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一张嘴就能说出明玄钰一天都说不了的话。

&ep;&ep;明玄钰站在身侧,高束的发髻被凛风吹过发梢,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景竹的表情可谓是僵硬到了极致,听完苏荷叭叭叭说的一堆话,只剩下皮笑肉不笑的尴尬。

&ep;&ep;果然还是年龄太小了吗?只比麦子大那么几岁,没想到竟比麦子还能说得多。

&ep;&ep;一场除夕宴就这么结束了。离宫时,景竹也没搞明白为什么今天非要叫他来。总不可能只是打个照面,看看他五官是否端正吧?

&ep;&ep;肯定还有别的理由,只是就算回到襄王府以后问明玄钰,他也像根木头一样,冷冷清清,不言不语。不是焚香看书,磨墨作画,就是抚琴弄弦,整些文人骚客的雅事。景竹在一旁托着下巴,一边欣赏美人,一边百思不得其解。

&ep;&ep;的确,晏归尘不会轻易暴露在他人面前。有言道晏归尘四时皆黑,便是为了隐匿行踪。他是皇帝背后的刽子手,哪能轻易示人。

&ep;&ep;之所以跟着景竹,暴露行迹,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无非就是按明玄锦的旨意,借引起景竹的注意,从而提点明玄钰,诸事有分寸,一切尽在掌握。

&ep;&ep;冬日午后柔软的日光,透过雕金花绣云纹的窗,照在水晶玉璧,范金柱础之上。明玄锦埋头批阅着奏折,晏归尘依旧抱臂默立其后,只有一双漆黑的眼珠,在跟着奏折上的朱批转动。

&ep;&ep;“晏归尘,你来。”

&ep;&ep;明玄锦皱眉,头也不回地向后勾了勾手指。

&ep;&ep;“在。”

&ep;&ep;晏归尘听言,俯身向前贴来。

&ep;&ep;“杜渊回来了吗?”

&ep;&ep;明玄钰说罢,按了按太阳穴。

&ep;&ep;“已经到洛关了,不出三五天就能回来。”

&ep;&ep;晏归尘见状,凑得更近了些,熟练地为他按揉太阳穴。

&ep;&ep;“今早李太医来报说,查出刚有一月余身孕的是谁来着?”

&ep;&ep;明玄钰一边问着,一边伸手抓住了晏归尘的小臂。

&ep;&ep;“怡景轩的容昭仪。不是一月,已经三月有余了。”

&ep;&ep;按摩完了太阳穴,晏归尘又接着捏揉起了肩膀。

&ep;&ep;“容昭仪?谁来着……哦想起来了。呵,皇后的人。想个办法去把孩子整掉,不想要,真是看着就烦。”

&ep;&ep;明玄锦面不改色地吩咐道。

&ep;&ep;这次,晏归尘没有接话,只是嗯了一声应承下来。半晌,似乎是思考了很久,才提点了一句,子嗣过少,望皇上三思。

&ep;&ep;这一句,一下将明玄锦的火气惹了上来。他就势起身,反手钳住了晏归尘的手腕,一把将他推搡到身后紫衫木书柜上,隔间上的白玉陶瓷骨碟和精雕暖玉花瓶被撞到地上,摔得稀碎。而明玄锦捏着晏归尘的喉咙,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目光凌厉得犹如一把开刃的弯刀。

&ep;&ep;听到室内的响动,门口的侍卫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却被明玄锦和善地道了句无妨给噎了回去,深谙皇上秉性的侍卫也继续缄口不言,不再向里张望。

&ep;&ep;“晏归尘,你这是希望我多让她们生些皇子,看我子孙满堂吗?”

&ep;&ep;入裙扣七一灵五吧吧无九灵

&ep;&ep;明玄锦冷笑道,手上愈发用力。

&ep;&ep;“咳……哥哥,我……咳,哥哥作为一代帝王,自是要让后宫绵延子嗣,让王朝盛世繁荣。可无论如何,咳咳……咳,我只希望,希望哥哥爱我,垂怜我。”

&ep;&ep;晏归尘被勒住喉咙,却忍受着这份痛苦在尽力地回复。

&ep;&ep;“我爱你呀,晏归尘。我当然爱你,就算你一本正经不发骚,也想干死你的那种。”

&ep;&ep;明玄锦笑着,蓦地松开了手。

&ep;&ep;“我对哥哥一心一意……咳咳,咳。”

&ep;&ep;晏归尘深呼吸调解气息,尽管疼痛难耐,一言一语却极尽真诚。

&ep;&ep;“我也想像名垂千古的祖先那般做个好皇帝,可是……算了,没有可是。晏归尘,你要是个女人,我定当力排众议,立你为后。让你为我绵延子嗣,陪我看这大好河山。”

&ep;&ep;明玄锦忽的温柔了起来,伸手拨过晏归尘额前的碎发,落下一吻。

&ep;&ep;“哥哥。我虽不能为你绵延子嗣,但我可以伴你左右……也许护不了江山,但誓死护你。”

&ep;&ep;晏归尘揽住明玄锦的脖颈,温柔地以吻回应。

&ep;&ep;唇舌纠缠,十指相扣,衣衫半敞,情欲满载。这次明玄锦倒是温柔了许多,除了挺进时一贯的粗暴,现下竟然一边像奋力抽插的野兽,一边不住地低声呢喃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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