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拿了最佳新人奖、最佳女配角小金人,递过来的本子更多了。

&ep;&ep;不过电影圈似乎默认她只是玩票性质,大多只敢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她,仿佛倘若她肯来似乎就已是撞大运。

&ep;&ep;“他们就不敢更有野心一点吗?”

&ep;&ep;嘉照露对此哭笑不得。

&ep;&ep;书桌上搁着镇纸、剧本、绿盏黄铜台灯。

&ep;&ep;放学回来她会翻一翻剧本。她对电影还是抱有天然的热爱。

&ep;&ep;谷铭义替她倒完茶。小千金坐在偌大一张书桌后,脸蛋可爱,口气倒不小。嘉照露没有对接经纪人,谷铭义暂代一切事务。那些剧本经过他的手递过来,首轮筛去了一些不符合小朋友形象的。

&ep;&ep;谷铭义直乐。

&ep;&ep;“你想让人家怎么个野心法?”

&ep;&ep;嘉鸿爵、嘉照露某种程度上一个模子出来的,谷铭义对此感受很深,嘉氏一脉的人对凌云壮志一词有一种优雅而深刻的自我领悟。

&ep;&ep;嘉照露品品自己的心态,端着茶。

&ep;&ep;“不能太平庸。”

&ep;&ep;“怎么拍,也要拍一个冲神之作吧。”

&ep;&ep;如若她是导演这就是她的准则。

&ep;&ep;现在找她的全是电影剧本,看得出来圈内对她挺认可,只可惜递过来的角色身份大同小异,没有那种让人想要点头的欲望。

&ep;&ep;嘉照露对此评价是:毫无创意,再接再厉。

&ep;&ep;真接了,明年金柏奖上她就要当着影迷的面反省自己是不是退步了。

&ep;&ep;嘉照露他们在豪华游轮上过的年。

&ep;&ep;海面上放满烟花,浩瀚海洋瑰丽无比。嘉明月从法国给她打来电话,这个女人自己潇洒浪漫,嘉照露也不知道有这样的母亲好还是不好。唯一确认的一点是,母亲是爱她的。或许这就足够了。

&ep;&ep;外面是深色海水。

&ep;&ep;嘉照露在新年深夜里想,她又要大一岁了。她其实可以将那些少年们当哥哥一样对待。

&ep;&ep;她们在巨轮上用餐。

&ep;&ep;少年们一个一个过来为她送上礼物,傅苏哲是这群人里面最打眼的,长手长脚身材比例最好。

&ep;&ep;她小心地不让别人发现她多看了对方两眼。

&ep;&ep;傅苏哲也给她准备了一份新年礼物,对她说了一句新年快乐。他眼眸在说这句话时朝向她动了动。

&ep;&ep;声音很苏。

&ep;&ep;不过对方的礼物在其他人之间不算出挑,有人给她准备了一幅一人多高亲手物素描画像,非常用心,而傅苏哲只送给她一只玩具兔子,气得她晚上拍了兔子屁股两下,那只兔子最后还是放在了她的卧室里。

&ep;&ep;嘉照露发现,经过这一年少年们气质变化不小。

&ep;&ep;初到时他们眉眼里渗透着一丝流落在外、没有安定之所的风雨感,如今在外公这个男人的佑护下,他们身上那种某一个断点被抛下的恐惧感如同在海洋暖流下被日渐温柔抚平。

&ep;&ep;外公这个男人真的很强大。

&ep;&ep;她自己好像也在不自觉中改变。

&ep;&ep;嘉照露坐在外公身边,悄悄看了傅苏哲一眼,对方用餐礼仪规范,自带优雅。

&ep;&ep;傅苏哲似乎立刻就感受到了。

&ep;&ep;正在切牛排中的他倏然抬眸,与她的视线对视上了,唇角有一丝微小的弧度。

&ep;&ep;嘉照露连忙收回视线,佯装镇定自若。

&ep;&ep;不再像最初时那么冷漠、无所谓。

&ep;&ep;对方似乎也变成了一个有一点点温度的人。

&ep;&ep;大马吉三四月梅雨季。

&ep;&ep;时常忽然降雨,五分钟,又停了,空气也有点潮,反反复复。大陶瓷瓶里面的花在雨水的浸泡下更湿润更妖异。

&ep;&ep;远远望去在清水里有一抹妖丽。

&ep;&ep;余柏他们说傅苏哲现在更厉害了在国外有自己公司,说他在学校各科成绩优异神龙见首不见尾,父母科学家的基因优秀,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学校里爱慕他的女孩子们也看不透他。

&ep;&ep;嘉照露感觉对方正在疾速朝他的目标前进。

&ep;&ep;夜晚没能睡着。

&ep;&ep;她起来披上睡袍,下楼走了走,嘉照露身形纤长,薄薄的睡袍像纱一样摆荡在她白皙的小腿肚上。

&ep;&ep;一楼顶高很高,在深夜里显得空荡荡的,外公的书房缝隙亮了一束光。

&ep;&ep;门外隐隐传来的还有傅苏哲的声音。

&ep;&ep;“你在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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