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落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待在沈景之家的。

&ep;&ep;她只知道,从醒来的那天起,无论她走到哪里,阿文都跟到哪里。

&ep;&ep;那个表面上有些木讷的男人却十分忠实地听从沈景之的吩咐,无论白落叫他去干点什么,他都只会说:“沈总让我跟着白小姐。”

&ep;&ep;毕恭毕敬,找不出丝毫错处。

&ep;&ep;白落想方设法地想逃。

&ep;&ep;表面上沈景之对她这个未来的弟媳还算规矩,让她自己睡了一间客房,客房有窗。

&ep;&ep;窗在三米高的墙壁上,底下就是沈景之家的花园,一片草地,她打开窗张望了一眼,跳下去应该死不了。

&ep;&ep;今晚的夜色很浓,月光却出奇的大和圆,月色洋洋洒洒地落满了整个草地,一片宁静。

&ep;&ep;幸好阿文是不会跟着她进客房睡觉的,她抿嘴站在窗边,身上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ep;&ep;沈家的管家给她准备的睡衣是真丝的吊带,很凉很薄,晚上的风清凉彻骨,她咬牙忍着冷,光着脚跨上了窗户。

&ep;&ep;窗户更冰冷,她颤了一下,皱眉看着下方的草地。

&ep;&ep;三米不高,但对于一个没有跳过的人来说,还是足够让人心惊胆战的。

&ep;&ep;她忍着心底里的惧怕,眼睛狠狠地一闭准备往下一跃,从此她就能脱离白家和沈家的控制,她可以暂时住在好友张佳佳的家里,躲避一段时间。

&ep;&ep;然而命运总是捉弄人的。

&ep;&ep;她被一道力气猛地一拉扯,她往外的身子突然地跌了回去。

&ep;&ep;她惊慌失措地挣扎,脑子正发蒙的时候,却冷不丁地跌入一个人的怀抱,温热的、结实的怀抱。

&ep;&ep;她脑袋狠狠地砸上去,晕了一下,好久才睁开眼睛来,入目就是沈景之那张好看得人神共愤的脸,以及意味深长的目光。

&ep;&ep;“你想去哪?嗯?”

&ep;&ep;他的尾音有些轻佻,显得很是撩逗。

&ep;&ep;他目光懒散地在她半遮半敞开的睡衣领子处漫游,那里春光一片,让人移不开目光。

&ep;&ep;白落注意到他若有若无的眼神,意识到自己的吊带滑倒了肩膀,连忙推开他拉紧了睡衣,干笑道:“沈……沈先生怎么不敲门进来了?”

&ep;&ep;“若是我敲门了,留在屋子里的,可能就不是白小姐了,是吧?”

&ep;&ep;他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目光盯得白落心底里慌。

&ep;&ep;但白落却总觉得她应该光明正大地走,比较他再如何也不能囚禁她,这是不人道的行为。

&ep;&ep;“我没想逃,只是坐在窗上看看夜景吹吹风,毕竟沈家后花园的风景美不胜收,我逃又逃得去哪呢?我还欠着沈总两百万。”

&ep;&ep;白落佩服自己一本正经说谎话的本事,虽然沈景之一定不会信就是了。

&ep;&ep;“你知道就好。”

&ep;&ep;沈景之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他腿一跨,径直坐在了床上。

&ep;&ep;他似乎觉得白落着一身穿着很耐人寻味,目光止不住地在她身上漫游。

&ep;&ep;真丝的轻薄勾勒出白落姣好的身体曲线,尽管那一晚已经看的明明白白,但却总觉得看不够。

&ep;&ep;“沈总,我要休息了。”

&ep;&ep;白落不敢动,只能刻意地提醒。

&ep;&ep;但对方似乎毫无所觉一样,依旧大摇大摆地坐在床上翘着脚,目光放肆,放肆得让白落白净的脸颊像火一样烧起来。

&ep;&ep;她不得不开口:“沈总,我始终是您的未来弟媳,深夜逗留我的房间,似乎不太好,毕竟后天晚上就是订婚晚宴了。”

&ep;&ep;沈景之嗤笑了一声,似乎觉得白落的话很可笑,但在白落诡异地打量的目光之下,他忍住了笑意,而且似乎觉得她的反应很有意思。

&ep;&ep;他决定不告诉她实情,他突然很听话地站了起来,在白落送了一口气,以为他终于要离开的时候,他猛地欺近把白落逼到窗户的位置。

&ep;&ep;白落看着眼前不过五厘米距离的男人,背后已经贴紧了冰凉的窗框,凉的彻骨的寒意透过薄薄的真丝睡衣穿到她的肌肤上,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撇开脸不愿意跟沈景之对视。

&ep;&ep;因为她知道,现在两人的姿势太那个了。

&ep;&ep;他贴得太近,近的只要微微一低头就能吻上她的唇。

&ep;&ep;他呼出的气息都那么明目张胆地打在她的颈脖位置,那里敏感地起了一层红晕。

&ep;&ep;他指尖很凉,猛地落在她脖子的时候,白落狠狠地惊了,她反应剧烈地想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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