的苏荷,在人群中当真像极了一朵粉白相间的荷。她面容姣好,身姿婀娜,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景竹这才注意到,方才献舞的女子们,这位苏荷是站在最中间,最出彩的那位。

&ep;&ep;此时,突然被皇帝点名的苏荷,正红着脸以袖掩面,娇羞地瞄了一眼对面的明玄钰,又很快佯怒地嗔怪几句身边打趣的女伴。

&ep;&ep;第二十七章前尘旧事

&ep;&ep;尽管明玄锦只是一带而过提了一句,苏荷也只是羞涩地偷瞄几眼,但景竹现在恨不得抡起之前捡破烂的打狗棒,来一出大闹天宫。

&ep;&ep;不过为了明玄钰,他还是得忍着。

&ep;&ep;挑起事端的明玄锦好像说完就忘,话锋一转去谈别的事情,没事摸一摸瑜妃的纤纤玉手。可是苏荷却时不时娇滴滴地偷瞄一眼,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ep;&ep;明玄钰倒是稳如泰山,压根就不去看,依旧巍然不动地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冷若冰霜,仿佛一尊雕像,漠然地看着前方的歌舞,偶尔和来搭话的皇亲国戚简单寒暄几句。

&ep;&ep;那些人景竹都不认识,也不想认识,看到对面苏荷的眼神,景竹就觉得心烦意乱,接连好几口闷酒一饮而尽,分明之前嫌弃酒不好喝的也是他。

&ep;&ep;“别喝了。”

&ep;&ep;明玄钰蹙眉侧望,拦下了又一杯酒。

&ep;&ep;“管我干嘛,莫要怠慢了美娇娘。”

&ep;&ep;景竹甩开拦住酒杯的手,再次一饮而尽。

&ep;&ep;那殷切的眼神,可不就是身未动,心已远?景竹越看越莫名窝火,索性闭目深叹,见已有人离席走动,便起身离开。

&ep;&ep;对景竹的突然离开,明玄钰显然没有料到,他本能地伸手去抓,却只抓到景竹衣袖拂过的空气。

&ep;&ep;外面天寒地冻,像是一场风雪将至,他居然不添件衣裳就这么出去。明玄钰有些担心,可他作为王爷,此时又不能这般随意离开。

&ep;&ep;正在两难时,一袭暗香掠过,一抹粉盈盈的倩影悄然而至。明玄钰这才注意到,苏荷过来了。可他却无心去欣赏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只是简单随意地应和了几句可有可无的话,看到明玄锦从侧前方投来意味深长的笑时,便更加心烦气躁。

&ep;&ep;浓重黑色的夜幕上,有一钩弯月,弓刀似的悬垂于天。隐隐有夜风吹过,凛冽得似一个个针尖在肌肤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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