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的。”唐明远拿着手机走过去。

&ep;&ep;唐明远走过去,等前一个人登记完了,这才把手机递过去说道,“程老和你说话。”

&ep;&ep;年轻人愣了下,这才接过电话,试探的叫了句,“程老师?”

&ep;&ep;程柏说道,“小张?怎么是你?”

&ep;&ep;小张一听真的是程老的声音,说道,“王勉肚子不舒服,我来替他会。”

&ep;&ep;程柏闻言问道,“致绚呢?”

&ep;&ep;小张回答道,“孙老师在给人看诊。”

&ep;&ep;“行了。”电话那头的程柏皱了皱眉头,说道,“以后唐明远随便进出医馆。”

&ep;&ep;“是。”小张赶紧应了下来,“我知道了。”

&ep;&ep;程柏说道,“把电话给他。”

&ep;&ep;小张应下来后,把手机递了过去,心中倒是思量眼前年轻人到底是谁,听程老的语气倒是很看重,多亏刚才自己态度客气,唐明远接过电话,对着小张笑了下才说道,“师叔。”

&ep;&ep;师叔?

&ep;&ep;小张咽了咽口水,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要是早知道年轻人的身份,他根本不敢拦啊。

&ep;&ep;程柏说道,“恐怕今天病人多,你大师兄一时忘记了。”

&ep;&ep;唐明远笑着说起了别的话题,“对了,师叔我考上帝都大学,你给我什么奖励?”

&ep;&ep;程柏笑道,“等回来我检查完你功课,合格的话就把你师祖留下的那套金针送你。”

&ep;&ep;“太好了。”唐明远可是觊觎那套金针很久了,“那我等师叔回来。”

&ep;&ep;又说了几句,两人就挂了电话,唐明远和小张打了个招呼后,就直接进去了。

&ep;&ep;屋里很安静,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在给病人诊脉,他身后站着一个二十岁上下身材窈窕面容姣好的女子,那女子见到唐明远进来皱了下眉头不悦地说道,“谁让你进来的?”

&ep;&ep;唐明远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ep;&ep;女子厉声问道,“莫非你不知道看诊需要安静和保密,小张是怎么看门的,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ep;&ep;唐明远挑眉看向那名女子,他的眼神平静,根本没有被人斥责后的羞愧和局促。

&ep;&ep;那女子只觉得心口一塞,明明是自己在训斥他,怎么反而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一般。

&ep;&ep;“盈盈。”此时一直在给病人诊脉的孙致绚开口道,“不得无礼。”

&ep;&ep;虽说孙致绚在斥责这个姑娘,可是唐明远心中倒更看不上他,唐明远从不是什么心胸宽阔的君子,遇到问题的时候他喜欢往最坏的结果去思考,如此一来结果是坏的他早有心理准备,是好的话就当做是惊喜也能让人心情舒畅,所以在开始被拦着的时候,他就很阴暗的猜测这里是不是有人下绊子!

&ep;&ep;等见到孙致绚的做派,唐明远心中也差不多确定了,反而安心了,未知的敌意才可怕,这种已经被他发现的他才不在乎。

&ep;&ep;师徒关系在古时是一种很慎重的关系,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如果师父出了问题,徒弟可是要被连坐的。

&ep;&ep;在现代的时候这个关系被淡化了许多,但是在某些行业,师徒关系也是极其慎重的,就像是他们师门,只有徒弟或者同门之间才能在其看诊的时候留下学习和参考,并不是他们师门守旧,而是中医这个行当最忌讳的就是半懂不懂的人,稍有差池害的就是一条人命。

&ep;&ep;他们师门想要出师单独行医,除了现代社会要求的行医资格证外,还要经过师门的考核,只有通过考核的人才能称为医者,若是没通过考核就在外行医的,下场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ep;&ep;这个叫盈盈的既然能留在屋里,甚至站在孙致绚的身边,两人的关系就可想而知了,最主要的是唐明远知道他师叔的为人,责任心极重的大好人,若不是事关重要,师叔今天肯定会在这里等着他的。

&ep;&ep;师叔会什么也没有交代?唐明远可不相信,怕是再三叮嘱又对自己的大徒弟很放心,这才离开的。可就是出了问题,负责登记的小王怎么变成小张了?偏偏还把他拦在了外面,师叔救人的时候根本不可能接电话,这一环一环的,说是意外疏忽也可以,说是故意给他下马威也可以。

&ep;&ep;唐明远开始也不确定,可是进来后看见孙致绚和这个盈盈的做派,倒是肯定了,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好大一场戏,哪怕不是孙致绚交代,也有孙致绚的示意在里面,否则做徒弟的哪里敢在师父就诊的时候,直接厉声训斥旁人,谦和、友善可是他们师门的传统。

&ep;&ep;不过转念一想,唐明远调整了下帽子,不被嫉妒的是蠢材,他这么优秀被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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